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貴人流產了,其他各宮的妃嬪們怎麼能不過來‘關心’呢?
最開始的風頭過去了,宮里頭不在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后,一群妃嬪們就過來這邊‘關心’月貴人了。
“真是可惜了,這個孩子興許是個男孩子也不一定。”
“誰說不是呢?我就覺得貴人這一胎絕對會是個皇子,畢竟月家一直是兒子多,而皇上也是兒子多,我還以為貴人一定會母憑子貴,直接被皇上晉封為嬪位一宮之主呢。”
“是啊,大家都是這麼以為的,不過哪里想到這單嬪竟然如此惡毒?竟敢謀害皇上龍嗣,這也是害了月貴人腹中的皇子!”
“這也是前朝皇帝賞下來的,興許心里頭還向著前朝的皇帝,所以這才謀害皇上龍嗣的吧?”
“……”
一眾妃嬪是眾說紛紜,但無一例外的是,對月貴人是帶著面上的‘關心’說著誅心的話語。
誰不知道月貴人眼下心里頭最難的就是孩子沒有了啊,但是一句一句的都在關心這個沒了的孩子,這是在干什麼不言而喻。
月貴人冷漠著臉聽們的你一言我一語,完了這才淡淡道:“本貴人多謝你們的關心,不過本貴人到底也是懷過皇上龍嗣,不像是有些人,為皇上妃嬪這麼久以來竟然連個靜都沒有,實在是本貴人替你們覺得愧!”
這話一出,其他妃嬪都是一靜,旋即就鬧開了:
“月貴人,我們這好心好意過來關心你,你這麼還如此嘲諷我們?”
“誰說不是?我們這好心過來看關心月貴人,月貴人卻嘲諷我們生不出孩子?”
“天啦,月貴人也太欺負人了吧?殺人誅心啊!”
“……”
這些個妃嬪就鬧騰起來,一時間月貴人這里就跟菜市場一般,簡直月貴人腦袋疼。
“皇上讓貴人好好休息,諸位小主這是前來攪了我家貴人的清凈嗎?”婢趕站出來呵斥道。
“我們怎麼敢啊?月貴人可是懷過皇上龍嗣的大紅人!”
“誰說不是,我們這些個不爭氣的哪里敢攪了貴人清凈?不過是前來探關心,一番心意卻被當驢肝肺而已!”
聽著們的話,賀如雪賀常在這才打圓場,“算了算了,既然貴人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走了吧。”
“走吧走吧!”妃嬪也不多留,道了聲后就走了。
“月貴人且好好歇著。”賀常在這才似笑非笑看向月貴人,見了個禮后慢悠悠被扶著走了。
人都走了,月貴人那腦袋這才好了起來,忍不住罵道:“這些個捧高踩低的混賬東西,本貴人不過是被害了們就敢如此來奚落,忘記了原先本貴人風時候,們都是如何腆著臉上門來拜訪的嗎?本貴人都沒有失寵呢!”
“在宮里頭,捧高踩低一直都是慣例。”婢說道,“貴人只有崛起們這才不敢前來放肆!”
月貴人又開始罵賀如雪,“就是這個賤人慫恿的,原先就嫉妒極了我得到皇上隆恩懷上龍嗣,現在看我落幕,帶著這麼多人來看我笑話,再怎麼說我還得了一個貴人位份,進宮這麼久就沒見有過什麼靜!”
跟賀如雪被為京城雙珠,一直以來兩人都在競爭。
進宮之后也是如此,但始終都不分伯仲,直到懷上皇上龍嗣之后這才將賀如雪給遠遠甩在后邊。
如今被害了,賀如雪當然就來奚落。
不過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憑什麼奚落自己?
不說月貴人這邊的憤怒,賀常在跟其他妃嬪們一塊過來花園后,就聽其他人決定過去看病重在的姚嬪。
“姚嬪娘娘原先對咱們也都是頗為照顧的,現在病重,怎麼能不過去看看?”有妃嬪說道。
但是這件事賀常在就不參與了,直接回去歇著,而其他妃嬪們都一致過來姚嬪這邊。
別看姚嬪現在還是嬪位,但老話說的好,落魄凰不如,別說姚嬪還不是凰。
自從進宮以來皇上就沒上那歇息過,這些年來在宮里倒是沒欺負新人,氣焰十分昌盛。
如今呢,的合伙人單嬪被剝奪品階打冷宮了,就剩下自己了。
而這次的事們都覺得姚嬪是不了干系的,還以為也會跟著完蛋,不過到頭來倒是命大,運氣好。
可饒是如此,不也是被皇上厭惡了麼。眼下們如何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過來姚嬪這兒,直接就借著探的名義,將原本就病重在的姚嬪給氣得是吐不止。
看到都吐了,一群小妃嬪這才被嚇到,也不想徒添晦氣,都趕走人。
“這些個賤人!”姚嬪虛弱不已,但是卻氣得不輕。
“娘娘你可心平氣和的吧,您現在這子骨可經不起折騰了。”宮人說道。
姚嬪覺得自己的確是經不起折騰了,這次的事實在是把嚇到,單嬪這不就完蛋了嗎?
這些賤人還敢造謠,說跟單嬪都是忠心于前朝皇帝,所以這才想要謀害皇上龍嗣。
這簡直是一頂天大的帽子!
也是姚嬪驚恐不已,所以哪怕是再氣,那也是不敢再弄出什麼靜來。
只是這病卻不見得好,且還有越來越重的趨勢,短短時間,人都燒糊涂了。
王賢妃就聽說下邊上報上來的這件事,皺了皺眉,讓人去把李嬪喊過來代差事,“你過去看看姚嬪,要是實在是病得嚴重,就把人移到偏些的宮苑去,別是得了什麼傳染的病。”
李嬪說,“嬪妾問過了,只是被嚇病了,就是又風寒,這才病得嚴重。”
“這麼嚴重也不可小覷,過去看一下吧,到底都是從潛府出來的。”王賢妃擺手道。
李嬪見了個禮,“那嬪妾就過去看看。”
從王賢妃宮里出來,李嬪就忍不住看了看頭頂上的天,“你看這天變了吧。”
“是的娘娘,早就變了。”婢低聲道。
李嬪緩緩吁了口氣,“走吧,去看看姚嬪。”或許應該說,是去送送姚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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