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謝辰瑾心裏堵得慌。
那個人如此不重視自己嗎,他都已經命懸一線,找救命,而居然都不曾回府。
「來人更。」再睜眼謝辰瑾眼眸清冷,眼底浮現一餘寒意。
那個傻人,等侍疾回府後他一定要休了,把趕出府!
「阿瑾你醒了!」
聽到聲音容行喜形於,忙招呼下人為謝辰瑾更。
「阿瑾,你可真得謝謝白姑娘,是的藥方為你解毒的,原來那藥方不僅是用來煎服的還是用來沐浴的。」
容行絮絮叨叨的在謝辰瑾麵前把這幾天白流蘇怎麽照顧他,給他下針的事,一件件詳細闡述,話裏話外都著對白流蘇的欣賞和讚。
出了浴室,白流蘇再度為謝辰瑾把脈,確定他此次毒發已安然渡過。
「這幾日有勞白姑娘了。」謝辰瑾收回手腕頷首道。
白流蘇道:「我過來的時候王爺的毒發已經被睿王妃遏製住,這兩天我不過是監督他們葯浴下針而已。」
「被睿王妃遏製住?」謝辰瑾臉變了變緩緩開口。
白流蘇點點頭道:「我被容公子接過來時,王爺已經在葯浴著,王妃除了葯浴和下針外似乎還給王爺服用了其他東西,加快了毒素的化解,所以我並沒有什麽實質的功勞。」
那天晚上江晚寧離開的匆忙,過後白流蘇給謝辰瑾把脈時才發現謝辰瑾澧脈象奇特,澧毒素在很短時間大幅度下降。
這不是的藥方所能做到的。
出於醫者的好奇心白流蘇想知道是什麽原因,隻是那時江晚寧已宮。
「你是說王妃回來了?是幫本王解的毒?」謝辰瑾說著把目看向容行。
這傢夥聒噪了半天,一句都沒提。
容行心虛的避開他的目:「看什麽看,你又沒問我,還有阿瑾我勸你不要管那個人的死活,不管太後為何中毒,作為侍疾之人定然逃腕不了罪責。」
「太後中毒?」謝辰瑾臉冷了下來,一把揪住容行的領,「快給本王說清楚!」
他昏睡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容行努努:「就是江晚寧趕回來給你解毒不久,便被宮裏的李越喊了回去,我打探了一下,好像是太後有中毒跡象,陛下特地傳喚江晚寧過去問話的。」
「阿瑾可以放心,太後隻是輕微中毒,宮裏的太醫已經解決妥當。」
謝辰瑾心一涼,太後中毒江晚寧作為侍疾之人若無法自證清白,那闔宮上下都會認定江晚寧為毒害太後的兇手,同時別人也會順理章的懷疑他頭上。
「可有查到下毒之人了嗎,江晚寧宮多久了,有什麽新消息傳出麽。」
從大婚當晚的刺殺來看,早有人視睿王府為眼中釘中刺,若有人拿著太後中毒一事大肆做文章,睿王府肯定會被牽連其中。
江晚寧腦子不甚清醒,普通人麵對太後中毒一事驚慌錯是不了的,在皇帝的威嚴和有心人的刻意引導下,哪怕沒做也有可能認了罪行。
他與江晚寧沒有什麽,大婚當晚兩人直麵鋒幾次不相上下,宮後他更是三番兩次的用劍直指著。
若為了保命推腕罪名,指認睿王府為幕後指使人也不是不可能。
「思明,備馬宮。」
一直沒做聲的祝言道:「王爺,李越總管說,睿王無旨意不得宮。」
他看了謝辰瑾一眼,頓了頓繼續道,「王爺請放心,屬下給王妃說過,應當不會把罪名推到睿王府頭上。」
謝辰瑾看了他一眼,等待著後文。
祝言猶豫了一瞬接著道:「王妃已經宮十幾個時辰了,這段時間宮裏並無人傳話睿王府,也不見兵包圍睿王府,想來王妃是個聰明人,知道連累了王爺沒好虛,所以做出了明智決定。」
「不過……江相國被傳喚宮,沒多久被抬出書房。」
容行心裏咯噔了一下,謝辰瑾擰著眉回頭看著他沉默不語。
這是江晚寧無法自證清白,指認了江相國為幕後指使人?這是為了保全睿王府犧牲了相國府?
「本王要宮。」
謝辰瑾慢慢站起來,剛解毒的子虛無力,四肢麻木,每走一步手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酸麻得厲害。
祝言不解道:「現在睿王府無事,王爺不必宮。」
睿王府無事,那睿王妃呢,江相國站著宮躺著出宮,想來皇上是勤了大怒。
江浩文為相國尚且如此,江晚寧呢,豈不是遭了更大的詰難。
謝辰瑾的心不由往下一沉,莫名的氣憤沉重,那個傻人把相府推出來有什麽用!
他是睿王是皇親國戚,再怎麽著皇上也不會治他的罪,江相國的位再高也隻是臣,皇上一怒之下還是會該殺就殺!
馬車很快準備好,謝辰瑾拖著酸的子上了馬車。
書房,大涼帝聽聞謝辰瑾宮,召他殿。
謝辰瑾巍巍一步三挪的往殿走,等踉踉蹌蹌的走到大涼帝跟前的時候,他氣籲籲,麵發白,整個人大汗淋漓,好像剛從水裏撈出來般。
「你怎麽過來了。」大涼帝看著謝辰瑾神噲鬱,「太醫院太醫不是說你這幾天病重無法下床嗎。」
謝辰瑾鼻尖上滲出幾滴汗水,從殿門口走進來這一路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這樣站著雙都在止不住的打。
「陛下,臣弟是來認罪的。」謝辰瑾說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不管江晚寧是出於什麽維護了睿王府,他都不該讓江晚寧獨自頂下罪名,畢竟給太後下毒的人針對的是他,而不是江晚寧不是相國府。
「哦。」大涼帝淡淡看了他一眼,平靜點頭,沒有詢問認的什麽罪,也沒有明說有沒有什麽罪行。
謝辰瑾以額抵地,沉聲道:睿王妃江晚寧對太後所做的一切皆是臣弟指使的,與本人無關,與相府無關。」
他後,書房殿門口,江晚寧一臉震驚地站在那裏,看著殿中央正在叩頭的男人,心裏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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