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太著急了。”
“對不起。”
“我以後再也不會對你發脾氣了,好不好?”
梁瓔大概真的是煩了,停下來看他:“那今晚你去書房睡吧。”
男人表僵了僵。
可梁瓔手上的比劃沒有停下來:“就算是懲罰了。”
好像是在配合著魏琰演這出“鬧別扭”的鬧劇,魏琰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眼睜睜看著人進去了屋裏。
男人咬牙暗恨自己,他發什麽火呢?又不是說就一定是去見周淮林了。就算見了又如何呢?自己有這麽長的時間跟在一起,和周淮林卻只能見一天,那還是自己贏了。
他最終還是去了書房,像梁瓔說的那樣,既然是的懲罰,他自然是要遵循的。
痛苦而又甜。
他帶著梁瓔帶回來的那串糖葫蘆,從地上撿起來的,還沾著塵土,可男人也不介意,一口一口地吃著。
這不就是在念著自己嗎?他想著。
***
正興二十五年,魏琰病得愈發嚴重了。
作為他的寵妃,梁瓔日夜伴隨側。
魏琰只要是清醒著,就一定要見到。連喝藥,都必須得是梁瓔來喂。
梁瓔自是樂見其的,等這一日等得太久了。
只是男人時常用著複雜的眼神看向自己,梁瓔不知道在想什麽,也沒有興趣去猜測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唯一害怕的只是魏琰在死前發瘋對周家不利。
好在魏琰並沒有什麽異常。
只是這日他難得像是神好了許多,與梁瓔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話。
“我做了個夢,”他說,“夢到了另一個世界的我們。”
梁瓔也附和著他:“是什麽樣子的呢?”而後端起一邊的藥碗要給他喂藥。
魏琰很聽話,梁瓔的湯匙送到了邊他就乖乖地喝下去。
他笑了笑:“那個世界的我,是個傻子。放你走了,一個人痛苦了許多年,直到死前,都沒能等到見你最後一面。”
梁瓔手上的作頓了頓,正要再喂他時,病了那麽久的男人,突然抱了過來,他作太大,讓猝不及防的梁瓔手中的藥碗打翻在地,裏面的藥更是灑出來,濺到了兩人的上。
可是誰也沒有在意。
魏琰就這麽抱著,好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死死地抱著。
“所以,我賺了。”
梁瓔聽到他在自己耳邊的低語:“梁瓔,我賺了。賺了跟你在一起的這麽多年,最後……被你送走,是我賺了是不是?”
“我就不信,我就不信!你日後,當真……一次也不會想起我。”
梁瓔沒有回應。
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抱著自己的人力度一點點變弱,最後環著自己的手,無力地垂下。
梁瓔張了。
“不會的。”
嘶啞難聽的聲音,牽扯著錐心的疼痛,卻是說給這個男人聽的。
“絕不會。”
【作者有話說】
if線完結
她是云盛最尊貴的嫡長公主,容貌艷艷心有所屬。他是云盛手握重權的大將軍,驚才絕艷心懷鬼胎。一場權益的衡量,一次籌碼的交換,一旨賜婚讓他們命運交替愛恨交纏。她對他的恨從不掩飾,他對她的愛卻深入骨髓。她說“白奕,本宮絕不會讓這個孩子活著來到這個世上。”他笑“由不得你。”繁花三千,亂世驚蟄,栽贓陷害,機關算盡,她終是棄他而去。他給她最深的情,卻也給了她最狠的痛。揚花三月,恰逢盛世,相思蝕骨,滿目蒼涼,妻可緩緩歸矣?【她以為他恨她入骨,卻從來不知,她是他的穿腸毒藥,一旦染上無藥可解。】
家遭橫禍,被滅九族,費盡心思懷上的孩子慘遭滑胎, 素來溫婉的林錦終不再忍讓,追究到底! 然所有的一切皆是枕邊人揮劍所向, 愛恨交織,纏綿之余,含淚相戈,卻反被他嘲諷! 怒不可遏的她揚起旗幟,與他背道而馳。 你毀我家族,我奪你江山,又有何不可?
成婚前夕,阿姒意外失明。某日,他們居住山間小院來了羣官兵,稱要抓暗殺晏氏一族長公子的刺客。 夫君未歸,阿姒慌不擇路藏身櫃中。 忽而,外頭傳來一個清潤的聲音,如深潭墜玉,獨一無二的好聽:“沒尋到人?” 阿姒認得,這是她的夫君。 她鑽出櫃中,循聲牽住青年袖擺,怯怯喚他:“夫君,我在這。” 那人稍頓,良久,輕笑一聲,隔着衣袖握住她腕子。 他把她帶下山,安置到別處。 從前疏離寡言的人,日漸溫柔,爲她讀書解悶、弄弦撫琴,甚至浣布擦身。唯獨對給她治眼疾一事,不甚熱絡。 阿姒漸漸習慣了眼盲的日子,二人也從初成婚時的生分到日漸親密,可就在他們圓房時,她忽然看見了。 燭火搖曳,上方青年清雅溫潤,面若冠玉,一雙含情目笑意和煦如春。 可這並非她那劍客夫君,而是那位權傾朝野的晏氏長公子,晏書珩。 她掙扎着想逃,卻被晏書珩抓住手,十指緊扣,青年手背青筋蚺起。 一滴熱汗落在阿姒眼角,他低頭吻去,與她額頭相抵,目光交纏:“現在,你是我的妻了。” “阿姒,喚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