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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年夜飯,在陸家呆到了差不多10點多。
林晚差不多已經放棄了要跟陸子池溜回家裡,兩個人安靜年的想法。
年夜飯吃得很盛,飯桌上的氣氛也很和睦友善。
照實說的話,這簡直是林晚懂事以來,最像是和家人一起吃的一頓年夜飯,還讓明白了以前在林家的每一年,那種淡淡的疏離並不是太過敏的錯覺。
吃完飯一家人圍在客廳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最讓林晚到神奇的是,陸家竟然也有看電視晚會的傳統。
雖然好像幾個人看的都不太認真,但電視裡出現的確是悉的舞臺和畫面。
陸瀟瀟跟解釋,「以前爺爺每年都會看,還說他從第一年起就是忠實觀眾,沒有它過年就像缺了點東西,我們也就一直陪著他看,他過世之後都還一直都保留著這個傳統。」
林晚環顧四周。
偌大的別墅也就他們五個人,在人丁興旺的大家族裡肯定算不上熱鬧,但林晚卻在這一刻會到了過年最大的意義——團聚。
讓也有了歸屬的那種家人團聚。
和他們一起守歲過年也好的。
這個念頭漸漸冒了出來,再也沒有被下去過。
所以陸子池沒有提出要走,也沒開口催促。 (5,0);
邊聽張蘭和陸瀟瀟家長里短,時不時幾句話,邊撿著桌上堆山的各類年貨糕點水果吃。
遇到覺得好吃的,就多拿一份遞給側的陸子池嘗嘗。
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反正遞出去的,他全吃了。
張蘭說起陸家兄妹倆小時候的趣事話就特別多,林晚正聽得津津有味的時候,陸子池拍了拍的肩膀。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林晚下意識看了看牆上的鐘,時針正好指在11點。
張蘭以為他是因為惱們說他小時候的糗事才想要走,不由有些著急。
「哎呀,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會因為小時候幹的事害啊!大不了我們不說你就是了,至於發這麼大的火要現在走嗎?不知的還以為我們這是做了多對不起你的事,讓你連年都過不下去了。」
陸瀟瀟也幫腔,「就是就是,這麼晚你還想把嫂子帶哪裡去?」
陸子池淡定地道。
「沒那麼複雜,我們回家一趟明早再過來。」
彷佛今晚不是除夕,而是最平常不過的一天。
張蘭不同意,「那邊是有金山還是銀山等著你?你不嫌兩個人冷清,小晚還嫌冷清呢!再說了,這裡不是你們的家嗎!不準走,明天過了再說!」
陸子池看向陸父。 (5,0);
陸父正端坐在張蘭側,對上陸子池的視線,出人意料地點頭同意道。
「去吧,路上小心點。」
張蘭和陸瀟瀟一臉不可置信。
「你吃錯藥了啊?我跟你說我可不同意!」
張蘭嗖的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滿臉的不高興。
指了指陸父又看向陸子池。
「哪有兒子回家過年半夜走的?!」
陸子池無奈地問陸父,「爸,您沒跟媽商量一下嗎?」
張蘭又調過頭問側的男人。
「商量什麼?我說你們父子倆到底在搞什麼鬼?」
眼看著張蘭有些生氣,林晚站在旁邊十分手足無措。
好幾次都想話,陸子池卻對搖搖頭示意,讓別開口。
張蘭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以前的話肯定早就把矛頭指向了,這次卻好像有意把撇開,一個勁質問陸子池和陸父。
林晚心虛地想,這次反倒的確是鬧出來的問題。
如果前兩天別跟陸子池提什麼兩個人單獨過年的話就好了。
輕輕扯了下陸子池的角,想湊近他耳邊告訴他,改變主意了,在這裡和家人一起過年也好的,讓他別再氣到張蘭。
還沒等開口。 (5,0);
陸父輕輕拉了拉張蘭的胳膊,讓重新在自己側坐下。
接著出手,覆蓋住放在上的右手掌心,溫和地拍了拍。
嘆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個說風就是雨的脾氣,每次說要改,沒兩三天就復發了。」
「你兒子是個什麼格你還不了解嗎,沒有正當理由他能這麼理直氣壯說現在要走?」
張蘭的臉微不可見地紅了紅,急忙把手掌回來。
小聲嘟囔了一句,「要解釋就好好解釋,這麼多人看著,手腳幹嘛?」
也不知道是因為被說脾氣差,還是因為害。
聲音雖小,但大家離得都不遠,該聽到的還是聽到了。
陸父好像不太在意,依然語氣溫和地道,「這事子池下午提前跟我商量過,我本來是打算跟你先通個氣,但從小晚踏進家門你就一直和瀟瀟倆在一起,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你先別惱,等他們走了我再跟你解釋一遍。」
張蘭遲疑了片刻,忽然抬頭問林晚。
「小晚,你呢,你想現在走嗎?」
終於問到。
林晚想把事解釋清楚,至不能讓陸子池一個人背鍋。
「先前我和子池是商量過...」
「行了,那你們走吧!」 (5,0);
剛開了個頭,張蘭就皺著眉朝他們揮手。
「明天回不回來提前說一聲,不然肯定不會多做你們的飯菜,浪費!」
陸子池笑道,「肯定回來。」
說完,拉起林晚就要走。
「等等!」
還沒到客廳門口就被張蘭喊住。
站起,朝兩人走了過來。
轉時還不忘白了眼陸父,表達自己不滿的心。
陸父假裝沒有看見。
徑直走到林晚面前,從兜里拿出個紅包放在手上。
「這是我和子池他爸給你的新年紅包,本來是準備拜年時候再給你,現在......雖說你和子池都已經是做過夫妻的人,但之前從來也沒給過你,就當時補足以前的幾年的分量了。」
頓了頓,又道,「以前是我們帶著偏見看你,造了這麼多誤會,也給你帶去了不痛苦,以後不會了。你是我們陸家的一員,子池的妻子,我們的兒媳婦。」
手裡的薄薄的紅包好像承載了千金的分量,林晚鼻尖有些發酸。
張蘭早就已經不是以前對尖酸刻薄的模樣,但直接說認可還是第一次。
還是在在除夕夜把陸子池從家裡拐走的時候。
林晚愣楞地看著手裡的紅包好一會,才抬頭真心實意地對笑了笑。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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