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云葳,你是不是瘋了。”他冷道,“你明知我……”
湛云葳著那冰冷修長的手指在臉上挲:“嗯,我知道。”
任由臉頰溫度一路升高:“你先前問我,想要你死還是你活,我仍是想要你活著,我們明日就去找能救你命的東西。”
他沒問為何會如此轉變,亦沒問什麼才能救自己。
他并沒有回手指,只是冷冷盯著,在如畫眉宇上描摹。
他指尖很冷,那作亦很輕,卻莫名令人承不住。
極力忍住,最后終于忍不住瞪他:“你要多久。”
越之恒看一眼,收回手,然后說了句險些氣死的話。
“做不了時空之。”
“……”最討厭聰明人了,那你還那麼久!
越之恒背過對,農戶的窗戶外,不知道何時,天明了。
時空之外,湛云葳捧著一面小鏡子,笑盈盈的。
后出一只手。
“別看了。”
“你告訴我,你當年要是這個表,心里高興嗎?”
越之恒不說話。
然而懷里的山主,著漫山的春花,催促他:“快說!”
“……高興。”
便又忍不住彎了彎眼。
知道的,知道當年的自己會功。
他曾走過漫長的黑暗,鋪開傷痕累累的羽翼,護著的世間,一痛經年。
此后朝他奔向的每一步,注定大雪散盡,開遍夏花。
越大人,你不是葬在王城下,一抔無聲沉寂的白骨。
你是我心上的錦繡。
來年雪化開,自有山河作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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