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殺了媽媽。”
........
楚瑜如遭雷擊般僵在了原地,一遍又一遍,“爸爸殺了媽媽”......
這句話像一把重錘,狠狠的敲擊著的心臟。
“徐至,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對面的人嘟著,做出小孩的神態,眼神天真可,“你為什麼生氣呀?大姐姐。”
“你好兇呀,你為什麼這麼兇呀?”
“大姐姐兇起來就不漂亮了,生氣也不漂亮了。”
“徐至,你別裝了!”楚瑜眼睛瞪得渾圓,像是要噴出火來。
楚瑜扯過徐至的領,把手里的布娃娃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兩腳,“誰殺了誰?你還知道些什麼?”
“哇—”
“壞人,你是壞人,你扔了我的娃娃,你壞!”
“我的娃娃。”
從地上撿起臟兮兮的布娃娃,輕輕拍掉布娃娃上的灰塵,自言自語,“小姐姐是壞人,我們不跟玩。”
“爸爸養了很多貓,加重媽媽的病;又換掉媽媽的救命藥。”
“就這麼,死掉啦。”
徐至翻了個白眼,又吐吐舌頭,抱著布娃娃小跑出去,“死掉啦,全都死掉啦,所有人都死啦......”
心被一無法名狀的黑暗所籠罩,仿佛墜了無底的深淵。
短短三十分鐘的車程,楚瑜眼前不停浮現母親的影。
思緒如麻,腦海中不斷地回響著徐至的話。
父親,謀殺了母親。
為了什麼?
為了娶蘇曉琴嗎?為了給一個名分嗎?為了養蘇言那個私生子嗎?
如果是因為母親哮發作,不能盡作為妻子的義務。
楚天行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提離婚,給母親自由。
哮雖是頑疾,難以痊愈,可并不是時時刻刻都會發作。
養得細些,按時就醫,謹遵醫囑。
母親完全可以像正常人那樣,活到長大,看著家立業。
甚至,可以兒孫繞膝。
眼淚如山洪暴發,一瀉千里。
像被棄在荒蕪沙漠中的魚,被困在哀傷的緒里,找不到出路。
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沉重而困難,如同有千斤重擔在上。
前方的路漸漸模糊,不知道自己何,也不知道自己要開去哪里。
似乎是一條很悉的路,可不知道這條路通往何方。
所有的理和常識都消失了,紅綠燈閃爍,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士。”
警把攔下來,做酒測試。
沒有喝酒,只是像木頭人一樣,別人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警意識到的反常,“需要我們送您回家嗎?”
“我........我的家被燒了,被一大把大火燒了。”
“請問士怎麼稱呼?”
“我........”楚瑜抱著頭,蹲在地上尖,“我不知道,我爸爸殺了我媽媽,他殺了我媽媽........”
“我媽媽什麼都沒做錯,我媽媽只是患有哮。”
手機里設有急聯系人——“老公”。
嫁人了嗎?
嫁給了誰?
那個人嗎?
什麼時候嫁給他的?
把電話撥過去。
“瑜兒。”
男人的聲音就像穿厚厚的云層。
楚瑜角浮起淺淺的笑意,想起來了,老公就是他。
“瑜兒,你怎麼不說話?”
“我……我在路上,我遇到了警,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們讓我找悉的人,路上車很多。”
努力張大,“我見了一個人,有一個布娃娃,的布娃娃被我踩壞了,裝的,沒有瘋,故意告訴我……”
在這顛三倒四的描述里,孟景宸猛然意識到,小丫頭是抑郁癥發作,被警攔了下來。
“瑜兒,在你的外口袋里,有一個草莓形狀的盒子,你找找。”
電話那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找到了。”
“真棒。”孟景宸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打開盒子,里面是不是有一粒的糖片。”
“對,有的。”
“吞下去,它是草莓味的,一點都不苦。吞完之后回到車上,把眼睛閉上,從0數到1000,數完了我就到了。”
乖乖吞下去,安安靜靜坐在車上。
他是可信任的,不管他說什麼,不管他讓做什麼。
當孟景宸看到蜷在后排座上瑟瑟發抖的楚瑜,他簡直想殺人。
目呆滯,眼神里全是驚恐,就像剛剛經歷過一場浩劫。
“瑜兒,我來了,別怕。”
悉的聲音,悉的木質香味,悉的臉。
他輕輕把從車里抱出來,一遍一遍過栗發抖的肩,“不要的,病了就吃藥,我們都要好好的……”
安好楚瑜,孟景宸向警問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警一點也不敢瞞,全部和盤托出。
“我爸爸殺了我媽媽?”
婚禮結束后,孟景宸修復錄音筆,聽到過蘇玥與楚天行的對話,對楚天行殺妻的惡行也有一定了解。
他之所以沒告訴楚瑜,就是擔心無法接這個事實,加重病。
可現在,是怎麼知道的?
……
“廢!統統都是廢!”
“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徐至氣得破口大罵。
今天,這麼好的機會,竟然被執勤的警破壞了。
是裝的,在看完孟世平的骸骨后,果斷決定裝瘋。
一方面,孟家老宅被燒,犯下這麼大的錯,如果不裝瘋賣傻,楚瑜和孟景宸一定不會放過。
另一方面,裝瘋可以降低楚瑜的警惕,就算做了再多的事,誰會懷疑到一個瘋子的頭上。
在楚瑜探的時候,假裝瘋言瘋語說出楚天行殺妻的事,楚瑜果然上了當。
派的人,就跟蹤在楚瑜后。
只等楚瑜抑郁癥發,意識凌不清,“制造”一場通事故。
一個連紅綠燈都分辨不清的司機,被橫向飛來的車撞飛,當場死亡,太正常不過。
可偏偏,遇到了多管閑事的警,懷疑楚瑜酒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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