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靜和李正國在四合院吃了頓飯,就帶著小麥離開。
大麥不舍地送行:“小麥,要聽話。”
小麥用力點頭:“大姐別擔心,小嬸最厲害了。”
大麥眼裏含淚,妹妹跟在小叔和小嬸邊,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遠遠地看著車子離開,周斌心如刀絞,他怎麽把所有事都理得一團糟呢?
……
小麥進特長隊並不順利,因為不是個可控製自己行為能力的人,並且無法簽下保協議。
不想小兒子為難,田靜和李正國帶著小麥住進了山穀。
李惟新很疚:“媽媽,如果是大舅舅做隊長,他肯定能放行。”
“沒事的。”
田靜安小兒子:“你的能力、權利和威信都沒有達到你大舅舅那一步。”
“多跟他學學,多攢攢功勳,你會比他更厲害的。他那時才三級大圓滿,你已經七級了。”
李惟新並沒有被安到:“可是您和爸爸住這裏,也太簡陋了。”
“沒關係。”
李正國開口:“整理一下就很好了。我還能陪陪你。”
“好吧。”
李惟新不再說這些沒用的:“我去買東西送進來,爸爸您說需要些什麽?”
李惟新韓路拾以及麥星三個人,一連三天往山穀裏送家和生活用品。
小麥每天高興地在山穀裏奔跑,看到李惟新三個人來了,還跑到他們麵前稀罕地打量著送進來品。
而且每次都會詢問麥星是誰?
的記憶仍然停留在萱萱才出生不久,因為這個時間段是懷上玉霏的時間,封鎖住了關於玉霏的一切記憶。
每次,李惟新都無聲歎氣,他對李小麥的恨,並沒有因為時間和李小麥的瘋傻而流逝,可他知道爸爸放不下親。
幾天後,電線拉進來了。
李惟新和麥星帶進來切割機、木地板和水泥等這些裝修材料,他們要把山裏裝修得適合老年人居住才行。
韓路拾和曾景榮也來幫忙。
山穀周圍被一人多高的竹子柵欄給圍上了,李惟新在柵欄邊種下了媽媽最喜歡的爬藤薔薇。
小麥跟在他後:“然然,種菜,你喜歡自己種菜吃。”
李惟新從箱子裏翻出一小包菜種甩給:“你自己種去。”
小麥拿著菜種往回跑,從田靜那裏要了鋤頭,找了一地方,認真開荒。
等山完全裝修好了,小麥的一塊地不但開出來了,還種下了菜種,菜地一畦一畦地,整整齊齊,非常觀。
田靜笑著對自己麵前求表揚的小麥道:“小麥很能幹呢。”
小麥笑得見牙不見眼:“玉霖也會喜歡的,對吧?”
田靜暗暗歎口氣:“會的,小麥是最好的媽媽。”
“那我們能去看玉霖了嗎?”
麵對小麥的希冀,田靜拒絕不了,點頭:“挑個時間,我們一起去。”
“好。”
小麥笑了月牙眼。
……
半個月後,田靜和李正國帶著小麥去陵縣看“玉霖”。
著抱著與玉霖小時候非常相似的男娃輕哄的小麥,小山娘轉過臉抹淚。
人,絕對不能走錯,一步錯,步步錯,後悔莫及。
男娃乖巧地靠在小麥懷裏:“媽媽,我很好,你不要擔心。”
“嗯嗯。”
小麥低頭在男娃臉上親了口:“玉霖乖,要聽爺爺的話,媽媽會努力的,一定會讓你以媽媽為榮的。”
男娃連連點頭。
午飯時,小麥隻顧給男娃夾菜,自己都沒吃幾口飯。
飯後,田靜哄道:“玉霖上午就曠課了,這時候該回去午休了,你小叔送他回去吧?”
“好吧。”
小麥不舍地從兜裏摳出一張卷得小小的錢幣,遞給男娃:“玉霖,這是你的零花錢,等媽媽領工資了,再給你送來。”
男娃接了錢道謝:“謝謝媽媽。”
“乖。”
小麥男娃的頭頂:“跟你叔姥爺走吧。”
李正國把男娃給男娃家長,男娃還有些舍不得:“叔姥爺,那個媽媽很好,比我媽媽都好。下次,要是想我了,我還去看。”
“好。”
李正國點頭,給男娃懷裏塞了兩疊錢。
男娃家長不想接,李老縣長給陵縣做出的貢獻很大,隻是讓家裏的娃兒去哄一個思兒心切的思想混沌的人,他們怎麽能收錢呢?
“收下吧。不然我下次不好再請你們幫忙了,娃兒很乖,好好待他。”
李正國離開後,男娃家長詢問男娃見麵過程,男娃絮絮叨叨地隻有一個中心思想,那就是:‘那個媽媽很好,我很喜歡。’
……
見到了‘兒子’後,小麥做事就更積極了,每天跟在田靜後忙裏忙外。
還跟在李正國後給菜地搭棚子,天冷了,菜要住進房子裏了。
緒一直都很穩定,沒有發作過,也沒有跑過。
就連田靜告訴,睡在了地下,其中一個墳頭下就是之時,都安靜地跟在田靜後去給燒紙,不哭不鬧。
……
天氣越來越冷了,李惟新和麥星弄來三臺空調,兩掛一立,主臥室一臺,小麥臥室一臺,中間客廳一臺。
安裝空調的空隙,李惟新告訴自家媽媽:“宋寅瑜繼承了鄭琇月的產,鄭氏集團抓不到宋寅瑜謀害妻子的證據,爭奪產失敗。盛宋集團在落宋寅瑜手中幾天後,就又易了主,現任掌權人是宋紹清的大哥宋紹唐。”
“玉霏切了子宮,宋寅瑜被宋紹清趕出宋家,兩人現在住在三環的四合院裏,每天上演‘恩兩不疑’的戲碼。”
“玉霏的哥哥被判死刑,三天後就執行了。本來是可判死刑也可判死緩的,可是鄭家人使了力。”
“玉霏是誰?”
悄悄走過來聽的小麥,突然問道。
李惟新嚇了一跳,幸虧他機靈:“玉霏是我朋友家的閨。”
“你朋友可真夠倒黴的。”
小麥一臉惋惜:“閨不學好,兒子犯事要槍斃。你說說你朋友,別隻顧著賺錢,好好管管孩子。”
說完,便往外走,邊走還邊搖頭。
李惟新鬆口氣。
卻被他媽媽責怪:“你覺得聽到了這兩條消息,還能用特效藥嗎?”
“媽媽。”
李惟新的意見不同:“這樣才是最好的,不痛苦,我們還能配合。”
“如果清醒了,等於又回到了當年,您和爸爸可能連見都不想見,別說親自照顧了。”
“有時候,忘,才是幸福。”
田靜想到自己提及給小麥用特效藥,丈夫的沉默。
算了,就這麽著吧,如果這種況下,小麥還能恢複,那就是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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