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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那天早上的曲。

  沒過兩天，蘇曉再次在醫院裡巧遇江杭的時候，臉上的表就特別奇怪。

  江杭忍不住自己的臉。

  不太確定地問道，「我臉上長東西了嗎？」

  「...沒有。」

  「那，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

  「...也沒有。」

  就是太好奇了。

  看到江杭那一瞬間，所有之前沒從陸子池那裡得到答案的問題，都跟自己長了似的努力往外蹦。

  拼命告誡自己，和江杭只有幾面之緣，並沒有到可以問這些私。

  但腦子裡不斷浮現那張被拍的模糊照片，每一次都讓開口的衝多一分。

  只有天知道憋得有多辛苦。

  為了不讓江杭繼續追問，飛快轉移話題。

  「我聽說你的屬下恢復得不錯，應該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吧？」

  蘇曉也是王雅嫻事件之後，又在醫院裡遇到江杭兩三次，才知道他是因為有員工傷住院，才會那麼巧出現在醫院裡。

  說到這個，江杭似乎心不錯。

  笑著道，「嗯，再過一個星期左右就可以拆線。」

  他臉上的笑容真心實意，蘇曉不由慨。 (5,0);

  「你這老闆當得太盡心盡責了吧，這段時間你都跑來看過多趟了！」

  蘇曉就差沒說，有種恨不得是自己躺在醫院裡的覺。

  江杭搖搖頭。

  「他們不僅僅是屬下，也是我的朋友，這次也是因為我......」

  說到這，沒有再繼續。

  蘇曉眨眨眼。

  覺得他後面的話是「因為他才傷的。」

  兩人站的地方是個沒什麼人經過的走廊拐角，所以他吞下後半句的唯一可能，只能是這個話題好像不太方便繼續和談下去。

  蘇曉約有些莫名的覺。

  知道江杭來醫院的原因之後，本著能報一點恩是一點的心，找過那邊的同事了解況。

  人家跟說，那兩人上大部分都是外傷，手臂和背部還有幾細長的傷口，一看就是刀之類的銳弄傷的。

  但詢問病人的時候，兩人都異口同聲堅持是運貨途中出了點車禍，車子衝出路面，翻車時候蹭到的。

  同事的原話是，「睜著眼說瞎話，裡面肯定有貓膩。」

  蘇曉也覺得。

  不過比同事更不會去追究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貓膩，甚至都沒跟江杭提起打聽過這回事。

  今天江杭說那兩人是因為他傷的，忍不住暗自思索現在的夜店遇到兇暴打砸搶事件的可能。 (5,0);

  夜店有人鬧事，為老闆的他也被牽連，兩人為了保護他傷。

  除此之外應該沒有更好的解釋了吧？

  要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不直說？

  他們怎麼也算害者，警察來了也只有當苦主的份啊。

  難道還有其他可能......

  當疑問滿腦子的時候，真的是會自己從裡蹦出來。

  下一秒的蘇曉深刻地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我覺得你的手已經夠強了，普通人肯定打不過你吧，是不是有人故意找你們麻煩？」

  腦子反應過來之前，話已經說出口。

  說完，兩人之間的空氣仿佛被沉默填平的太平洋。

  蘇曉覺得自己肯定秀逗了，江杭剛剛話說一半，很明顯就是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竟然還在繼續。

  不但如此，還說了什麼打不打的。

  這不是明明白白告訴他，知道那兩個屬下真實的傷如何嗎。

  江杭臉上的笑容果然淺了一點，半垂著眼眸，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眼中晦不明。

  蘇曉覺得這個表的江杭有點陌生，渾的斯文氣息好像變得危險了起來。

  尷尬地笑笑，決定坦白。

  「對不起。我是跟同事打聽了一下，不過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看看有沒有能幫忙的地方。嗯，他們上的傷口，就算是剛畢業的菜鳥來看都能看出來是什麼傷，說是車禍實在太刻意了一些。下次還不如直接說是兩人打架鬧出的烏龍，就算醫院幫忙報警，只要當事人說要和解也是一樣的效果...」 (5,0);

  說到一半，忽然驚覺自己跟他講了些什麼。

  閉上，猛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恰好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我，我不是教你違法犯罪啊...」

  結結解釋。

  聽上去有點蓋彌彰的味道。

  江杭還一本正經地點頭，「我知道，你在教我實話實話。」

  頓時發現自己完全是在瞎心。

  人家生意做得那麼大，理類似事件的經驗不說一百也有五十，哪得到來教。

  有句話怎麼說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訕訕然。

  江杭臉上的笑容反倒又擴大了不，像往常那樣溫又帥氣。

  坦然謝道，「你說的這些我會轉達到的，多謝關心。」

  蘇曉急忙擺擺手，「我什麼忙都沒幫到。」

  「有這份關心就已經很難得了，很有人會跟我說這些。」

  江杭落落大方。

  接著又問，「對了，最近沒人又來找你麻煩吧？」

  蘇曉一個機靈。

  「沒有！」

  江杭狐疑地看了一眼，不明白怎麼突然這麼激。 (5,0);

  「要是再來，你可以告訴我。」

  想了想，從懷裡拿出手機，抬頭問，「你號碼多？」

  蘇曉還沉浸在話題突然跳到王家姐妹上的激中，剛剛勉強被抑下去的那些問題好像又開始蠢蠢起來。

  被問號碼，下意識報了一串數字。

  不到兩秒鐘，兜里的手機震起來。

  「你存一下我的號碼，有事找我。」

  「...好。」

  蘇曉一邊點著手機，一邊悄悄觀察江杭的表。

  原來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也就算了，現在總忍不住想，他這麼在意是因為王雅嫻是前友的妹妹嗎？

  是不是因為不想看到鬧得不可開，給家裡人添麻煩？

  江杭的臉是真的好看。

  別人戴眼鏡總會顯得有幾分土氣，但金邊眼鏡架在他高的鼻樑上卻只給他添了幾分慾的氣質。

  蘇曉瞥了好幾眼，心裡一直嘆這個人看臉都這麼好看，怎麼會有人願意和他分手。

  莫不是真像和陸子池推測的那樣，他做了什麼大錯特錯的事？

  腦子裡天馬行空想了一堆，冷不防耳邊響起一個聲音。

  「好看嗎？」

  下意識點頭。 (5,0);

  「好看。」

  隨即猛然回過神。

  江杭已經笑得不可開支，「你還真是誠實。」

  蘇曉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