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賤生子

花萌不可置信地看著靖安帝，剛才他說的，真的是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靖安帝見花萌愣住，還以為是嚇著了，忙上前將花萌攬到懷中，輕拍的后背道：“萌萌別怕。”

聽到靖安帝的說話聲后，花萌才將思緒拉回，悶聲問道：“鄭傾，不是鄭家嫡？”

花萌話落，靖安帝也跟著松開了，低頭看了看的臉。

或許是確定花萌當真沒有被嚇著，靖安帝回答道：“不僅不是嫡，更只是一個舞姬生的賤生子。”

提起這事，靖安帝就氣的不行。

鄭傾之所以能會在一宮就是嬪位，后來又被封為妃位，長的漂亮只是一個原因，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是鄭家嫡長。

靖安帝要用鄭家人，自然會給鄭傾高位。

可現在，魏富貴卻在鄭家后宅看到一個和鄭傾面容有七相似的一個老舞姬。

魏富貴伺候靖安帝，自然知道鄭傾長什麼樣，所以他在發現這樣一個和鄭傾面容相似的舞姬后，就接著往下查了查。

不查不知道，這一查，他們才知道鄭家到底有多大的膽子。

“鄭家以賤籍舞姬生的兒充做嫡長送進宮來，不僅欺君，更是所圖甚大。”靖安帝說著話，想著魏富貴查到的東西，十分慶幸鄭傾的嫡母，是個心狠能忍耐的。

“鄭傾生母是鄭彥當初去江南時，別人送的一個舞姬。當時鄭傾的嫡母剛嫁進鄭家三個月鄭彥就去了江南大半年，結果鄭彥去江南一趟竟然帶回一個有孕的舞姬。”

“鄭傾的嫡母當時是不想讓鄭傾生母生下孩子的，可鄭傾生母太得鄭彥寵，有鄭彥撐腰，順利生下了鄭傾。”

“后來鄭彥為了寵姬，提出讓鄭傾記在鄭傾嫡母名下。鄭傾嫡母娘家當時正好式微，要求鄭家幫忙，便忍氣吞聲答應下來。不過族譜上，卻是沒有這麼記的。”

靖安帝說到這里，突然冷笑一聲才繼續道：“也是鄭傾的生母貪心，擔心鄭傾在族譜上被記嫡，以后會被鄭傾嫡母籠絡過去，便也同意鄭傾嫡母說的只教養鄭傾的提議。”

“后來，鄭傾嫡母順利生下嫡子，一歲的鄭傾也能看出容貌像極了生母。那時，鄭傾嫡母便提出好好培養鄭傾，送進宮。”

“鄭彥同意后，鄭傾嫡母便開始請人調.教鄭傾，結果就在鄭傾嫡母又生下嫡次子的第三年，又生下了嫡。”

“有了自己的親生兒，鄭傾嫡母便越看鄭傾越不順眼，覺得搶了自己兒原本的風。結果那年新年，鄭傾嫡母便設計鄭傾見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得知了自己的世。”

“鄭傾為此病了好幾天，病好后，就經常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緒，想要打人。只要別人流出一輕慢的神，必定認為那人是在嘲笑的生母只是一個賤籍的舞姬。”

“鄭家后來也發現了鄭傾經常控制不住自己的緒，便暗地里花重金請名醫配了一副藥，用來控制鄭傾的緒。可那藥吃多了對也不好，會影響壽命。”

“故此進宮后，每當朕要去白鷺宮之前，鄭傾就要服藥，控制緒。可這幾個月，朕沒去白鷺宮，也就沒有吃藥。”

花萌聽到這里，已經徹底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鄭傾幾個月不吃藥，所以最近才會控制不住緒，出破綻。

只是真的沒想到，鄭家的膽子會這麼大。

在大越朝中，尤其世家出的人家，對嫡出、庶出是分的很清楚的。

雖然大多數人家中說是只有嫡出和庶出的區別，可嫡出和庶出卻也是有等級區分的。

原配嫡妻所生嫡出比繼室所出的嫡出要尊貴。

正經從宦人家納的妾，看不起從平民百姓家納的妾，可這兩種妾生子卻是除繼室子外地位最高的，因為他們的生母是宦人家的兒或是平民家的兒。

這兩種妾生子，看不起府中奴婢所生的婢生子，哪怕這些通房生子后，會被抬為姨娘。

而婢生子又看不起賤籍，如歌姬、舞姬生的孩子，這類孩子一般被稱為賤生子。

至于外室子，和生子，自然是最被人看不起的。

鄭傾雖不是外室子和生子，可賤籍舞姬所生的孩子，在鄭傾嫡母沒有想要為遮掩的況下，鄭家人，都是知道的。

花萌是想了一番，就能猜到，鄭傾是在怎樣的一個家中長大的。

在這樣的況下，鄭傾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緒，還真的不意外。

而這后宮嬪妃之中，是只有嫡和前面兩種庶的。

賤籍所生的兒，是不能宮的，因為們的生母是賤籍。

皇家是不允許這些子進宮的，可鄭家，卻將鄭傾送進了宮。

“那現在，景寧打算怎麼置鄭傾？”

花萌只問了鄭傾，沒問鄭家，也是因為鄭家的事畢竟涉及到前朝政事，還是不問的好。

靖安帝現在也在為難，他本是打算用鄭家和宋家來代替魏家和詹家的，現在只詹家被清理掉，朝中就空出許多職。

雖他這次在提拔鄭家和宋家子弟時也提拔了不毫無基，從平民或者普通小人家考上來的進士和同進士，但這次若是真的將鄭家也打下去，那魏家就暫時不能了。

可若是了鄭家，宋家能抗住魏家嗎？

花萌見靖安帝不出聲，想著自己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問題，這麼想著，花萌剛準備起去給靖安帝倒杯水，好讓他安安靜靜的一個人想一會。

可沒想到剛剛了一下，靖安帝就回神看著道：“萌萌，朕現在也十分為難。”

花萌是真的沒有想到靖安帝會將這些朝堂中的事告訴，可也同樣明白，靖安帝是真的將放在心上，甚至是當是妻子，才會說這些的。

心下，花萌一時也不敢真的毫無反應。

在心里將這件事仔細琢磨了一番，又回想了一下前世后面二十年發生的事，花萌試探地開口道：“明年秋天不是三年一次的鄉試嗎？”

幾乎就在花萌話落的瞬間，靖安帝就接話道：“太晚了。”

花萌明白靖安帝說的‘太晚了’是什麼意思，哪怕明年秋天鄉試，而會試卻還要等到后年春天。

要等這些秀才，明年秋天中舉人，后年春天與已經有舉人功名的一起考進士，再等他們殿試后授，還有將近兩年，肯定來不及。

可若是從如今已經有舉人功名的人里選呢？

“景寧，妾記得家中大哥曾經回來說過，大嫂娘家的書院中有許多明明有真才實學的舉人，偏偏因為各種原因，一直考不中進士。若是將這些人聚在一起考校一番，不是考春闈的容，就是考他們一些實事，如妾二舅舅家的二表哥那樣，從微末小做起呢？”說完，花萌略顯一笑，繼續道：“他們至還有舉人功名，不是白。”

這麼一來，有這些人任職微末小，那原本有進士或者同進士份的，就可以往上升一級或者二級。

這麼層層替補上來，說不定也是個法子。

花萌說的認真，靖安帝也真的有將的提議聽進去。

花萌見靖安帝聽的認真，又想到前世近十年后發生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