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他一個叛徒,一個賤種,有什麼資格,自己一聲“寧哥哥?”
突然暴怒下,李廣寧膛劇烈起伏起來。他咬牙切齒,
“好啊,你這不要臉的東西……你以為將這稱呼搬出來,朕就會心嗎?!”
【略】
李廣寧站起來,冷冷打量著下人。
【略】
確實凄慘。但這一次,也確實將他給馴服了。
這一刻,李廣寧其實是松了口氣的。
方才,他也有點怕杜玉章真的不服,該如何收場?
【略】
……但這東西真的不除,杜玉章還有得罪。
說實話,李廣寧是真沒想到,杜玉章會有這麼的骨頭。
——不過也罷了。一個不要臉的叛徒,一個賣求榮的賤種,有什麼資格與自己討價還價?有什麼資格求他饒杜府上下的命,那旁門左道的門派?
給他點教訓,長些記,也好!
……
“陛下?陛下!”
“嗯?”
王禮的聲音打斷了李廣寧的思緒。
“陛下,馬車到了!”
“好。”
李廣寧看了懷中的杜玉章一眼。昨夜輾轉難眠,心中又氣又恨。李廣寧當真想過,若杜玉章還敢與自己作對,要不要再像三年前一樣,強行服他一次?
從前的李廣寧當然不會猶豫。那時候他只要能讓杜玉章聽話,什麼事做不出來?
莫說是強行服他,就連更狠的手段,他也不是沒有用過!
最初他還會有點顧及,會不會將杜玉章弄得太狠,他堅持不住——雖然那種欺君的妖孽死有余辜,可李廣寧不知為何,卻不太想取他命。
可沒想到杜玉章看著瘦弱,卻極有韌。前一日昏死過去,第二日居然還能撐著上朝。時間久了,李廣寧就不在乎了。畢竟是妖孽……這種程度,估計他還死不了。
可幾個月來,他對杜玉章上了心。再看那人的狀態,心態就完全不同了——杜玉章抱在懷里,怎麼這樣輕?腰間竟然沒什麼,上去盈盈一握。往常他只覺得這樣的纖腰勾火,可現在,他只覺得心疼,恨不能一日給他喂六頓,養胖些才好。
杜玉章面,怎麼總這樣白?夜間不睡,夜以繼日地忙政務,他子撐得住?往常他覺得這是杜玉章惺惺作態,可現在他一看宰相府里夜深了還點著燈火,心里就氣悶。要不然,他干嘛要將一大半宰相邸的折子都帶進宮中,自己批復?只因為他強令杜玉章休息,那人不肯聽啊!
——所以,要不要再服他一次?
李廣寧被氣得狠了,倒是真的想。只可惜,他也就是想想罷了。現在的他,那是真的不敢。
——若是這次不服了呢?那又該怎麼辦?
——就算最終能將他服……三年前那一次,杜玉章回去可是大病了一場,半個月都沒能下得了床!
李廣寧想到這個,心里竟有些后怕。還好那時候杜玉章子不像現在這麼弱,不然就是這一病,也夠他一嗆。
李廣寧深深嘆了口氣。
——什麼服不服……要不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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