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原本是單純的因為陳至清,才選擇學醫。
經過這次事件,反而對學醫有了新的認識。
如果不是醫生們全力以赴的搶救陳至清,就徹底失去了自己的人。
一輩子活在自責、懊悔和思念里。
“陳至清,我好像對學醫有了新的認識,學校沒有把我教會,我自己悟出來的。”
“我是不是很有天賦,悟是不是很高?我以后要跟你做醫學界的神雕俠。”
陳至清手了的頭,“我還在生氣呢?沒這麼快和好。”
“是誰說要兩年抱仨,還要去我的墳頭蹦迪,還要帶著百子千孫去氣我。”
這.......確實是說的。
可醫生也說了,那時候陳至清完全就是生命垂危。
怎麼會聽得進去?
嫣兒無辜的眨眨眼,“我以為你聽不到才這麼說的?”
“我聽不到你就說出了心里話?”
“那.......”嫣兒小聲辯解,“我還說了別的,你聽進去了嗎?”
“沒,你還說了什麼?再說一遍?”
這人.......這人怎麼這樣啊。
那麼難為的話怎麼開口?
目落在陳至清不住上揚的角,嫣兒頓時明白過來。
呵,故意的是吧。
“我還說孟叔叔有十八厘米,你沒有;你吻技很差,跟你親親很沒勁,還不如去啃西瓜.......”
冰涼的帶著消毒水的味道,猝不及防的黏上的瓣上。
反復廝磨。
陳至清撐在病房上,攬住細的腰肢,聲音里有委屈和撒的意味:“我很差嗎?”
嫣兒噌一聲,“就是很差啊,很沒水平的那種。”
喲喲喲,這麼口是心非。
陳至清一點點加重這個吻,輕聲笑道:“那你得這麼厲害做什麼?”
嫣兒得從他懷里掙出來,雙手捂臉,“陳至清,你炮王,你不要臉.......”
雪在門外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陳至清住的是高級特護病房,本不是負責護理的范疇。
鑒于之前的同事關系,加上又是經驗富的護士長,主請纓,院里也就同意來看護陳至清。
是來陳至清面前刷好的,不是來看兩人秀恩的。
雪重重的敲了敲門,“陳醫生,該換藥了,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嫣兒臉上的紅暈還未褪下,規規矩矩的坐在床邊的陪護椅上。
雪笑了笑,“沈小姐也在?我要給陳醫生的傷口換藥,怕是不太方便,沈小姐要不先出去?”
“哦。”嫣兒依依不舍的看了陳至清一眼,走出病房,“我今天......我才來了一小會兒。”
自從陳醫生清醒以后,每次嫣兒一來,十分鐘以,雪必到。
各種理由,吃藥,打針,檢查傷口,換藥,量.......
再把趕出去。
當然知道護士有護士的工作,可未免也.......也太巧了。
“沒什麼不方便的。”陳至清招招手,“嫣兒,回來。”
“真的?”嫣兒一蹦三尺高,“我回來了。”
雪放下換藥包,嚴肅道:“醫院有規定,換藥的時候.......”
“你可以走了,今天不用你換。”
陳至清慢慢解開病號服,“嫣兒,你來。”
“我.......我不會.......”
嫣兒是真不會。
這.......課上還沒學到......
“我教你。”
嫣兒閉上眼,使勁搖頭,“我真的不會,我怕弄傷你。”
“不會才要學,還有我呢。”陳至清握著嫣兒的手,一點一點剪斷紗布,“嫣兒,把眼睛睜開。”
傷口不大,只是很深。
主治醫生合得很好,跟課本上一模一樣。
“這個8字合法,在病人傷口很深,流很多的時候用,可以快速止,減創傷。”
“記住了嗎?”
敢不記住嗎?
這是妥妥的現場教學。
“現在,用鑷子拿起棉簽,泡到藥水里,浸........”
嫣兒的手都在抖,手上的鑷子本就握不住,“我不敢。”
陳至清拍了拍的肩膀,調笑道:“剛剛是誰大言不慚跟我說對醫學有了新的認識,以后要跟我做神雕俠。”
是說的。
可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來,我準備好了。”
嫣兒穩了穩心神,用蘸滿藥水的棉球向傷口。
“嘶———”
陳至清疼得直吸氣。
嫣兒嚇得趕松手,鑷子正正好好砸到傷口上。
傷口四周的跳,看著就疼。
“我不會.......我不敢.......”
嫣兒急得眼淚都出來了,“護士長,你.......你來吧。”
“不會才要學啊。”陳至清起的手,“有什麼不敢的,我連人帶心都是你的,不怕。”
換完藥,嫣兒已是大汗淋漓。
“包扎得很漂亮,也很標準。”
嫣兒勾住陳至清的脖子,“你能不能不要閉眼吹?這能漂亮?能標準?跟書上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不相關。”
小姑娘還看過書?
香甜的鼻息縈繞在他耳邊,猛的繃,扯到傷口。
陳至清痛得哼了一聲。
雪趁機上前,關切道:“陳醫生是傷口疼嗎?我來看一下。”
“藥已經換完了,還不簽字走人?”
雪忍下嫉妒的怒火,極不愿的在病歷上寫下換藥事項,轉就走。
“等等,病例留下。”
“陳醫生要病例做什麼?”
怎料,陳至清本就不理,拿起病例,面向嫣兒,“我教你看病例。”
嫣兒撅起,“不想看,不想學習,只想幫男朋友提高技。”
“男朋友技已經很好了,不用你提高,先把你自己三腳貓的功夫練好。”
“想當個好醫生,當然要吃苦,要勤,要........”
字跡。
這個字跡嫣兒見過。
不僅見過,還曾經無數次的折磨過。
每次閉上眼,都是師生、校董會、舉報信、開除、止行業準.......
嫣兒失魂落魄,喃喃問道:“病例的這部分,是誰寫的?”
“醫院規定是臨床護士長來寫,我的病歷上,應該是護士長寫的。”
明白了,徹徹底底的明白了。
那封信報箱里的舉報信,拍,威脅,跟陳至清提分手的人。
是護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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