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歌發完訊息後,這才看向霍北宴。
男人今天看上去沒有刻意打扮。
可許南歌還是發現,他換了一件沒有任何褶皺的襯衫,外套也似乎是新的……
男人形高大,很適合穿西裝,整看上去,那雙大長格外的顯眼。
很帥很緻。
許南歌穿的很隨意,杏加淺牛仔,青春十足。
兩人站在一起,非常養眼。
霍北宴那邊已經準備好了禮品,葉曄裝好車後走進來:“霍總,許小姐,車裝好了,可以出發了。”
兩人都點了點頭,往停車場走去。
霍老夫人在後面揮手笑著送他們:“芳姨,你看看這一對金玉,哎呦,我未來的重孫子不知道有多可!”
剛出門的許南歌,聽到這話差點被自己給絆倒!
和霍北宴這邊剛剛有一點進展,小老太太那邊已經開始腦補重孫了?
哭笑不得看向霍北宴。
就見男人耳微微紅了。
兩人上了賓利豪車,車子行駛出門。
許南歌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和許茵爭搶什麼,因此對帶的禮品沒怎麼在意,只是道:“許夫人從來不會因為一個人的份,而高看一個人,也不會因為一個人出,低看一個人。所以可能等會兒,跟你說話或許沒有那麼敬重……”
霍北宴立刻笑了:“許小姐,你可能對我有什麼誤解。”
許南歌一頓。
霍北宴就道:“我對長輩是很恭敬的,我的教養也不允許我做出什麼不恰當的事。”
許南歌勾起了,忽然笑了:“是麼?我怎麼記得之前有人死活不相信,我們已經結婚的事兒,覺得我在糾纏他?好像讓保安趕了我好幾次。”
“……”
霍北宴噎了噎,解釋道:“那時候不瞭解,我……”
“逗你呢。”
許南歌打斷了他的話,笑了起來。
提起這事兒,葉曄卻好奇了:“許小姐,你也不能怪老闆,主要是你們結婚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現在都聯網,民政局管的也嚴,怎麼可能雙方不到場就結婚的……不過我還記得當時許小姐你有好幾個份,都是兼職打工的?”
許南歌點頭:“嗯,初中時從許家搬出來,沒有生活費,所以找的兼職。”
這話一出,葉曄驚了:“你那時候還未年吧?”
“對,所以只能打零工,還有一些力氣活。”
許南歌似乎想到了那段艱難的歲月,眸裡帶上了一懷念:“其實想想,那段時間過得也快樂的。”
沒了私生份的迫,也沒了李婉茹的耳提面命,更沒了在上的那一座名許茵的大山……
那段時間雖然生活孤獨,貧困,卻是最自由的時間。
葉曄嘆了口氣:“那你過得苦的吧。”
“還好。”許南歌淡淡道。
倒是沒有輕描淡寫自己過去的苦楚,而是真的覺得好。
當時做了很多職業,後來慢慢做大做強後,立了自己的公司,再後來了南博士,那些小公司就都給季明打理了。
到現在,名下有一個維修服務工廠,一個私房菜館,一個快遞公司……哦,好像還有一個施工隊。
當年也是在工地搬過磚的!
許南歌想到這裡,扭頭看向了車外。
天氣越來越冷了,外面不知道什麼竟然飄起了小雨。
南方的海城從來沒有下過雪,這冬雨帶著溼氣和寒意。
車子穩穩行駛在道路上。
許南歌忽然瞥見前方一個工地,有一個人帶著黃安全帽,穿著一髒兮兮的工裝服,臉上也髒兮兮的,被雨打溼了。
他出帶著手套的雙手擋在頭頂,無奈的看著這鬼天氣,似乎是想從工地跑到對面的24小時便利店裡面躲躲雨。
許南歌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打工,在很多場所都不聘用未年後,也只能選擇了工地搬磚的工作。
第一天工作時,也是這樣一個雨天。
沒有傘,更捨不得打車。
只能在雨夜中狂奔到家,渾都溼了。
那時候,如果有一個人能為撐一把傘……
剛剛想到這裡,許南歌就忽然開了口:“可以靠邊停一下嗎?”
司機不明所以,但還是聽的話,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許南歌拎起出門時放在腳下的一把藍雨傘,下了車,跑到了工地那邊,直接塞進了那個工人的手裡。
那工人微微一愣,髒兮兮的看不出五的臉上出一抹欣喜,他開口,說話的語音有點奇怪:“謝謝,多謝!”
許南歌擺手,扭頭跑回車。
“走吧。”
車子緩緩啟,許南歌勾起了角,剛剛給出的那把傘,好像是給到了當年年無助的自己。
沒看到,就在他們的車子拐了個彎後,一輛豪車忽然停在了路邊。
接著兩個黑保鏢拿著一把大黑傘下了車,來到了剛剛那位髒兮兮的打工人面前:“抱歉啊老闆,堵車,我們來晚了,您視察工地,視察的怎麼樣?”
那人看了一眼手中的藍小雨傘,勾了勾:“用華夏的語言說,是收穫頗!”
說完這句話,他就上了車,也不管自己這一弄髒了車後座,他將那把傘小心翼翼的放下,接著道:“去幫我查一下,前面那輛賓利豪車去了哪裡。”
“是。”
……
許南歌本不知道,自己剛剛是同了一個房地產大亨,此刻的他們已經快到許家,拐個彎就到了。
許家。
許夫人算著時間,和許文宗帶著許茵、霍子辰來到客廳門外,準備迎接許南歌和那位新婚丈夫的到來。
許文宗忍不住道:“阿書,你就是太客氣了,他們是小輩,又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用得著我們這麼多人出來迎接嗎?”
許夫人卻皺眉:“我們不能以份來衡量一個人。”
說話間,一輛車子停在了許家門口。
許夫人面一喜,上前一步,直接看向車:“南歌,你們來了,你丈夫是……?”
可接著,眾人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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