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褚焱選擇了放棄,可如果現實允許,褚焱也想把帶回家裡好好呵護,重新開始。
可褚焱不能,也做不到。
他知道只要有伍盛戎在,就不會輕易放過伍夏,這個男人是伍夏生命裡的惡魔,只有將他除掉,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可以換得伍夏後半生的安寧歲月。
暫時的分別,只為了給更好的未來。
他堅信自己在等著,一定能應到。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伍盛戎的日子過得越發滋潤,褚焱偶爾在飯局上還會到他。
賀承南這兩年占盡天時地利,將賀家的生意越做越好,他是賀承南邊最得力的助手,結的人從來都不,所以就算是伍盛戎看到他,也會笑著問候一聲:「喲,褚書好呀。」
他本不認識,也不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兩年前被他設計趕到鬱香酒店,然後被痛打一頓的褚昊予。
每次,褚焱都會微笑著回他:「伍總您好。」
每一個字,每一分微笑,都是咬著牙關扮演的從容。
他恨伍盛戎,比梁勁更甚。
是這個男人將伍夏推深淵,也將他推到現在的樣子。
他總在等反擊伍盛戎的機會,無奈伍盛戎完全沒有任何上進心,守著家裡上一輩打下來的基業,每天吃喝玩樂。
就在褚焱忍不住想要主出擊時,伍盛戎終於有靜了。
那時賀承南和政府合作,拿了塊地理位置較偏的地皮,在那邊搞了一家夜店,沒想到建後效果意外的好,賀承南順水推舟整合資源,邀請了很多品牌進駐,將那條街打造了音樂文化街。
他賺得盆缽滿,外面的人聞到了風聲,自然都想進來分杯羹。
這其中,就有伍盛戎。
伍盛戎開了一家KTV,在C城有兩家店,生意還算過得去,但沒有人會嫌錢,賀承南的這條文化街把城夜場的生意都搶了過去,年輕人們來這裡消費會是未來的新趨勢。
趁早駐,趁早賺錢。
於是伍盛戎找上門來,希能進賀承南的這條街,一起合作。
賀承南本就是個子冷傲的人,私心裡十分看不起伍盛戎這種只會坐吃山空的二世祖,且他自己打造出來的一塊領域,就算要進場,也得先看對方的實力和智力。
賀承南並不認為伍盛戎有這個本事和資格跟自己合作。
所以他毫不留的拒絕了伍盛戎,伍盛戎臉上掛不住,一時了別人的蠱,做出了栽贓的齷齪事,滿以為弄點貨進賀承南的夜店能讓他聲名狼藉,無奈這點伎倆在賀承南那邊沒有活過一小時就被發現了。
他惹了賀承南,褚焱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出面,伍盛戎就被打斷了一隻胳膊。
伍夏那時候也被他踢斷過。
褚焱心裡痛快,卻不解恨,所以在賀承南將收繳到的那包毒/品給他,讓他理掉的時候,他悄悄藏了一份心思,並沒有毀掉,而是將那包東西藏在了某個保險櫃裡。
很快,他的這份心思就有了用。
伍盛戎被打,合作生意又被拒,圈子裡就那麼大,他被賀承南收拾的事傳得人盡皆知,不人背地裡笑他跟賀承南斗是不自量力,一向狂慣了的他咽不下這口氣,終於在某個夜晚,氣勢洶洶的帶了一幫人來到賀承南的夜店。
挑釁,示威。
在總公司接到店裡打來的電話時,褚焱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迅速通知了賀承南,卻在離開的時候知會對方,自己去拿點東西,要晚一點趕過來。
店裡被人找事,當時賀承南也顧不上問褚焱那麼多,直接和齊晌先走了一步。
而褚焱去拿的,就是那包藏在保險櫃裡的毒/品。
趕到店裡的時候,褚焱又意外發現伍盛戎愚蠢的弄傷了賀承南當時喜歡的人。
這就仿佛天在幫他一樣。
如果說在這之前他判斷賀承南今晚最多只是再將伍盛戎暴力一頓,但現在他惹了賀承南的人,褚焱知道,後果只會比惹了賀承南本人更嚴重。
他將那包東西放在兜裡,去到包廂,看到正在跟賀承南談判的伍盛戎,一聲不吭的越過他,告訴了賀承南喬緋傷的消息。
果然,賀承南的反應比他想像中還要大。
「你是個什麼玩意,我給你臉了是麼?!」
賀承南當場就鐵青著臉,將手邊的酒瓶砸向伍盛戎的頭,瓶子碎裂,在伍盛戎臉上染開鮮豔的紅。
接著,一聲又一聲,包廂作一片。
褚焱冷眼看著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伍盛戎,緒無波無瀾。
他要的不只是他上的疼痛。
賀承南子狠厲,更何況是了他的人,那一頓下手自然是往死裡打的,混的包廂裡,齊晌單人制服了伍盛戎帶來的兩個跟從,任憑賀承南將伍盛戎打了個痛快。
末了,賀承南手,厭煩的說:「丟出去。」
褚焱平靜掏出那包提前帶來的東西,建議賀承南:「這個事應該一起算一算了。」
賀承南當時看了褚焱一眼,或許是沒料到他竟然還留著那包東西。
他看得出褚焱有私心,但當時賀承南將那份私心理解了褚焱對自己的忠誠,那種況下,褚焱的東西的確能讓賀承南解恨。
賀承南當然明白褚焱的建議是什麼,他打開包裝,微微倒了一點在伍盛戎裡,然後清理乾淨自己的雙手,從他上過去,囑咐褚焱:
「收拾乾淨,打個電話讓宋局來撿人。」
伍盛戎做得出栽贓的事,原本就是個圈的老手。
賀承南不過是將他扣到自己上的屎盆子重新扣給了他,做了一回朝區熱心群眾罷了。
事辦完,賀承南和齊晌離開了包廂想去看看喬緋的況,剩褚焱留下來清理現場。
伍盛戎不太清醒的躺在地上,褚焱冷淡的站在他邊,手裡拿著一杯酒,從紙包的毒/品裡又倒出一大口,融進酒杯裡,接著慢慢蹲下來,住伍盛戎的下,生生灌了進去。
賀承南剛才給得很,不過是一個可以檢測出來的量,只能讓伍盛戎背一個吸毒的罪名。
但他要的,是對方死。
生不如死的那種死。
伍盛戎被灌得連嗆兩口,劇烈的咳嗽起來,他睜開眼,神志不清的看著褚焱:「你——」
褚焱從沒有那麼痛快的看著這樣狼狽的伍盛戎,他問:
「痛嗎?伍總?」
大劑量灌毒/品,伍盛戎無法控制的開始抖,說不出話,直哆嗦。
褚焱笑得冷刺骨:「痛也得給我好好著。」
他站起來,用腳狠狠踩著伍盛戎的臉:「因為這是你欠伍夏的,是你的報應。」
後來,伍盛戎徹底失去神智,褚焱將他丟給他帶來的那些人手裡,回頭便給公安局的宋局打了電話。
而伍盛戎出門沒多久就在某個路口被攔下,隨即被警方帶走驗驗尿,查出他不僅吸毒,上還藏著可以判刑的計量。
伍家爺吸.毒藏.毒,又是一條熱的新聞。
伍家一時間重蹈兩年前梁家的覆轍,伍家二叔拼了命的找人找關係,奈何這次要弄伍盛戎的是賀承南。
賀承南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他起了心思要的人,起碼在C城,沒人能逃得過。
更何況,這背後還有一個藏在暗的影,鐵了心要伍盛戎要死。
這種事,鬥輸了就是徹底輸了,就要願賭服輸。
伍盛戎被關進了看守所,由於褚焱後來臨加的那一口,他神經系統到重創,大小便總是失,在看守所裡過了幾個月不像人的生活。
就在那時,伍夏從國外回來了。
伍家群龍無首,公司生意陷困局,伍家二叔沒有辦法,只能急忙讓伍夏回來接管。
那時的伍夏,已經在英國獨立創業,經營一家大型花藝訂購網站,生意很好。
褚焱得知伍夏回來,竟然是通過的書。
伍夏想繼續跟賀承南合作,所以聯繫了他。
那一刻,褚焱無法平靜。四年了,他沒有伍夏任何消息,卻堅信總有一天會回來,會看到自己還在等。
他發了瘋的想馬上就去找,去見,將擁進懷裡,告訴自己有多想。
可他不敢。
褚焱雖然初心未變,可四年太久,幾經變遷,是人非,如今的伍夏是伍氏集團的接任總裁,而他,也不再是當初的那個褚昊予。
他們都變了。
然而褚焱沒有想到,就在當晚,他猝不及防的見到了伍夏。
在熱格的二樓包廂,人洗盡鉛華,一白幹練職業套裝,黑卷髮披肩,紅皓齒,像一杯陳釀,充滿了的韻味。
見面的那一刻,褚焱的心不控制的加速著。
果然,時間改變了一切,也改變了他們。
明明心裡波濤翻滾,他和伍夏在四年後對視的那一瞬,卻都是淺淺的掠過,藏住心中暗湧,笑容掛在邊,輕聲說著
「你好。」
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沒有過沒有恨過。
褚焱不了這樣的陌生,不了明明是最悉的兩個人,再見面時,卻陌生至此。
伍夏接管了整個伍氏,像蛻變的蝴蝶,果斷幹練的穿梭在商場裡,和不同的男人周璿談,挽救岌岌可危的伍氏。
賀承南最終答應了和的合作,功的邁出了第一步。
走進了這個強大的,大部分是男人做主的世界。
某次應酬時,有男人喝多了,親的搭上了伍夏的手,伍夏卻只是淡淡笑,大方的將這種職場常見的揩油行為不聲的掩蓋過去。
可去到衛生間,卻被再也無法忍這種煎熬的褚焱堵住了。
他堵住,問:「剛才那個林總在占你便宜你不知道嗎?」
伍夏淡淡反問:「跟你有關嗎?」
「……」
跟他無關嗎?
他四年多日日夜夜的想念,難道都是假的。
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只為了給平穩的未來。
他那麼,會跟他無關?
褚焱再也控制不住,將伍夏抵在衛生間的門上,用盡全部力氣去吻。
人一開始反抗著,可後來慢慢的,雙手也攀上他的脖,熾烈的回應著他。
眼裡帶淚的回應他。
「伍夏,我在等你,一直在等你。」
「我你。」
儲焱不知道的是,伍夏在外度過的這四年並不比他好。
不敢跟褚焱聯繫,切斷了和他所有的聯繫方式,害怕聽到他的消息,不敢想要是知道他有了新朋友,結婚家,離自己越來越遠,會怎樣崩潰。
和褚焱在一起的那兩年,是獨自在外的唯一藉,支撐在孤獨逆境中走下來,漸漸蛻變,為心強大的人。
然而再強大,也抵不過褚焱四年後一句:
「我一直在等你。」
那一刻對伍夏來說,就是永遠。
只要看著他,只要還和他在一起,從前所有的痛苦都可以變甜。
在褚焱家裡,伍夏看到了牆上的那兩個名字,每一筆每一畫都帶著恨,伍夏能到,也明白了男人當年讓離開的原因。
他只想為披荊斬棘,掃清所有障礙,還安穩歲月。
那晚,他們將四年的思念瘋狂的嵌裡,親吻對方,擁抱對方,整整一夜,不休不止。
也是那天,伍夏告訴褚焱,二叔正想盡辦法撈伍盛戎出來,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功,但褚焱還是想好了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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