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扶著老爺子去了餐廳,「做什麼都得先把肚子填飽了,戚小叔那又跑不了。」
老爺子瞪他一眼。
他還好意思在這裡說,如果不是他們都瞞著,他至於這麼著急。
想是這樣想,但老爺子還是任由霍靳深扶著去了餐廳。
兩人用了早餐,這才出發去醫院。
只是兩人都沒想到,這一趟去醫院會遇見故人。
病房外,路飛白接到消息趕到時,鞠政業與鞠偉平正被醫護擋在門外。
「這位先生,戚先生的家屬代過沒有預約是不能進去探視戚先生的。
負責照顧戚今錦年的是一位二十幾的小姑娘。
雖然年紀不大,但極為有責任心,但凡路飛白代過的事絕對能辦到,並且說一不二,誰來也沒用。
「小姑娘,我們是舊識,因為才得知他出事的消息,就趕來了,還沒來得及知會他的家人。」
鞠政業笑得溫和,一雙渾濁但銳的眼,此刻也只出擔憂與善良。
「你放心,我們別無惡意,你看我都一把年紀了,還能做什麼?」
鞠政業怕是怎麼都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小姑娘擋在門外。
小護士皺眉,一張肅靜的臉上,那雙眼睛格外的亮。
堅定的搖頭,半點也沒有因為鞠政業的話而有所搖,「那也不行。戚先生和路醫生都代過,我不能讓你們進去。」
「唉,你這小姑娘……你要是實在信不過我們,那你跟我們一起進去?」
鞠政業又提議。
誰知道小護士還是不為所的直接搖頭。
見怎麼都說不通,鞠政業微微有些沉下臉。
雙手叉杵著拐杖,溫和褪去后只有銳利,他道:「小姑娘,你只是護士,責任是照顧病人,並非……」
「並非什麼?」路飛白懶懶走來,看著站在門口的鞠政業與鞠偉平以及他們後跟著的保鏢,他不由嗤笑一聲,「嘖,您也知道自己一把年紀了,還帶著人欺負一個小姑娘,您也不臊得慌?」
路飛白來到小護士跟前,對著他溫的笑了笑,「幹得不錯。」
突然被誇獎,小護士臉都紅了。
尤其是路醫生還對自己笑得這麼溫。
在醫院,路醫生是太多人的偶像,包括。
所以,路醫生代的事一定會做到。
「好了,這邊不用你了,去忙吧。」
小護士有些猶豫,這兩人看著就有點不好對付,而且他們還帶著明顯像是打手的人。
如果真起手來,路醫生一個人怕不是對手。
靠近,低了聲音在路飛白耳邊道:「路醫生,需不需要我保安過來?」
路飛白愣了下,隨即明白保安過來什麼意思。
不由好笑道:「不用,他們不敢手的,就算要手,你們路醫生我也可以一打四。」
小護士離開眼崇拜,路醫生真厲害。
半點都沒懷疑某人涉嫌吹牛的嫌疑。
「好了快去吧,你們護士長剛才好像再找你。」
聽到護士長找,小護
士不敢耽擱,這才離開,只是臨走前還是不大放心的看了鞠政業與鞠偉平一眼,並抬手指著走廊天花板一角,「這裡可裝著監控。」
鞠政業、鞠偉平,「……」
這還是父子兩第一次這麼直白的當做惡人。
這是哪裡來的腦殘。
鞠政業臉變了變,不過一瞬又和藹可親的對路飛白道:「你是飛白吧,都長這麼大了?」
如果不是提前聽老霍提到過他們的所作所為,路飛白還真有可能被眼前老人的慈眉善目給欺騙了。
他往病房門板上一靠,一臉嫌棄的沖他擺擺手,「您哪位啊?別套近乎,套也沒用,小爺我最不吃這一套。」
鞠政業是沒想到他會直接裝作不認識自己。
面容了,「我是鞠爺爺啊,不認識了?」
「我記得你小時候很聰明,過目不忘的啊。」鞠政業又道。
一雙明的眸子盯著路飛白想要看他是真不認識自己還是假不認識自己。
可年眸清澈坦,似每一個字都不會作假。
路家搬走的時候他雖然才幾歲,可也不至於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吧。
那時的他還抱過這孩子了。
「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沒想到時間這麼快,轉眼都長這麼大,連我也不認識了。」
聞言,路飛白眉頭立刻皺到了一塊,「我爸媽這麼隨便的,怎麼什麼人都給抱!」
鞠政業聽得面一沉,因為太過強忍,面部表更是僵得很。
他沒想到路飛白會這
麼駁斥他的面子。
就是他的老子在這裡也要對自己敬畏三分。
「路醫生,聽說你是名牌大學畢業,路家也是書香世家,路家就是這麼教育你對待長輩的?」
路飛白沖著兩人搖搖手指,一副「此言差矣」的自信神,「鞠律師你說錯了,我路家是醫學世家,不是什麼書香門第;還有我見什麼樣的人就什麼態度,這跟上的什麼大學也沒多大關係。就像鞠律師你不也是名牌大學畢業,可人都跟你說沒經過家屬同意不得探視,你們還要強闖。」
一句話堵得鞠政業鞠偉平半點都說不出話來。
都說路家這小子是路家的特例,特立獨行,極為難流。
今天一遇,那些傳言還真是給了路家面子。
何止是特立獨行,本就是毫無教養修養可言。
「路家小子,你是醫生,只負責給病人看病,不能阻攔他的親屬前來探視。」鞠政業瞇了瞇眸,「更何況現在還是允許探視的時間。」
「他不能,我可以嗎?」
路飛白都沒來得及反駁,一道渾厚威嚴的嗓音傳來。
他轉,就見老爺子在霍靳深的陪同下緩緩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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