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來吃飯的大家都是普通人家,也各有禮相送。
但是傅大勇知道各家的難,堅決是不收的,只有一樣傅大勇實在喜歡。
傅大安送了一張自行車票!
“大哥,我手里也沒啥要送小金的,可巧前幾天我們廠里技能比拼,我得了第一,獎品就是這張票。”傅大安直接把自行車票給了傅焱。
“既然我侄今天和我有緣,我就拿這個當卦資了。一個東西許了倆人,你看我明不明?”說著還眉弄眼的,大家都被他逗得笑了一場。
剛開始傅大勇是不想要的,等大安結婚的時候,拿這個當聘禮多有面子。
但是傅大安這麼說了,傅大勇就收下了。大不了以后聘禮我這個當大哥的來置辦。不得不說,傅大勇直接把傅老栓忽略個徹底。
今天并沒有請傅老栓,不管是傅大安還是傅大妮,都沒有提起這個爹。
傅焱看自己爹就跟孩子一樣,喜歡一樣東西,上次在供銷社,爹就盯著自行車看了半天。心想一定多想點來錢的招數,多掙點錢。
吃完飯后,略坐了坐,傅大安就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大侄,啥時候給我算啊!
傅焱快被自己小叔的眼神閃瞎了,這的男人真要命!
于是一家人手把吃飯的桌子都收拾了,傅焱拿出了那天給白墨宸算卦的那三枚五帝錢。
這麼鄭重是因為,小叔的婚事說不定要定下來了!
何大娘和李香云們也圍著桌子,傅大師卜算,可是一大奇觀!眾人都是頭一次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傅焱稍顯鄭重地把銅錢在手中搖了搖,主要是沒有甲,要不然那個更裝……更有儀式!
隨后隨意的在桌子上一撒,五帝錢就一個形狀散開。
卦象顯示大吉,傅焱推演起來是一點都不費勁,自行上次給白墨宸推演出了一白汗以后。傅焱覺得眼睛和六都上升了一個高度。
這麼看來還是要多使用啊!用進廢退就是這個道理。
“小叔一進門,我就看你印堂有紅,想是你紅鸞星,這樣一算確實如此。小叔你好事將近了!”
傅大安一聽大喜,他跟茉莉認識也有半年了,除了家里人還不知道之外,倆人相投,彼此意。
“大侄,這婚事可有啥妨礙?”傅大安張地問。
傅焱又看了看小叔的面相,結合卦象。能看出這個未來小嬸,家里有點麻煩事啊。不過對于傅大師來說,事不大。手到擒來的事。
“小叔跟未來小嬸是天作之合,只是這位姑娘家里好似有點不平事。”
傅大安略有點張,他皺著眉想了又想。最近茉莉的態度確實有點奇怪,好似千言萬語說不出來一樣。眉目之間也多有憂愁。
“家的事我不太知道,只知道爹是中學的校長。家里還有一個哥哥,已經結婚了。”傅大安把能知道的事都告訴給了傅焱。
傅焱略一推算就算出來了:“事恐怕就起源于的哥嫂上。”
傅焱要傅小叔附耳過來,代了他幾句話。傅大安聽到了。就安了心。
時候也不早了,出來的早,還有一座山要翻,李老太就跟自己閨告辭了。臨走的時候又拉住傅鑫的手,細細的代了一遍注意安全的話。
傅鑫仔細的聽著,不斷的點頭。姥姥一向疼自己,這麼一走還有點不舍。有反過來叮囑了幾遍,要李老太和王老三注意,干活的話。
王家人剛走,傅誠和桂蘭一家也回家休息了。
家里只剩下傅大妮和傅大安。
一家人進了堂屋,傅大勇有話要代。
于是將傅大壯的信和母親的妝匣一并拿出來給他倆看,解釋了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他們知道。
“當年母親臨終之前前一天,大約知道自己快到時辰了,就把這個代給了我。
母親的愿是誰有本事能收回來就是誰的,是我做主沒告訴你倆,只跟大壯說了。畢竟這個東西太大,我恐怕你們失了平常心。
這些東西看著是很好,但是我們握不住,就是災禍。這個道理你們倆應該明白。
如果不是爹給大壯寫信,我還是不準備告訴你們。現在的日子就很好,何必奢這些東西。
倘若有一天我們能握住了,這些東西自然是我們四個平分。”
傅大勇說完,好似松了一口氣。
傅大妮想起自己的母親,只能暗自垂淚,可是結合現下自的狀況,哭的更兇了。
傅大安沒想到自己家還是大戶人家,但是他也懂什麼極必反,盛極必衰的道理。
“大哥,我從小是跟著你長大的,大嫂也對我不薄,經常給我做服做鞋子,我去廠里之前,洗洗涮涮都是大嫂做的。我拿你們就當父母一樣。
別說你跟我和大姐說了,就是不說,我也沒有二話的。”傅大安鄭重的剖白。
“再說,小火現在本事這麼大,說不定哪一天就都收回來了,到那時候都給小火當嫁妝,咱娘不是說了,誰有本事拿著就是誰的。”想起侄出的主意,傅大安更是得意!
“你也不小了,若是那姑娘,有心過日子,你就領回來看看,我來給你辦婚事!”
王淑梅直接表了態,這也是傅大勇和早就商量好的事了。自己那個公爹,不是個有算的。
“哎!那就全累大嫂了!”說著傅大安給王淑梅站起來鞠了一躬。惹得王淑梅哈哈大笑。
傅大妮一直沒說話,麗麗和芬芬看著自己娘在那哭,也忍不住哭了起來,但是還不敢出聲,只能默默流淚。
傅大勇一看這個樣子,心下火起。自己好好的妹妹,雖說子了點,在家也是能說會笑,嫁給他葛紅軍,倒是被磋磨了這個樣子!
傅大安剛才沒太注意大姐,只看著倆外甥一副氣包的委屈模樣,騰就站了起來。看來老葛家沒磋磨孩子,你看把孩子嚇得!
“大姐,大好的日子你哭的什麼。”傅大安拉過倆孩子,從桌上拿了兩塊糖,又說了幾句話哄,才讓倆孩子止了眼淚,但還是怯怯的不敢說話。
傅焱和傅淼一人拉一個,又給倆拿果子吃,哄得麗麗和芬芬有了笑容。
這邊王淑梅直接就問傅大妮了什麼委屈,說出來大哥大嫂給做主。
可是傅大妮就是閉住了,一味的哭!什麼話也不說。
傅大勇和傅大安更煩躁了,是好是歹你倒是說句話!
芬芬倒是比麗麗子剛強點:“說,娘生不出兒子來,要給我爹再找一個媳婦生兒子,就讓我娘養著!還說我和姐姐是賠錢貨,要賣給別人當養媳給我爹養弟弟!”
一句話石破天驚,一家人都驚了。
這是什麼人家!死老太婆未免太猖狂!
說起來一家兄妹的親事,只有傅大妮的親事是傅老栓給定的。
就因為葛紅軍他爹葛士兵,跟傅老栓一遭在煤礦上當工人,倆人閑時經常一道喝酒。
葛紅軍的爹就開玩笑要結兒親家,喝完酒不清醒的傅老栓,直接答應了下來。稀里糊涂就給閨定了婿。
回到家一說,沈素芝就強烈反對,但是傅老栓已經收了人家的定禮。
后來葛紅軍時常上門,看著也是一表人才的小伙子,雖說子了點。但是也不是大病。
就是葛紅軍的娘是個潑辣貨,這是沈素芝反對的最主要原因。
但架不住倆人已經投意合,沈素芝也不能做那棒打鴛鴦的事。
就這樣沈素芝憋著那子不不愿,傅大妮嫁給了葛紅軍。
婚后幾年,也過了一段里調油的好日子,但是自從傅大妮連生倆閨,之后葛紅軍的二弟葛小軍娶了媳婦,弟妹還是婆婆的侄。
這日子就完全不一樣了。
“葛紅軍今個怎麼不來!?”傅大勇直眉瞪眼的問傅大妮。
這會子傅大妮也沒有淚水好流了,緒平穩了不。
“他娘不讓來,說家里有活讓他干。”傅大妮低著頭回答。
“我問你葛紅軍怎麼說的!?”
“他說我們還要在家里住著,不能太逆著他娘的意思。就沒來。”
“我聽小金說,你自己洗全家的服,還連帶這麗麗和芬芬還被罵。這是怎麼回事?”
王淑梅看著自己小姑子,沒結婚的時候那子清明勁哪里去了,看看現在,簡直是怨婦。
“婆婆說,弟妹要孩子,不好洗服。就把他們一家的服都給我了。本來我想拒絕,紅軍說讓我忍著點,等過幾年分家就好了!”
傅大妮說到這,出一甜的神。
聽到這,傅大安想去宰了葛紅軍那個王八蛋!他自己怎麼不忍!可最關鍵的是姐姐,看這樣,宰了那個王八蛋,也就死了。
王淑梅也納悶,自己小姑子是相中葛紅軍,但是也不至于這樣。這怎麼還變了個人一樣!連子都變了。
傅焱看著自己姑姑迷幻的神,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東西。看來看去沒看出來。
默默的走到傅大妮旁邊,裝作倒水遞給了,遞水的時候,仔細看了了一眼姑姑的一雙手。
這一看,傅焱就看出了問題。右手和左手的中指,都有一紅線。
傅焱突然出手,一把起了傅大妮的管,下了鞋子,兩只腳的中間腳趾也各有一紅線,已經蔓延到了膝蓋部位。
傅焱一臉的嚴肅,竟然是苗人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