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怔了怔，「仙兒此話何意？朕心悅於你，寵了你一輩子，你何曾吃苦？」

太後起，居高臨下的看著太上皇，淡淡的道：「心悅？太上皇的真心都給了玉太妃，何曾心悅過旁人？

我本有心儀之人，你分明早就知道，可是你偏偏要拆散我們，我當時好恨，但事已無轉圜的餘地，我再不高興也接了事實。

而你當初以及後來的歲月對我看起來真的很好，所有人也認定我是寵妃，我年輕不懂事，以為你看在家以及我兄長的面上，也曾對我有真心。

殊不知你棒打鴛鴦只是為了讓我進宮幫你心的玉兒擋災，你做戲給所有人看，讓宮裡的那些人都來對付我，而你的玉兒則躲在一方天地過安穩日子。

然而我卻要應付你那一堆蛇蠍心腸的妃子，生產之際被人暗算，我怨過你，也恨自己當時大意，但那是誰造的？」

「仙兒，你居然如此怨懟朕？難道你覺不到朕對你的好？非要在此時誅朕的心？」

他的確利用，但對還算不錯。

太后冷笑道：「我當然怨恨，你對我的好都是騙人的，連你自己都騙了，那些所謂的好只不過是你們的計謀。

論誅心一事，我又怎麼比得過太上皇你？寧王叛之時，你因何立天兒為太子？他既是太子，你為何不顧惜他的命？」

「朕……」

太上皇剛說一個字，太后又道：「你很虛弱，不用開口我也知道，因為你繼續立太子穩定民心與軍心，你需要我們家為大周拼殺，所以選中了天兒。

你利用了他沖在最前面幫你解決問題，然後又想借刀殺人，試圖借叛軍之手除掉天兒，你知道寧王坐不穩這江山。

因為你本不會讓他坐上那個位置，你做得很好，抵死都沒出玉璽，想來那東西當時也沒在你手中，而是在玉貴人和逍遙王手中，我說得對嗎？

我知道宮裡有安全的室，可是你從來就沒為我們想過，你僅僅只讓他們母子，太上皇大約不能會我當時看見他們二人進養心殿時的心灰意冷。

你才是在誅我的心，當時我原本想來求你讓天兒們撤回來，也希你盡量保護那些被你宣進宮的族人，可我來了又走了，因為我突然想明白所有的事。」

太上皇見著賢妃眼中的恨意，他無力的解釋道：「朕從沒想害我們的兒子，當時勢危急，朕不讓開宮門是因為擔心被歹人混進宮來。

那晚朕派過人去紫微宮請你們前來，想來是小太監是叛賊的眼線，他趁溜了才引起誤會。」

「哼，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你好歹也曾是帝王，我以為至能敢作敢當，可你連這點都做不到。

你都病了這副模樣居然還幫著玉太妃籌謀，倒也是個深的種，可惜你不該在我面前假惺惺的。

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天無？以為還能掌控我，你果真是老糊塗了，如此糊塗還是死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