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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月。」

  「嗯？」

  「接下來的事，你就不要參與了。」

  「多謝你。」

  緋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無法言喻的影箍住了脖子，深深在雙肩上，幾乎讓為之窒息。

  聖界的真正，乃至本虛空的，都不是現在的所能探查的。

  ——想知道，就要付出相同代價，又或備相應的份。

  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虛空準則。

  顧青山是萬界俯視者的契約者，又是生死河中的死神，得到了生河之主與海之主的共同認可。

  因此他才可以窺視聖界。

  而自己若要做同樣的事，只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災厄。

  「飛月，你去未來，找到另一個我，把這裡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他。」顧青山道。

  「好，那你自己保重。」緋影道。

  顧青山嘆口氣道：「可惜我連取回最後一柄劍的時間也沒有，如果另一個我有空，讓他幫我去取劍。」

  「知道了，話我會帶到。」緋影點點頭。

  須臾。

  緋影走後。

  顧青山沉半晌，開口道：「我現在要做一件事，但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你能幫我遮掩一二嗎？」 (5,0);

  「當然。」萬界俯視者道。

  星河一般的符文飛涌而至，一層層籠罩在顧青山四周，散發出奇異的波。

  ……

  未來。

  混沌之中。

  顧青山和謝道靈停在半空。

  在他們的前方，一大如山巒的巨型正徐徐化作飛灰。

  「還剩幾座？」謝道靈問。

  手中長鞭釋放出一無比兇厲的殺意，直到徹底毀滅了眼前的巨，也不曾消散分毫。

  「基本都被我們摧毀了——可這似乎沒什麼用，墟墓中誕生的邪魔全都回到過去，融魔王序列中了。」顧青山道。

  謝道靈扭過頭，向他道：「但你的力量……」

  顧青山只是站在虛空之中，渾便散發出實質一般的黑迷霧，實力更是不知提升了多。

  「相當奇怪。」他開口道。

  「哪裡奇怪？你汲取了那些巨所散發出來的毀滅氣息，自然會變得更強，為了防止出什麼意外，我們又直接把巨毀滅，眼下整個混沌都將屬於你，為你的力量。」謝道靈說。

  顧青山道：「……總覺得……」

  他忽而閉上口，朝後去。

  只見重重迷霧散開，一道無形的水流落在前，顯現出一名人魚。 (5,0);

  人魚收了尾，化作一雙赤足輕輕落下來。

  「飛月！」顧青山道。

  「顧青山，形勢變化太快，我必須把閉環中發生的事都跟你說一遍。」緋影道。

  看到顧青山邊的那名子 趕行了一禮。

  謝道靈點點頭，溫和的道：「不必多禮 說吧。」

  緋影清了清嗓子 把眾生顧青山經歷的事全都說了一遍。

  顧青山沉思道：「另一個我……有沒有讓你帶什麼話？」

  「啊 有的！他要忙於去找本虛空，連取回最後一柄劍的時間也沒有，如果你有空，讓你去取劍。」緋影趕說道。

  顧青山眉頭一挑。

  謝道靈已說道：「一直在你背後幫你的那個大傢伙，似乎有些問題。」

  顧青山沖後道：「海底之書？」

  在他背後的上方虛空中 海底之書顯化形。

  「水之紀元的使徒……確實是獨孤峰麼？」顧青山問道。

  「確實是他。」海底之書道。

  「你怎麼知道？」顧青山又問。

  這話把海底之書問懵了。

  好一會兒，它才回答道：「我誕生於水之紀元 是紀元的真靈，在他上切實到了紀元的加持……而且我這裡有著水之使徒的記載……你看，是水之使徒創造了兩界石 也是水之使徒發誓要深邪魔之中一探究竟。」 (5,0);

  顧青山目閃 跟謝道靈對視了一眼。

  謝道靈開口道：「水之使徒可有什麼話流傳於世？」

  海底之書道：「沒有 但使徒冥冥之中跟我有些應，曾留下一句話。」

  「是什麼？」顧青山問。

  「他說——『如果我失敗了，那麼我會忘記這次的失敗 變未來某個紀元使徒的戰友，一直默默幫助他 直到他發現我的存在』。」海底之書道。

  緋影點點頭 說道：「獨孤峰正是如此。」

  向謝道靈和顧青山，只見兩人卻是一副深思之。

  謝道靈迅速收了手中長鞭，說道：「青山，你去吧，這裡由我鎮守，如果有什麼消息，我會讓飛月幫忙傳遞給你。」

  「好！真是十萬火急——那這裡就給師尊了！」

  顧青山手從背後出一道焰，在虛空之中輕輕一捅，打開一扇門便匆匆離去了。

  緋影看著這一幕，奇道：「看他的樣子，怎麼這麼急？」

  謝道靈說：「為劍修，連取劍的時間都沒有，你覺得可能嗎？」

  緋影一怔。

  謝道靈繼續道：「此事必有蹊蹺，蹊蹺便代表了我們所不知道的況，還有，既然另一個他提了取劍的事，那麼就一定有他的用意。」

  緋影嘆息道：「怎麼跟打啞謎似的。」 (5,0);

  謝道靈說：「那個顧青山肯定是想瞞著什麼人，不方便直說，所以才這樣行事，這恰好證明了圍繞著那柄劍，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所以你看到顧青山匆匆就去了。」

  緋影呆了呆，向謝道靈。

  「怎麼？」謝道靈說。

  「您是他的師尊……」

  「正是，看你一副言又止的模樣，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不，沒事。」

  緋影悄悄的鬆了口氣。

  這兩個人話都不用對一句，就知道彼此所想，實在是太給人力了。

  還好——

  還好他們是師徒。

  另一邊。

  為末日的顧青山手中握著一個散發著芒的符文，在無邊的時長河中逆流而上。

  一幕幕歷史的畫面從他邊飛逝而過。

  「現在連你也要回到過去的時代之中了？」定界神劍在他背後出聲道。

  「也不知道小音怎麼樣了。」山擔心的聲音響起。

  「你們別擔心，眾生的我只適合探查報，而末日的我已經是混沌中最強的存在，去取回一柄劍應該不問題。」顧青山道。

  定界神劍聽出幾分話外之音，問道：「那問題是什麼？」 (5,0);

  顧青山想了幾息，搖頭道：「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我們得先找到音劍，再說其他事。」

  下一幕。

  他忽然頓住形，朝某個時刻落了下去。

  ……

  神武世界。

  一片枯死的樹林之中。

  空地。

  顧青山化為一頭鑽地的甲蟲，如殘影，瞬間鑽空地之中，一直朝下挖，終於挖出了一熔巖地。

  悶熱的地下氣流籠罩了整個地，讓人宛如置溫泉。

  顧青山變化為人，沿著記憶中的方位疾速狂奔，在連綿不斷的岔路和之中快速前進。

  幾乎是瞬息的功夫。

  他在地下深的一段懸崖上停住，朝下去。

  下方卻不是奔流的熔漿，而是一個乾涸的湖。

  湖中央，只剩碗口大小的窟窿，充沛的靈氣化為陣陣白霧，從窟窿中升騰而起。

  一柄劍在窟窿中，一不，仿佛在沉睡。

  正是音劍！

  顧青山笑了笑，喚道：「音，我來了。」

  那劍仿佛驚了驚，突然發出嗡鳴聲，沖天而起，直上懸崖，落在顧青山手中。

  它抖不休，發出激的鳴聲。 (5,0);

  顧青山安道：「不好意思，最後才來找你……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事。」

  他出定界神劍，輕輕的抵在音劍的劍脊上。

  音劍嚇了一跳。

  山也急忙道：「公子？怎麼了？」

  顧青山遲疑半晌，輕聲道：「音……乃是四神所鑄之劍，曾有許多柄，但一直默默跟在我邊，仿佛什麼都忘記了的，只有我手中這一柄。」

  「為眾生的我不來取這柄劍，是因為知道唯有為末日的我，才有辦法弄清楚這一切——」

  「讓我們來看看水之紀元的真相！」

  他得目中散發出淡淡的金芒，與此同時，定界神劍隨之震鳴不休。

  奧之主！

  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