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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杜雲嵐頓時白了臉。

  在杜家後宅待了三年，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鄉下丫頭了。

  王婆子見杜雲嵐嚇得面蒼白，輕輕拍的手，「雲嵐丫頭，你有什麼想法嗎？」

  杜雲嵐連連搖頭，「沒有，我真的沒想法。就算混到了姨娘，那也要在夫人的手心過日子，一不小心就沒了命。」

  王婆子見杜雲嵐不像作假，這才點了點頭。

  「不管你現在想不想，你都要夾起尾做人。畢竟你的賣契在夫人手裡，等到二小姐出嫁了，就會落到二小姐的手裡。」

  「別想著勾引男人，男人的喜歡，就跟那無的浮萍一樣。新鮮勁兒過去了，就扔到腦後了。到時候，當家夫人就能騰出手來收拾了。」

  聽到這話，杜雲嵐點了點頭，「王嬤嬤，你再給我說說。畢竟我年，不懂的事多著呢。我想活著，不想死。」

  王婆子見杜雲嵐真的是個實誠的孩子，而且心也真的老實，也不想這樣的孩子折損在後宅里。

  可有時候做奴做婢的路，都是安排好的。

  想要另做安排，很難。

  那麼只能在現有的路上，選擇一條好走一點的，安全一點的。

  「雲嵐啊，你對我這老婆子誠心，我也對你說句實話。以後就算你了二小姐的陪嫁，也要以二小姐為主。」 (5,0);

  「這樣二小姐看在你盡心盡力本分的份上，會讓你生下來一男半，否則直接灌了藥，生不了孩子，年老衰之後，結局還不如下人。」

  杜雲嵐後怕，「那我能不做陪嫁嗎？」

  「哎，你長得好，就算不做二小姐的陪嫁，將來也只會為爺們的通房。總之，臉這東西，長得好看，有好，也有壞，端看你怎麼用。」

  「好在你平時知道遮掩自己的相貌，只有真實相貌的七分，可即使這樣，你也比其他人好看。你呢，說話做事，小心點。」

  杜雲嵐以前不知道，今天在王嬤嬤這邊聽了很多經驗。

  雖然現在用不到，但以後或者能用到。

  可能是王婆子骨折之後，來的人，很長時間沒人跟聊天。

  兒子兒媳婦和兩個孫子都在外面當差，晚上回來，也很累了。

  因此王婆子很孤單，杜雲嵐過來之後，拉著杜雲嵐聊了很多。

  杜雲嵐終於問出了心裡的好奇，忍不住問。

  「王嬤嬤，老爺在府城，我們在縣城。為何都是老爺帶著三個爺回來，而不是夫人去跟老爺團聚啊？」

  王婆婆一愣，指了指門口，「去看看外面有人嗎？」

  杜雲嵐站起來，去門口看看，「王嬤嬤，外面沒人！」

  王婆婆低聲音，「大爺是前頭的夫人生的，但早逝了。後來老爺專門娶了現在的夫人，就是青山縣的普通人家。」 (5,0);

  「一開始的時候，夫人還對大爺非常好，但隨著二爺和三爺的出生，夫人覺得有了兒子撐腰，就開始怠慢大爺。」

  「老爺發現之後，當即罰了夫人，並且把大爺待在邊，但又擔心二爺和三爺被夫人養得歪了，所以直接把三個爺待在邊教養。」

  「這話你聽聽就行了，到外面可不能說。說了，我也不承認是我說的。再說了，這些事，跟你沒關係，你不要瞎打聽。」

  杜雲嵐恍然大悟，連忙點頭，「嬤嬤說的是，跟我沒有關係，還是安分點。」

  王嬤嬤點頭笑了笑，「對，就這樣。我這輩子能在杜家這麼多年，靠的就是這雙眼睛和腦子。不該看到的，就算看到了，也假裝沒有看到。」

  「不該說的話，就算知道，也不能說。如果拿不住，那就說話，多做事。你這丫頭，這三年幾乎沒有被主子罰過。可見你是個有心的。」

  「以後年紀越大，越不能大意。可得記在心裡，不能走錯一步，否則對咱們這些做奴婢的來說，那就是萬劫不復。」

  王婆子對杜雲嵐說的這些話，推心置腹，當一個聽話的晚輩。

  杜雲嵐點頭，笑了笑，「嗯，多謝嬤嬤給我講。以後得空了，我一定經常來陪您聊天。」

  正說著，王婆子的兒媳婦王大嫂子，著急慌忙回來了。

  「哎呀，雲嵐姑娘也在啊！多謝你來陪我婆婆聊天。娘，您要去淨手嗎？」 (5,0);

  王婆子擺了擺手，「你坐下來歇會兒吧，剛才雲嵐已經扶著我方便過了。咱們府里也只有過年的時候，忙碌著。」

  王嫂子笑了笑，「是啊，不過忙活啊。夫人一高興，就給咱們賞錢。就在剛剛，又多了一個月的月錢。」

  王婆子挑眉，問：「是不是老爺同意夫人跟著去府城了？」

  王嫂子一愣，面驚訝，「娘，夫人剛剛才說，您是怎麼知道的？」

  王婆子笑了笑，在自己人面前，了平時的幾分穩重。

  「二小姐今年十歲了，從生下來就在縣城。大戶人家的這個年紀，也該出門見見世面。」

  「大爺，那是前頭夫人留下來的，文武雙全。婚事，估計不到咱們夫人持。可是二爺和三爺也不小了，作為親生母親，總不能一直窩在小地方，不出去際。」

  王嫂子和杜雲嵐聽到王婆的解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哎呀！」突然杜雲嵐驚呼一聲，「夫人和二小姐都去府城，那我是二小姐的丫鬟，是不是也要去府城啊？」

  王嫂子點了點頭，面微笑。

  「那當然，你就是夫人給二小姐準備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雲嵐姑娘以後有了前程，可別忘了我們啊！」

  杜雲嵐客氣，「王嫂子說笑了，我就是個笨的。二小姐邊，伶俐的姑娘多著呢，有好前程可不到我。」 (5,0);

  「如果去了府城，那我就不能經常見到我爹娘了。每年的大年初六，老爺就離開。今年估計也是如此，我也沒法跟我爹娘說了。」

  王婆子拍了拍自己的，嘆息一聲。

  「我這條不中用了，老爺和夫人過去，我就得留在這裡。到時候，你爹娘來的話，我跟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