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應了一聲,乖乖轉去關了門,此時他的臉上再找不出半點囂張的痕跡。
被關在門外的小二和掌柜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給驚到了,里面的這位才是爺,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份,竟然能夠讓這群整日囂張跋扈的公子哥乖順如此,幸好他們剛才的態度還算可以。
孟瑜也在猜測屋中男子的份,因頭上戴著帷帽,可以打量對方幾眼,男人看起來二十多歲,星目劍眉,鼻梁高,相貌英俊,比謝文釗更有男子氣概。
謝文釗與董在帝都已經算是很有份的了,能讓他們二人出如此恭敬的神,孟瑜對男人的份也有了些猜測。
果然,董把門一關上,轉過就對著男人跪下,其他人見此形也紛紛跪下,他們異口同聲道:“微臣拜見皇上。”
孟瑜的心里猛地涌出一想要引起這位帝王注意的沖,但不是傻子,常聽人說這位陛下的脾氣不大好,貿然行事,怕是會引來禍事,孟瑜思量再三,還是跟著謝文釗一起跪下,同時與謝文釗稍微拉開些距離。
孟弗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這些人,這是在與李鉞換后,第二次見到謝文釗了。上一次見他是在宮宴上,因為顧及到陛下也在賓客當中,給眾人都免了禮,而現在,謝文釗跪在自己的面前。
孟弗說不清自己心中的,不覺得讓謝文釗跪在自己面前有什麼不妥,也沒有什麼報仇的喜悅,就……仿佛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
想要讓他們起來,對面的李鉞給打了一個手勢,孟弗把到了邊的話收了回去,不清楚李鉞想要做什麼,但現在無論這位陛下想要做什麼,都得坐在這里給他撐腰。
李鉞右手落在桌上,中指的關節輕輕敲了兩下,然后開口道:“董?我聽說你辭的時候,說的是自己難堪大任,要回去好好學習學習,歷練歷練的,你就是這麼學習這麼歷練的?”
他的聲音比起平日里要更加低沉,有很大不同。
董低著頭不敢說話。
李鉞沒管他繼續道:“我可真是見識到了,原來你口中的歷練就是帶著這麼一群好兄弟整日招搖過市,真是不錯啊,下回再有這樣的好事,不如帶著我一起?”
聽著李鉞這番話,董只恨不得趕找一條地鉆進去,他后的那些個兄弟一個個把頭埋下去。
董心里非常納悶,這姑娘到底是誰啊?為什麼陛下還沒開口敢先說話?更重要的是,怎麼能跟陛下一樣怪氣的?
可眼下還是要先過了陛下這一關,既然陛下到現在都沒有開口,那他肯定是認同這位姑娘說的,董在北疆跟著李鉞那麼多年,多多還是能明白李鉞的心思,他老老實實認罪:“微臣有罪。”
謝文釗覺得好笑,剛才在樓下大堂的時候,董還一副老子最牛的姿態,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他就了這副樣子。
然而下一刻謝文釗就笑不出來了,他聽到那個姑娘他:“宣平侯?”
謝文釗其實是有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的,但是一時確定不了,他沒聽說過皇上近來與哪家的姑娘親近,但不管是誰,都不是他能輕易得罪的,謝文釗應道:“是。”
李鉞好奇問道:“你邊的是哪家的姑娘?”
他家里都三房姨娘了,還在外面勾搭,著實不要臉。
謝文釗下意識側頭看了孟瑜一眼,李鉞道:“我記得你親了吧,這是你夫人?”
謝文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邊的子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即使被這位陛下知道了,也不過是給自己的上在添一樁風流韻事,可是是孟瑜,不是旁人,是他這些年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這事如果傳揚出去,恐怕對的名節有損,謝文釗怎麼舍得一點委屈。
他正想思索出一個兩全其的回答,邊的孟瑜已然手主將自己頭頂的帷帽摘了下來,對著前方的孟弗盈盈一叩首,輕聲道:“民孟瑜拜見陛下。”
孟弗嗯了一聲,李鉞重復的名字:“孟瑜?”
竟然也是姓孟的。
孟瑜補充說:“家父是孟雁行,陛下。”
“孟雁行。”李鉞立刻轉頭看向孟弗,他沒記錯的話,孟弗的爹也這個名字吧,謝文釗帶在邊的姑娘竟然是孟弗的姐妹,這未免太巧了吧。
孟弗抬手了自己的太,按理說這位陛下的好得很,孟弗一般況下是不會覺得頭疼的,偏偏有些時候這位陛下總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真有意思啊,”李鉞笑了一聲,對謝文釗道,“宣平侯,我記得你娶了孟家的兒,就是這位孟瑜孟姑娘嗎?”
謝文釗被李鉞問的面紅耳赤,不知該怎麼回答。
孟瑜解釋道:“宣平侯想要為家姐買一把琴作為禮,民只是出來幫宣平侯參謀一下,此事家姐是清楚的。”
家姐清楚?清楚個屁啊!
這小姑娘可一點都不實誠,李鉞都想當場把自己的帷帽揭開,給他們個驚喜。
好在李鉞還是有些理智的。
“這樣啊,”他嘖了一聲,慨說,“看來是我想多了,最近話本看多了,看到一個了親的男人單獨帶著個姑娘出來,總會覺得有點什麼,是我思想不夠純潔,是我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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