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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嬌奴,禁欲權臣夜夜寵》 第14章 郎君真的要我給她磕頭嗎

裴景修猛地停下,看著宋妙蓮明豔張揚的臉,耐著子問道:“妙蓮,這是怎麼了,大庭廣眾的怎麼鬧這樣?”

宋妙蓮冷哼一聲,鞋尖踢了踢跌坐在地上的穗和:“這丫頭罵我沒教養,你說我該不該教訓教訓?”

“不是的,郎君,是宋小姐先罵娘子的,說娘子是裴大人的暖床丫頭。”雀兒氣憤地說道。

裴景修聞言臉一沉,眼底閃過一抹鬱。

“怎麼,我說錯了嗎?”宋妙蓮傲慢地挑了挑眉,“不是你小叔的暖床丫頭,難不是你的暖床丫頭?”

故意說得很大聲,好讓所有人都聽見。

知道裴景修和這丫頭之間有貓膩,就是要著裴景修當眾和這丫頭撇清關係,好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死心。

別以為長了一個狐子臉,就妄圖飛上枝頭變凰。

圍觀群眾有幾個二流子,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跟著起鬨:“狀元郎快說說看,這暖床丫頭到底是你的,還是你小叔的?”

“對呀對呀,快說說看,裴大人那樣的慾佛子,真的有暖床丫頭嗎?”

此起彼伏的鬨笑聲中,穗和的恥辱達到了頂點,若非心中還有牽掛,真想一頭撞死以證清白。

子,頭低垂到前,讓髮垂下來遮住自己的臉,在下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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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希裴景修能站出來,對大眾承認自己是他的妻子,就像當年將帶出教坊司一樣,義無反顧地帶離開這恥辱之地。

如果裴景修真的這樣做,今生今世都將銘記於心,為他當牛做馬,碎骨在所不惜。

然而並沒有,裴景修面對眾人,長久的沉默過後,抱拳道:“諸位誤會了,這丫頭不是小叔的暖床丫頭,也不是我的暖床丫頭,只是我們家的一個使丫頭,沒有什麼特別之,請諸位不要胡猜測,都散了吧!”

穗和不敢抬頭,滿懷的期落了空,眼淚叭嗒叭嗒砸在石板地上,心彷彿被人掏了一個窟窿,冷風灌進去,讓生寒,讓痛不生。

就聽裴景修又笑著對宋妙蓮說:“妙蓮,真的只是個使丫頭,你就不要再為難了,先讓回去吧!”

“是嗎,我不信。”宋妙蓮冷笑,“一個使丫頭怎敢對我如此無禮,讓我放了也不是不行,必須給我磕頭道歉,請求我的原諒。”

裴景修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只想快點結束這場鬧劇,無奈之下,只好對穗和狠心道:“穗和,宋小姐份高貴,你既然衝撞了,就好生給賠個不是吧!”

穗和錯愕抬頭,出一張淚痕斑斑的小臉。

此時的已經顧不上恥,只想好好的看一看,這個裴景修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裴景修,真的是丈夫,是那個對,百般呵護的年郎,怎麼捨得讓給施暴者磕頭賠罪?

,刺得眼睛生疼,過朦朦的淚眼,看到那張悉的,俊的,溫潤如玉的臉。

那張即使看了無數次,仍然會讓怦然心的臉。

穗和的眼淚如雨而下:“郎君,你真的要我給人磕頭嗎?”

裴景修對上穗和的淚眼,那大顆大顆的淚珠砸在地上,又彷彿砸在他心上。

他心裡很不好,很想把穗和拉起來,抱在懷裡好好安,為遮擋周圍肆無忌憚的目

可是他不能。

當著宋妙蓮的面,他不能這麼做。

如果他這麼做了,之前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

他只能等到回家之後再與穗和解釋他的不得已,請求穗和的原諒。

穗和向來懂事,只要他把道理講明,穗和一定能夠諒他的。

他彎下腰,小聲道:“穗和,宋小姐是國公小姐,就算沒有這事,你平時見了,磕個頭問個安也在理之中,這裡這麼多人看著,你就委屈一下,全當是為了我,好不好?”

穗和的心都碎了。

這個曾經將救出苦海的男人,如今已經不能再為遮風擋雨。

眼淚,轉向宋妙蓮,端端正正跪好。

“娘子!”雀兒哭著一聲,想要上前阻攔。

裴景修手拉住了雀兒,讓不要多事。

只要穗和磕個頭,這場鬧劇就可以早點結束,其他的,等回家再說。

穗和深吸一口氣,雙手撐在地上,給宋妙蓮磕了個頭:“奴婢有眼無珠,衝撞了宋小姐,請宋小姐高抬貴手,饒恕奴婢的過錯。”

宋妙蓮得意極了,彎下腰,用塗著鮮紅蔻丹的手指挑起的下:“做下人就要有做下人的規矩,今天本小姐心好,放你這賤婢一馬,以後再敢如此無禮,休怪本小姐不留面!滾吧!”

手指用力一甩,將穗和的臉甩得偏向一邊,白的臉頰劃過一道紅痕。

“娘子!”雀兒掙開裴景修的手跑過來,將穗和從地上扶起。

裴景修的目落在穗和臉頰那道紅痕上,眉心微微蹙起,對宋妙蓮道:“你接著玩吧,我送們兩個回去。”

“怎麼,怕你的丫頭傷心,想帶回家好好安嗎?”宋妙蓮不依不饒地說道。

裴景修微怔,忙解釋道:“你看你又想多了,這兩個丫頭欠缺禮數衝撞了你,我是想把人帶回去好好管教一番。”

宋妙蓮哼了一聲:“管教下人什麼時候不行,現在我要你陪我逛街。”

“……”裴景修為難地看了穗和一眼,用嚴厲的語氣吩咐道,“你們兩個還不快回去好好反省,在這裡傻站著做什麼?”

雀兒氣得肺都要炸開,想說話,被穗和一把抓住手腕:“走吧,先回去再說。”

雀兒無奈,只得扶著離開。

宋妙蓮得意地衝裴景修挑眉:“進來幫我選香料!”

裴景修看著穗和單薄的背影低垂著頭走過街角,難地在袖中攥了攥拳頭,強忍口憋悶,對宋妙蓮出一個含脈脈的笑:“好啊,你想要什麼樣的?”

看熱鬧的一鬨而散。

馬路對面,一輛裝飾華的馬車上,穿緋服的年輕男人緩緩放下車簾,饒有興味道:“左都史的暖床丫頭?有點意思,走,咱們去都察院和裴大人說一聲,他的暖床丫頭被人欺負了,看看裴大人會不會衝冠一怒為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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