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臉上的表幾乎可以用憤怒來形容,咬牙道:“裴斯年,我已經二十九了!”
裴斯年一愣。
姜澤從來沒有連名帶姓過他。
“二十九又怎麼了?”裴斯年翻開書,又閒閒的看起來,道:“在我眼裡,你還是那個流著鼻涕跟在我後的傻小子。也就算是娶了老婆,生了孩子,這形象依舊深固。”
姜澤:“······”
他張了張,到底什麼都沒說,把臉轉到了另一邊。
裴斯年就一直盯著他的後腦勺看,一直到姜暖端著午餐進來。
還以為姜澤沒醒呢,輕聲道:“小舅舅,我給你端了這邊的湯飯,味道還不錯。”
姜澤突然悶悶的出聲:“怎麼,你小舅舅回來了,我這個堂哥就不管了?”
“我去,哥你醒啦?”姜暖趕放下托盤,一連串地問:“覺怎麼樣?疼不疼?要不要醫生?”
姜澤轉頭看了裴斯年一眼,翻個白眼:“果然是一家人,說的話都一樣。”
姜暖這才注意到不對勁,眨眼:“怎麼,你們倆這是吵架了?哎呦稀罕啊。哥你這是生誰的氣呢,我猜猜。是不是被我小舅舅訓了,哎呀,訓得好,你不聽話跑。”
姜澤指了指姜暖:“你這丫頭沒良心,你哥我都快死了,到底要不要給我吃飯?”
姜暖一拍腦門:“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我小舅舅的飯,你不許吃。”
姜澤指著自己的鼻子:“你有沒有搞錯?我才是重傷患,我才是那個得快掛了的人。”
姜暖跑了。
裴斯年樂得停不下來:“別了,我得給你吃,要不要坐起來?”
姜澤生怕他又,也顧不得自己被打擊的脆弱的心靈,趕警告:“你別,我也沒那麼,逗暖暖的,你先吃吧。”
剛說完,上雪穿著防菌服就進來了。
上雪一看見裴斯年和姜澤就雙眼放,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轉,就像在挑選上門婿一般。
“兩位好漢,還沒吃呢?”上雪大大咧咧地過去,特別懂事地問姜澤:“英雄,是不是想坐起來,趴著沒辦法吃飯啊?”
說完也不等姜澤表態,直接上手把姜澤扶了起來。
這一通折騰下來,姜澤疼得出了一的汗。
其實姜澤的傷也只是看著恐怖,只是表皮燒壞了,畢竟當時戰寒沉他們搶救的及時。
不過就算這樣,疼也是真疼啊。
做起來後,覺呼吸都順暢許多。
“謝謝。”
“好漢別客氣。”上雪積極地把姜澤的餐桌架起來,又把屬於裴斯年的午餐擺上去,目灼灼地盯著姜澤:“好漢我餵你吃啊?”
姜澤:“······”
上雪笑瞇瞇的:“好漢別害,你一下上就疼吧,還是我餵你吧,來···張···啊···”
姜澤簡直要崩潰,這個人誰家的?有沒有人管管?
他求救地看向裴斯年,裴斯年只能嘆口氣:“還是我來吧。”
姜暖給姜澤拿午餐回來,就看見陸景雲一手撐在牆上,正在跟顧清淺裝酷。
姜暖搖搖頭,沒有理會那兩人,直接進了病房。
顧清淺儘管一條胳膊掛在脖子上,但是這並不影響那嫵妖的模樣。
慵懶的靠在牆上,目有些不耐煩地看著對自己開屏的陸景雲。
斷骨的地方疼啊,這一疼妖的心,自然就不好了。
“哪人啊?你頂頭上司就是白狐嗎?好巧,我是白狐小侄的頂頭上司,你說咱們是不是很配?”
包陸景雲一手兜,視線在顧清淺的胳膊上掃了掃,立刻表達了關切之意:“傷了啊?骨折了?哎呀呀,真是讓人心疼呢。”
顧清淺嫵地翻了個白眼:“說完了嗎?說完了滾。”
“喲,脾氣還大。”陸景雲真是興得不得了啊,顧清淺這個樣子簡直就是桑然和上雪的綜合,既有桑然的嫵。也有上雪的野。就像一隻山林裡的野狐貍一樣,那一個夠味。
陸景雲喜滋滋地想,這次這個絕總該到自己了吧?
哈哈哈,小暖暖果然是咱的小紅娘,邊的朋友,一個賽一個迷人。
骨子裡已經化為狼的陸景雲表面上那是相當的風流倜儻,脾氣也好,被顧清淺罵了都不帶腦的。
“淺淺,我陸景雲,回國後咱們一起玩啊,上暖暖和白狐,你覺得怎麼樣?”陸景雲興致的說著,真是越看越覺得顧清淺就是他的真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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