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季宴琛輕輕道：“去你家？”

髮在沈皎臉頰，眼神裡的憤怒逐漸消散。

取而代之則是茫然，喃喃道：“家？我沒有家了。”

和沈曼清生活在一起的那些年最大的心願就是將來能徹底擺對自己的控制，能有個屬於自己的小家。

這幾年來白天上課，晚上就加班加點畫畫。

努力攢了一些錢買下一個小公寓，像是隻築巢的燕子。

一點點將公寓佈置喜歡的樣子。

可如今現實卻告訴，努力營造的那個家其實是別人隨手的施捨。

看到眼底那抹絕，季宴琛沒多說什麼，溫將抱上了副駕駛。

他折回來帶走了那幅在雨裡面目全非的畫。

怒氣已經消散，沈皎的緒逐漸穩定下來，理智回籠。

車裡還有上次見到的小司機，沈皎尷尬極了。

剛剛怒氣上頭，居然咬著季宴琛的發洩，是瘋了吧！

司機被季宴琛趕了下來，他自己坐上了駕駛位。

車門關上，車廂裡只剩下兩人，沈皎這才垂著小聲開口：“抱歉，把你車弄髒了。”

季宴琛瞥了一眼渾溼噠噠的，聲音沉穩：“沒事。”

他拿出一張防水創可，旁若無人給沈皎在傷口上，這才發汽車離開。

手機震，沈皎掏出來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電話號碼發來的資訊。

[皎皎，那公寓你不是住得很開心？如果你真要和我劃分界限，那就將在我這拿到的好吐出來，這樣才更符合你冷豔高貴的人設，你說對不對？]

[其實那點錢對我來說本就不算什麼，我喜歡你也願意花在你上，但你太固執了，像我們這樣的家族多的是商業聯姻，蘇雪只是我娶回家的擺設，我的心在你上，你何必非要一頭撞在南牆上？]

沈皎了手機，周文言，完全是斯文敗類！

季宴琛餘落在那滿冷意的小人上，不用問也知道出了大事。

沈皎本以為全域都在的掌控中，殊不知自己早就掉進了周文言佈下的陷阱中。

他追了這麼多年也不耐煩了，所以加快程序和蘇雪發生關係讓自己看到，為了試探出的心意。

提分手在他意料之中，他故意三個月不聯絡，就是想讓沈皎回頭。

但周文言高看了自己在沈皎心裡的地位，從一開始的假意求和，到現在直接撕破臉的迫。

環環相扣，步步。

既然甜言語沒有用，他不惜使用其它手段讓乖乖地回到自己邊，心甘願當他的地下人，人噁心至極。

沈皎氣若游開口：“你把我放在前面的酒店就行。”

“不想回家？”

男人單手打著方向盤，出袖口昂貴的腕錶，他專注看著前面車子的軌跡，開車很穩。

見沒有回答，季宴琛又提了一次：“嗯？”

“嗯，不回家。”默默收回視線。

會盡快將房子賣出去。

沈皎本以為男人會繼續追問，但季宴琛總是恰到好停止深，好似他也沒有那麼想要了解的一切。

這個男人實在太矛盾了。

現在他的上一點都看不出初相識糙漢的模樣。

這讓沈皎產生了很多疑問。

為什麼那時他會穿著普通，為什麼自己可以接他的？在他邊好似很容易平靜下來。

車子在皎園停下，見沈皎蹙眉，他開口解釋：“這比酒店更近。”

說著先下車替沈皎拉開了車門，沈皎剛要下來，男人順勢將抱起。

“我……自己可以。”沈皎溼漉漉的覺得很不妥，有些彆扭想要掙扎，卻被男人按到懷中。

季宴琛垂眸，深邃的眸帶著戲謔：“剛剛咬我的那個兇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