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定北侯府出來之后呢,姬四夫人那臉就冷了下去,但也是什麼話都沒說,一直到上了馬車遠遠離開了定北侯府,方才咬牙,“這只不下蛋的母,當真是獅子大開口!”
婆子一愣,有些不解,“四夫人,這是怎麼了?侯夫人不是答應了嗎,咱們用那些東西換取兩年的清凈,倒也還是值得的。”
那些東西全是棘手的,出手不了就要砸在手上了,到時候也會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不過現在將東西換庇護,這也是不失為一件好事。
“你懂什麼,兩萬兩的東西換取兩年的清凈,一年就是一萬兩,過日子哪里是一朝一夕能的?兩年而已,一眨眼就過去了,兩年之后呢?要是我們站穩不了腳跟,到時候就還得求到跟前去,這是想要吸我的呢!”姬四夫人罵道。
就憑們幾家以往的為人世,在失去了帝族姬家的庇佑之后想要站穩腳跟那是很難的。
因為都被帝族除名了,誰還會愿意跟他們幾家往來啊?好比前邊幾個孫原本定下的親事,當初可是對方千求萬求來的,如今直接就被退了!
往后還會有其他的事呢。
這不了是要繼續上供奉的,而一年就要一萬兩,姬四夫人是想想都覺得疼得!
婆子這才反應過來,忍不住道:“這侯夫人當真是半分舊都不念,不管怎麼說以前也算是親戚啊,如今翻臉竟然翻得這麼快!”
“虎落平被犬欺,落魄凰不如!”姬四夫人一嘆,“連外邊那些人家現在都對我答不理了,當然更不用說。”
而姬四夫人雖然惱怒記恨唐芙蓉,不過唐芙蓉也不是那種收了錢不辦事的,畢竟還想要后續源源不斷跟四房要錢呢。
一年一萬兩,這筆買賣實在是不虧,畢竟付出的,就是淡淡的一句話而已。
也正因為如此,外邊對姬四老爺一房多還有點客氣,且在幾家遭賊的時候,就姬四老爺這一房沒有。
其他三房那是被人給惦記上了,而且不僅遭賊,還走火,加上最近天氣不好,走完火之后屋頂就開始雨,總之是各種事不斷!
而在姬家族地住著的時候,何曾遇到過這樣的事啊?
“必須去京城找皇上,必須去跟皇上要一個公道!”三族老被氣得直哆嗦,同時也是氣病了,畢竟年紀大了,突逢巨變如何能一如既往呢?
而五族老更不用說,早就開始喝藥了。
還有還養病在的姬四老爺與姬七老爺,怎一個慘字了得?
但姬幽擎是不管這些事了的,想念孫子們的他已經在理完這些事后就第一時間啟程回去了。
遠在京城的姬承玄當然也很快接到了定北傳回來的飛鴿傳書,知道姬幽擎這個便宜爹以雷霆手段理了家族種的那些害蟲,心里也滿意。
他對姬幽擎的怨恨也是在婚后這才慢慢消減下去的,如今因為人生幸福滿,他對姬幽擎并沒有太多的怨念存在。
不過要說父子深也是絕對沒有的,就是會給他養老送終這樣,僅限于如此。
這件事姬幽擎理的就不錯,他還想著要是這老頭子太糊涂,還想縱容這些害蟲,他不了要親自出手一番的,到時候姬幽擎在他這里當然也是別想好了。
夜里睡覺的時候,慕容妤就聽他提及此事,笑了笑,“爹的為人我還是知道的,手起刀落痛快至極。”
“那些混賬不了要在他面前提及后族勢大的事,定然會想要挑破離間。”姬承玄道。
慕容妤說,“爹自會有分曉。”至于其他的,也是不好說太多了,因為自己也知道,如今皇后一族的確是勢大。
在史書上,這就是外戚強大,這對皇家來說并不是好事。
“我爹的最近是越來越不好了。”于是,慕容妤就趁著這個時候,委婉提了一句。
姬承玄還能不知道什麼意思麼,轉過臉瞪著,“我老丈人的好得很,你別平白無故咒他!”
慕容妤說,“都病了,我娘前天才進宮來說,我爹是想要退下了,皇上,要不然……”
姬承玄把摟在懷里,“別瞎想,我不會懷疑慕容府有異心,爹是什麼脾氣我清楚,阿錦他們是什麼為人我也知道,他們都是為了王朝好,也是為了你好。”
慕容妤自然是的,多男人對于結發妻子是可共患難不可同甘,但他對這些年來始終如一,不曾因為份變化而變化。
“也讓爹快點好起來,不要裝病了,趕給我幫幫忙吧,我這些天都忙什麼樣子了。”姬承玄說。
這話說出來就被慕容妤掐了一把,“什麼裝病?我爹是真的病了,他年紀本來就大了,這幾年為了盡快給你將皇位穩定下來可沒熬心,夜里伏案到半夜時分都不睡,現在病了有什麼好稀奇的,就是趁著這時候也能多休息休息。”
姬承玄賠笑,“好好好,那就讓爹再休息休息,不過妤兒啊,你是休息夠了的啊。”
“什麼意思?”慕容妤沒反應過來。
但姬承玄卻是已經翻上了的,“江哥兒特別想要個弟弟妹妹,我覺得咱們可以再努力努力,他已經不小了,可以撒手出來再生一個了。”
“你這人,我都這把歲數了,你怎麼還說這個。”慕容妤輕捶了他一下。
“不過三十出頭,看著卻跟十八九似的,年輕得很,走出去說你是姮姐兒的姐姐都沒人懷疑的。”姬承玄一笑。
“油舌。”慕容妤嗔了他一眼。
這一副眼波流轉的模樣,自然是姬承玄心不已,他的妤兒如今是如同那完全的桃子一般了,簡直是他垂涎滴,真是怎麼都覺得不夠。
沒有再猶豫就將被子掀起來蓋住了彼此,被子之中很快傳出了慕容妤那鶯鳴啼轉的聲音。
這一天晚上,帝后龍泰,十分的和諧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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