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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宛月從花盆後出來。
看一細棉布服,不是府里丫鬟的穿戴,章謹沉聲,「你是誰?」
「宋思的妹妹。」
章謹驀然瞪大眼睛看向後院的方向,又看了看,「你、你怎麼……」
「說來話長,還請二公子幫我一個忙。」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章謹問完才想起來,魏掌柜的和宋家是親戚,宋思的妹妹知道他也不奇怪。
「什麼忙?」
「麻煩二公子帶我去找我大哥。」
「這個,我恐怕做不到。」
他在這府里的地位,只比下人好一點兒,宋思被弄去哪裡了他並不知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酒樓給魏掌柜的報個信,讓他趕快來救人。
想到救人,他想到還有一個男孩,朝著宋宛月後看了看。
沒看到人,正疑,又聽到宋宛月道,「他們之所以敢這麼膽大的給我們下藥,應該是想讓我大哥和章瑤的事了事實,二公子只管帶我去章瑤的院子那邊即可,別的我自己做。」
章謹懷疑的看。
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能做什麼?好心的勸說,「我勸你還是去喊人來吧,說不定還來得及挽回。」
「已經去喊了,麻煩二公子快點帶我過去。」 (5,0);
既然有人去報信了,他再去也沒什麼意義了,章謹猶豫了一瞬,「那好吧,你跟在我後,我帶你過去。說好了,我只是帶你過去,別的我可不管。」
「多謝二公子。」
宋宛月快速去了章謹後,低著頭,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後面。
府里的下人各自忙著自己手頭的事,來去匆匆,並沒有太過注意章謹後的。
兩人眼看著就到了章瑤的院子外。
章謹一眼看到了管家立在章瑤隔壁的院子外,正在指揮著下人做什麼,他頓時停下腳。
「怎麼了?」
宋宛月依舊低著頭,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問。
「是管家。」
宋宛月心裡一,到任何人都可以矇騙過去,唯獨到管家矇混不過去。
「他就在章瑤隔壁的院子門口,正在讓人做什麼。」
「我大哥應該在裡面。」宋宛月立刻猜到了什麼,「二公子可有什麼辦法把管家引走?」
章謹哪裡敢,管家就是章老爺的狗子,權利比自己還大,平日裡自還得看他的臉。
「沒、沒辦法。」
「只要你能把管家引走,除了魏掌柜的許諾的五百兩,我再給你加五百兩。」
那豈不是一千兩! (5,0);
想到這麼多銀子以後都是自己的,自己想怎麼花就怎麼花,章謹腦子一熱,口答應,「好。」
宋宛月在他後說了什麼,然後快速在一棵大樹後。
章謹快步走上前去,「不好了,管家!」
管家剛吩咐人把宋思抬到屋裡去,準備親自去告訴章瑤,猛然聽到章謹的喊聲,面不虞的看過來,「什麼事讓二爺這麼大驚小怪?」
章謹快步到了他跟前,低聲音,「我的小廝剛才去後院打水,說是看到有兩個小孩從角門跑出去了,看穿戴不像是府里的人,我尋思著是不是……」
「不可能!他們中了迷……」
管家下意識的話出口,才想到章謹並不知道這事,趕剎住。
章謹假裝沒聽清他的話,「千真萬確!我的小廝看得清楚,管家還是趕帶著人去看看,免得出了什麼紕。」
看他不像是說假話,管家喊了兩個下人,「你們兩個跟我去,剩下的兩個守在門口,不許讓任何人進去。」
兩名下人應聲,管家帶著人匆匆去後院。
章謹朝著院子裡走,被兩名下人手攔下,「二爺,你沒聽見管家說的話嗎?這院子裡任何人不許進去。」
「我聽……」
章謹微斜著,看向宋宛月藏的方向,見給自己打手勢,再次咬牙,「我聽見了怎麼著,沒聽見又怎麼著?我堂堂的一個二爺,想進一個空院子也不行?」 (5,0);
兩名下人微愣,實在是他們從來沒有聽到章謹這麼氣的話。
「讓開!」
章謹拉開他們的手往裡闖。
兩名下人反應過來,一人抓住他的一條胳膊把人抬去一邊,摁住,「二爺,您在這好好待著,要是想進,等管家回來了你跟他說。」
宋宛月趁機快速進了院中。
章謹眼角餘看到進去了,拍了拍兩人摁住自己的手,「不進去就不進去,你們給我放開!」
兩名下人鬆手。
章謹整理好了自己的服,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抬腳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
兩名下人看他走遠,這才回到院門口繼續守著。
屋。
宋思躺在床上,蓋著薄被,外已被掉,隨意的扔在地上。
屋只有一張床,沒有多餘的擺設,只有一盆冰放在地上。宋宛月走過去,拿起一塊冰塊,回到床邊,摁在了宋思臉上。
宋思被冰塊激醒,看到宋宛月拿著冰塊往自己臉上滴水,茫然的眨眨眼。
「大哥,我們被算計了!」
宋思神頓時清明,猛的坐起,覺上一片冰涼,低頭,看到自己赤著,驚得差一點出聲,慌忙拿起薄被遮住,「月兒,你背過去。」 (5,0);
他驚慌之下聲音不小,守在院門口的兩名下人聽到了,兩人疑的對看一眼,同時朝著屋走來。
「大哥躺好。」
小聲說完的同時,宋宛月掀開床圍,藏去了床底下。
宋思也慌忙躺好。
屋門被推開,兩名下人進來,徑直來到床前看,見宋思閉著眼躺在床上,屋一目了然,什麼也沒有。
兩人疑的對看一眼,剛才他們明明聽到了說話聲。
「難不見鬼了。」
其中一人小聲嘟囔。
「大白天的,見什麼鬼,說不定是這小子說夢話呢,走走走,趕快去門口守著,管家一會兒回來看不到咱們,指不定又怎麼懲罰咱們呢。」
嘟囔著,總覺不對勁,等出了屋門以後才想起來,他撞了另一個下人一下,「你聽說過中了迷藥還能說夢話的?」
「管他能不能呢,這屋裡反正沒有別人,咱還是好好守住門口,別讓人進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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