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了電話,走到臺上,低低道:“喂?”
莫名覺在。
“不是說到寢室跟我說一聲?”傅應呈的聲線從聽筒里傳來,低沉悅耳的,好像一下子從耳微燙地淌進膛。
“……你都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季凡靈頭皮發麻。
“出什麼事了?”傅應呈嗓音微變。
“我從校門口走到寢室樓能出什麼事,就是跟室友聊天……”只不過是剛剛在其他人面前大聲吼出我跟你做了而已。
“聊了什麼?”傅應呈問。
季凡靈腦袋都要熱得冒煙了:“……你。”
“……哦?”男人聲線帶了點愉悅,尾音慢條斯理地微揚,“聊我什麼?”
“……不是什麼好事。”
“背地里說我壞話?”傅應呈嗓音里著點在意,“什麼事?”
“……你自己做過的事,自己心里清楚。”季凡靈邦邦道。
對面沉默了一會,像是真的反省起來了:“我做了什麼?”
“……”
“能跟們說,不能跟我說?”
“……”
“……這麼嚴重?”沉默了兩秒,對面聲線低沉,“那我下次不做了。”
季凡靈腦子卡了一瞬,像是燙一樣地反駁:“那也不必。”
“……”
對面又不說話了,季凡靈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腦子炸開,手一抖就掛斷了電話。
在臺上吹了一會兒冷風,直到自己的臉自然冷卻下來。
都怪們起哄。
以后不會在寢室里聊傅應呈了。
季凡靈斂了緒,正準備走回室,拿盆洗漱,就到手機在手心里震了一下。
c:【我做了什麼?】
季凡靈:“……”
剛剛褪下去的溫度,又騰的一下爬回臉上。
*
次日下午季凡靈只有一節課,三點多就回到寢室里,窩著看了會書。
到了傍晚時分,寢室里只有和雁桃兩個人,雁桃似乎是打算出去和朋友吃飯,翻箱倒柜找了一會,扭頭問:“學霸,你的防曬能借我涂一下嗎,外面太還大的。”
季凡靈嗯了一聲,拉開屜,屜里面瓶瓶罐罐放得整整齊齊。
雁桃探頭,忍不住說:“哇你好會收拾,寢室太小了,我覺東西完全放不下。”
“……也還好吧,我住過更小的地方。”季凡靈抬著下驕傲道。
雁桃手出防曬噴霧,一邊謝了聲,一邊往自己上噴,噴了幾下都沒噴出來:“好像用完了。”
季凡靈手拿回噴霧,換了一瓶遞給:“用這個。”
雁桃看著把空瓶又放回屜里了,好奇道:“不扔掉嗎?留著多占位置。”
孩垂下眼,輕輕挲了下瓶上自己的名字,含糊道:“……以后吧,以后再扔。”
*
雁桃走了沒多久,季凡靈也收到了傅應呈的消息,問有沒有空出來吃飯,季凡靈換了服就下了樓。
本以為傅應呈在校門口等,結果剛出寢室樓,隔著一條窄路,就看到站在樺樹下的男人。
黃昏的影曖昧地穿樹林間隙,斑駁地在他上游弋。
可能是覺得盯著寢大門不禮貌,他只是平淡地看著寢室樓對面的一棵樹。
季凡靈莫名有點雀躍,小跑過去:“你怎麼進來的”
傅應呈回頭,神自然地牽起的手:“有通行證。”
季凡靈:“你哪兒來的通行證?”
“捐了棟樓。”傅應呈輕描淡寫。
“……”
季凡靈知道傅應呈之前就以企業的名義做了不慈善,但一般都是捐給貧困山區,給A大捐樓什麼的……
不會是在被錄取之后捐的吧。
季凡靈言又止:“怎麼突然來找我吃飯?”
傅應呈好笑似的看了一眼,眼神像是在說,怎麼,我不能找我朋友吃飯嗎?
他角勾了下,說出口的話是:“來道歉的。”
季凡靈:“道什麼歉?”
傅應呈:“為我做的事。”
“……”
季凡靈本來都忘了這茬了,被他一提,噎了兩秒,耳倏地熱了起來:“……沒事,我已經原諒你了。”
傅應呈低眼看,手,屈指了下發燙的耳垂,眼里帶著點笑意,慢悠悠道:“那你怎麼,看起來,有點勉強?”
“沒有勉強,”
季凡靈頂著兩只紅耳朵目不斜視,“……我不像你,我不記仇。”
傅應呈:“……”
從那天起,傅應呈天天晚上都要來和吃飯,晚上沒課就在校外吃,有課就在學校食堂吃,吃完他會把送去教學樓或是送回寢室樓。
久而久之,季凡靈覺整個學院都知道有個媽帥的校外男友,謠言傳他是一個游手好閑的富二代,要不然怎麼會每天沒事干,盡往朋友學校跑。
季凡靈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因為穆修明的事在吃醋。
但又覺得不像。
傅應呈向來眼高于頂,就不把別人放在眼里,除非是跟別人表白,否則傅應呈不至于這麼耿耿于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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