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璟剛離開書房,福公公進來稟報。
“稟皇上,德妃娘娘給您送靈芝蓮子消暑羹來了!”
眾位嬪妃中,除了皇后娘娘,德妃娘娘時常惦記著皇上熬夜批奏摺,隔上幾天,往書房送些宵夜或羹湯。
但德妃總是喜歡一個人來書房送羹湯,獨來獨往,邊從不帶著嬤嬤宮。
皇上頭也沒有抬,只是吩咐一聲,“讓德妃進來吧。”
須臾,德妃提著一個緻的食盒,形款款,跟著福公公進了書房。
瞧著德妃進了書房,皇上也放下了手中的奏摺。
他抬了抬手,示意福公公離開書房。
福公公會意,從書房退了出來。
德妃娘娘將食盒放在龍書案上,弱弱給皇上見禮。
“臣妾參見皇上!”
皇上手扶起,聲音溫和,“朕不是吩咐過了嗎,你最近子有些削瘦,注意休息,不要再給朕送羹湯了。”
皇上當然知曉,德妃為何子削瘦,還在為二皇子到肅州就藩的事而憂心。
在德妃面前,皇上隻字不提二皇子就藩的事,也不提嶺南王回京城上奏摺的事。
德妃娘娘聲音極其溫悅耳聽,“皇上日夜勞,更要注意龍才是,天氣炎熱,臣妾親自熬了靈芝蓮子羹,皇上嚐嚐看,是否可口!”
說著,纖纖玉手開啟食盒,親自給皇上盛了一碗羹湯,像以前一樣,自已先嚐了一小口,再喂皇上喝……
誰知不多時,德妃卻是扶著皇上走出了書房。
“皇上,您慢點,當心臺階,還是讓臣妾扶您回養心殿歇息吧。”
福公公見狀,頓時嚇了一跳。
皇上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這一會兒工夫……
他忙走上前,“皇上,您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龍有何抱恙?”
皇上抬眼看了看福公公,吩咐一句,“朕突然覺得有點頭暈,宣太醫到養心殿!”
德妃娘娘對福公公說道,“皇上今天可能太勞累了,剛喝了兩口羹湯,便說頭暈,本宮扶皇上回養心殿歇息,勞煩福公公請太醫給皇上診一下脈。”
“是。”福公公慌忙去請太醫。
臨走時,他稍一思忖,對一個侍耳語幾句,讓他將德妃送來的食盒仔細收起來。
然後,他匆匆去了太醫院。
值班太醫聽說皇上欠安,馬上拎著醫藥箱,跟著福公公去了養心殿。
皇后娘娘本來已經歇息,聽說皇上不舒服,匆忙趕到了養心殿。
皇上躺在龍榻上,看上去神有些疲憊。
太醫已經給皇上診脈,正準備開藥方。
皇后娘娘趕到之後,看到德妃站在龍榻前,沒有顧得上與說話,忙上前問道,“皇上,您好點沒有,您現在覺怎麼樣,還頭暈嗎?”
皇上見皇后娘娘來了,他慢慢從龍榻上坐了起來,“皇后也來了,太醫已經診過脈,朕沒事,可能是太勞累了,只是覺得有點頭暈,現在已經好多了。”
德妃娘娘淚水漣漣,拿繡帕不停的拭著眼淚,“皇上,臣妾快要嚇死了!”
皇上看了德妃一眼,說道,“德妃驚了,回去歇息吧,放心吧,朕已經沒事了!”
“是,臣妾告退。”德妃娘娘給皇上和皇后行了告退禮,抹著眼淚退出了養心殿。
太醫很快開好了方子,福公公親自去拿藥。
皇后娘娘坐在龍榻前,輕聲勸道,“皇上,不要怪臣妾多,您的龍要,注意休息,不能太勞累了!”
皇上輕輕嘆口氣,“無妨,朕只是覺得有點頭暈而已,皇后不要太掛心。”
皇后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德妃怎麼哭了個淚人?”
皇上目深邃,聲音緩緩,說道,“德妃到書房給朕送消暑的羹湯,朕只喝了兩口,便到有些頭暈目眩。”
“啊?”皇后神張,忙問了一句,“皇上,莫非德妃送的羹湯有問題?”
這時,福公公端來一碗煮好的湯藥。
“皇上,湯藥熬好了,您該服藥了。”
“本宮服侍皇上喝藥即可。”
皇后娘娘接過來湯藥,親自給皇上服下。
福公公稟道,“皇上,太醫說了,您服藥之後,注意休息,您的龍才能很快康復。”
皇上看了看皇后,說道,“太晚了,皇后也回去吧,朕休息一晚,很快就沒事了。”
“皇上注意龍,臣妾告退。”皇后娘娘瞧著皇上的龍確實沒有什麼大礙,這才回了坤宮。
皇上見皇后離開,他屏退左右,只留有福公公在龍榻前服侍。
皇上看了一眼福公公,沉聲問了一句,“如何?”
福公公連忙稟道,“稟皇上,老奴已經請太醫驗過,德妃娘娘今天晚上送來的羹湯,沒有任何不妥。”
皇上聽了,沉默不語。
奇怪!他只喝了兩口羹湯,怎麼就突然到頭暈目眩呢?
“皇上,老奴服侍您歇息吧。”
“嗯。”
……
寅時初,三十六名龍衛如影子一般,相繼回到養心殿,向皇上稟報他們查到的報。
“龍一,你們都查到了什麼報,給朕如實稟來!”
“稟皇上,二皇子亥時去了嶺南王府,王府看管甚嚴,屬下未能進王府。”
“稟皇上,嶺南王府的林管家,今晚去了城南的老鐵匠鋪,西郊的一山莊……”
“稟皇上,嶺南王的林副將,子時去了城北的江海茶樓”……
……
令人震驚的是,這些所,據龍衛們暗中調查,皆是東楚在啟周設下的一個個暗樁!
皇上聽了三十六名龍衛的稟報,頓時拳頭握,然大怒。
他沒有想到,東楚竟然在啟周京城設有如此多的暗樁!
他更沒有想到,東楚的這些暗樁,皆與嶺南王的部下互有聯絡!
嶺南王對這些暗樁,豈非不知?
等三十六名龍衛離開,皇上靠在龍榻,不閉了閉眼睛。
蘇相!蘇貴妃!大皇子!
嶺南王!德妃!二皇子!
皇上著拳頭,猛然到頭疼裂,整個人瞬間疼暈了過去,頓時不省人事。
“皇上!”
“皇上!”
“宣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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