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眠在座位上,怔怔呆了很久。
腦海中一直浮現剛才墨傾雪說的話。
事實上,也明白自己和墨封訣的差距。
只是從別人裡聽到,又是另外一種覺……
那是滿心苦和無奈!
也不知過了多久,霍雨眠手機響起,才將飄遠的思緒給拽回來。
「喂,眠眠,你在哪呢?」
電話是簡昕打過來的。
「我在咖啡廳,怎麼了麼?」
霍雨眠勉強打起神回復。
「咖啡廳啊,你倒有閒逸緻的嘛,也不上我!」
簡昕忍不住打趣道。
兩人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面了,也不知道霍雨眠才忙些什麼,所以才打電話過來問。
霍雨眠滿心愁緒,聽到簡昕的聲音,心裡的霾似乎也散了一點。
笑道:「沒,就是出來談事的,現在事談完了。」
「是嗎?聽你語氣好像不太好呢,發生什麼事了嗎?」
簡昕很敏,一下聽出好友的不對勁。
霍雨眠連忙掩飾,「沒有,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呀?咱倆都好久沒逛街了,不管,你今天一定要來陪我。」
簡昕耍無賴地要求道。
霍雨眠心不佳,怕影響了簡昕的興緻,「我有點累,要不我們改天吧?」
「你果然有事瞞著我吧?」
簡昕斷定地詢問。
兩人認識很多年了,對彼此非常了解。
這點轉變,怎麼瞞得過簡昕?
霍雨眠也知道這點,可還是不想讓簡昕擔心,所以勉強笑道:「真沒什麼,是真累了,改天吧,我到時候一定陪你逛個夠,好嗎?」
簡昕想都不想,拒絕道:「不好,你告訴我你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去找你,立刻,馬上!」
太了解霍雨眠了。
知道霍雨眠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喜歡自己扛著。
而越是這樣,越是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個人苦惱,鑽牛角尖。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快點,不然絕!」
簡昕沒好氣的威脅道。
霍雨眠聞言,先是一陣頭疼,但接著卻是。
簡昕是個豪爽,肯為朋友兩肋刀的人,都為著想。
可是自己眼下這個狀況,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畢竟自己和墨封訣的況太過複雜。
而且,要是簡昕知道自己居然和墨封訣簽訂契約婚約,一定會氣昏過去。
「你當真不告訴我嗎?那行,我一間間找過去好了。」
說完,簡昕就要掛電話。
霍雨眠不嘆氣,「我真是怕了你了,你過來吧,我在左岸咖啡館,醫院旁邊這個……」
「這還差不多。」
簡昕得意的說道,然後便匆匆掛斷電話。
約莫二十分鐘后,簡昕抵達,一眼就看到窩在沙發里的霍雨眠。
此時,正靠窗坐著,臉上未施黛,黑長發隨意披散在肩,眸看向窗外,微微出神,眉眼間看起來,竟有幾分憂鬱之。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簡昕落座后,皺著眉頭,一臉關心的詢問。
「你來了?」
霍雨眠急忙回神,笑看著來人。
「你臉怎麼這麼難看?生病了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簡昕皺著眉頭,出手在霍雨眠額頭上試了試溫。
霍雨眠失笑道:「沒事兒,我就是沒睡好,你要喝點什麼嗎?」
「哦,那就好,我喝咖啡吧。」
簡昕笑著手招來服務員,點了一杯自己喜歡喝的,接著才問霍雨眠,「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霍雨眠尋思著,不給個答案,一定會窮追不捨,只好隨口扯了個事,「也沒什麼,就是最近發生了些事……」
大致把最近霍家和母親之間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至於墨封訣的事,基本都掠過了。
簡昕氣得破口大罵,「你父親還真是不要臉啊!」
霍雨眠乾笑,「可不是。」
簡昕話鋒一轉,「不過他有著下場也是活該,你可千萬不要有心裡負擔。他們有這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
霍雨眠贊同地點了點頭,心裡也鬆了口氣。
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又聊了一會兒,中途簡昕起,「你等我一會兒,我去衛生間。」
「好。」
霍雨眠同意,目送離去。
不料,簡昕才走了兩步,就頓住了,一臉難以置信。
霍雨眠滿心疑,「怎麼了,簡昕。」
簡昕沉著臉,指著前面不遠一個冠楚楚的年輕男子,手指微抖。
「那個人……」
「那個人怎麼了?」
霍雨眠順著指的方向看。
只見那男子懷裡正親地摟著一位人。
兩人模樣親昵,看起來像是熱中的人,而且因為模樣俊俏、漂亮,看起來竟有些登對。
霍雨眠沒發現不對勁。
簡昕卻是怒火中燒地說,「那是我男朋友。」
霍雨眠聞言,很是詫異。
不知道簡昕竟了新的男朋友。
不過現在看這樣子,鐵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你打算怎麼辦?」
霍雨眠皺眉詢問簡昕,心自然有些同仇敵愾。
簡昕是個急子,當下就暴怒而起,「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去撕了那兩個賤人!」
話落,已經小跑過去,狠狠推開那對狗男,抬手就是一耳,「宋飛,你這混蛋!」
霍雨眠被簡昕這一波雷厲風行的作驚呆了,擔心簡昕會吃虧,連忙小跑跟過去。
男人似乎也沒料到突然被打,愣了一會,臉直接沉下去了,「你幹什麼?!」
「你還好意思問我幹什麼?這人是誰?你居然敢背著我劈,你對得起我嗎?」
簡昕氣得臉都紅了。
「劈?」
男人聞言,不由嗤笑一聲,道:「呵,我們之間不過是玩玩而已,何必當真呢?」
他邊的人這時也過來,指著簡昕嘲諷,「親的,這就是你說的那朋友啊?還真如你所言的一樣,沒沒材,還是潑婦一個,沒半點吸引力呢。」
「你說什麼?」
簡昕臉一下變得很難看。
「說你沒資本,就別怪男人看不上你。瞧瞧你這樣,男人婆一個,哪個男人會真的喜歡你啊!」
風郎一臉副挑釁地笑道,眼神很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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