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出手救治牧山的時候,他的五個同伴自留下來三人幫忙,其餘兩人一人守在口下方,一人朝著冰深的位置戒備著。
“唳……”一陣陣鷹唳聲響起,在口下方戒備的那人往冰裏麵退了退,“雪鷹過來了,隔音陣法!”
牧曄朝口附近扔過去一塊陣法玉簡,那人趕又往後退了一些才將陣法激活。
雪鷹的眼睛能看到陣法,口沒有完全封閉,要是被雪鷹看見陣法,它們就會知道有人類在裏麵,到時候就麻煩了。
救治的過程還算順利,將牧山的死氣全部灼燒幹淨之後,陳覺到一陣虛弱。
他不聲的吃下一粒丹藥,趕在運轉起《清心自愈訣》來。
“不好,有人出來了!”
戒守在口深的那人提醒到。
“你們兩個過去幫牧申。”
牧曄讓其餘兩人過去幫忙,自己守在牧山的邊,一步也不離開。
看到從冰之中衝出來的一撥人,牧申意識到不對勁,“他們吸了幻蟲!”
這些人的修為都跟他們差不多,在大乙仙初期修為。
可是他們在剛才跟西門幽的戰鬥中消耗太大,麵對這十來個中了幻蟲發狂的修士,實在沒有一戰之力。
“先用陣法抵擋一陣吧。”
陳自己也需要恢複一下仙力。
“之前我們遇到一些事,已經將陣法用得差不多了,隻剩下幾個隔音陣法。”
牧曄有點無奈。
陣法玉簡這種東西,隻以為陳邊總是有會陣法的人在,才顯得那麽的廉價。
實際上在外麵去購買好一點的陣法玉簡,對普通的修士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就像丹藥一樣,陳自己能煉製自己需要的丹藥和藥劑,倒是不覺得有多珍貴。
外麵有好多修士,因為一粒丹藥甘願以犯險。
符籙亦是如此。
陳想起石逢春給他的儲袋裏有不陣法玉簡,心念一,從裏麵翻出一個屏蔽陣法丟出去。
“師傅給的,也不知道好不好用,先用用看吧。”
牧曄看到陳那隨意的樣子,心裏對陳的來曆又多了幾分好奇。
不過他知道這個不能隨便問,將注意力轉向冰深跑出來的那一群人。
那一群人在幻蟲的毒素作用下也不知道看見了什麽,一副恨不得滅人全家的神態衝著他們這邊來。
陳的陣法激活之後,他們一下子失去了目標,在原地愣了一陣,又轉頭回冰深了。
“這是怎麽一回事?”
吸了幻蟲不是會因為仇恨發狂,直到耗費完的所有能量而死嗎?
怎麽這群人看不見他們,就突然安靜下來之後離開了呢?
總算逃過這一劫,牧曄鬆了一口氣,“道友有所不知,這幻蟲被人吸之後,不可以讓人產生幻覺,還有可能會控製人的。
據我所知,幻蟲一共分為兩個等級。
低等級的,就像你們剛才中的那種,隻會讓人致幻。
讓人要麽心煎熬而亡,要麽跟幻象中的敵人死戰,力竭而亡。”
“那還有一種呢?
吸了幻蟲就像剛才那些人一樣?”
李大祺一直留意著鳴和覃淼的況,聽到牧曄說起幻蟲的事,也來了興趣。
“沒錯,還有一種中了幻蟲的人,就會表現出剛才那種樣子。
不過他們不一定是吸了幻蟲,有可能是幻蟲主找上了他們。”
“什麽意思?
幻蟲還能挑人不?”
幻蟲這樣的低等生,剛才他們看見的,全都是如灰塵或者輕煙一般,隨意飄在空中。
而且他們進來的時候,中幻蟲的隻有前麵的陳和後麵的鳴兩人,這樣的生,要是會主攻擊人的話,那剛才產生幻覺的,就不會隻是他們兩人了。
牧曄也不繞彎子,“這高一級的幻蟲啊,它會主往活的裏麵鑽。
鑽進去之後不能讓人產生幻覺,它們還會在活宿主的裏麵繁。
繁到了一定數量之後,就會控宿主的和行為。”
“這麽嚇人?”
李大祺想象著裏麵長出無數蟲子,甚至能控製人的,全的皮疙瘩直冒。
“咦……”李大祺抱著自己的胳膊,想將那惡心的覺祛除,“好惡心吶!”
“是不是想起你的龍須麵都不香了?”
陳抿著,忍著笑。
“我去!大哥,你怎麽能這樣!”
明明知道他最喜歡的麵食就是龍須麵,“你絕對是故意的。”
覺自己恢複一些了,陳過去查看覃淼和鳴的況。
覃淼隻是了外傷,好起來很快。
讓他真正擔心的是鳴。
經曆了那場幻境之後,他的況非常的糟糕,也想現在都還在幻境的折磨之中。
這幻蟲真是太厲害了。
一整夜時間,李大祺擔心覃淼的況,一直守在覃淼邊。
陳除了抓時間調息,剩下的時間找牧曄要來了一份冰原地圖,悉冰原上的環境。
冰原才走了一小半,出去還需要幾天時間。
對冰原沒有了解,就會像他們今晚遇到幻蟲一樣,完全不知道自己麵臨的是什麽樣的危險。
天亮的時候,牧山總算醒過來了。
得知是陳救了他,還帶頭將西門幽解決了,牧山心裏說不出的激。
陳和李大祺也是在牧山的話語中,才知道大家為什麽那麽怕西門幽。
不就滅人家九族,連左鄰右舍都不放過的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誰都不能淡然麵對。
“道友,你這次不但救了我們,還為廣大修士朋友除害了啊!”
牧山的還很虛弱,眼神之中卻有神采。
“我出手是為了自保,本意不在救你們。
要是沒有大家一起戰,我一個人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這場戰鬥他是占了主導,但要是他們幾人不不選擇反抗,不一起出手,大家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算不得誰救了誰。
不過也算他們運氣好,剛好遇到陳有克住死氣的手段。
要知道,西門幽的名氣能有這麽大,也不是因為手段殘忍,那還是得有修為做支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