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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封雖然沒想到法正會突然當眾問這麼直白的問題,但他心中本來就沒有怨恨,來到這個世,他更想施展中抱負,馳騁疆場,征戰天下,可不想困在皇宮管理政務,對於劉禪這樣能放權的皇帝,他早就做好了輔佐的準備。
看到幾人意味不同的目,劉封並不慌,淡然答道:「封乃是沒落子弟,幸得父王垂青,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能建功立業,上場殺敵,已然遂願,豈能再有奢?阿斗本為庶出,乃是真正漢室脈,世子理應由他來繼承,我怎會有芥之心?」
說著話劉封向劉備跪拜道:「父王放心,孩兒只有恩之心,不敢有毫覬覦,雖不敢自比周公之德,卻願效仿先賢,匡扶漢室,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這種況下,劉封藉機表明自己的忠心,甚至連諸葛亮的話都預先套用出來,反正他對自己現在似乎還是不放心,只好先借花獻佛了,只是不知道以後諸葛亮的出師表要怎麼寫了。
「好一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劉備聞言掌而笑,親自上前扶起了劉封,「封兒不必如此,自從荊州以來,你也立下汗馬功勞,只要一心為國,你兄弟二人能夠齊心協力,孤便放心了。」
劉封剛才沒有毫猶豫,說話的神也很誠摯,以他都劉封的了解,應該不是虛言。 (5,0);
諸葛亮神依然古井無波,等劉封坐下之後,問道:「那依你看來,我軍失去荊州,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面?」
劉封知道這是對自己的考驗和試探,若是自己回答得好,剛才關羽說的話可能就有了下文,說不定這諸葛亮便答應收自己為徒,想想竟有些小激。
對於失去荊州之後的局面,劉封已經想過無數次了,和荀方、鄧艾也一直探討,稍微整理以下思緒,說道:「荊州已失,但並不見得全無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荊州乃四戰之地,東吳一直視為自己的地盤,日夜覬覦,而曹仁盤踞襄,虎視荊南,如此便讓吳、魏目標達一致,三者的平衡一旦打破,二叔便是背腹敵!」
劉備不微微點頭,就連關羽也再次睜開了眼睛,先前諸葛亮的分析也是如此,但他是從東吳和糜芳的背叛為關羽評判,劉封則從全局上指出了大局上的被。
劉封又道:「如今荊州已屬東吳,致使吳、魏戰線再次拉長,長江一帶皆是其界之,故此吳、魏聯合必不能持久;
而蜀中四面圍山,只需守住漢中和江州兩險地,便可安心發展,坐視吳、魏相爭,我得漁翁之利!」
法正笑道:「難道我們就只能坐守西川,待其相爭麼?」 (5,0);
劉封搖頭道:「並非如此,魏強吳弱,孫權據三江之固守住三世基業,卻無進取之能,然曹軍平定中原,無法攻取漢中,定會再次揮軍南下,揚州、荊州皆為可戰之地,若要勝曹,蜀、吳還需相互依存才有勝算,此亡齒寒之理,江東多能人,必定能明白!」
這一次連諸葛亮都不住點頭了,劉封的分析的確和他們商議的差不多,這恐怕也是天下大多數有識之士的見地,卻又笑道:「然此次東吳背盟,襲荊州,若我們再遣使聯合,恐被天下人恥笑,吳候只怕也不會輕易答應。」
劉封不由冷笑一聲,答道:「呂蒙奪我荊州,傷我兵卒,豈能與他善罷甘休?這次不但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還要讓其主求和,孫權如此反覆,要給他長點記才是。」
看到劉封忽然出一副子相來,劉備不由怔住了,諸葛亮目閃爍,只是輕笑不語,張飛卻拍手大笑道:「哈哈哈,賢侄這話聽起來真痛快,那碧眼小兒,我早就想教訓他了。」
法正問道:「公益有何對策?」
劉封言道:「呂蒙詐取荊州,孫權馬上上表稱臣,可見東吳還是懼怕我軍會報復,如今大家都知二叔舊傷復發,父王正好以此為由發兵東吳,虛張聲勢,東吳必定惶恐,自會派人來言和,我們可做個順水人,就將荊州歸還,但要讓他們陪些錢糧,以備軍需,再與東吳結盟,待來年徐圖大計。」 (5,0);
諸葛亮不置可否,問道:「你怎知我若發兵,東吳會遣人來和談?」
劉封答道:「昔日赤壁之戰,曹八十萬軍隊南下,孫權屬下便有提議投降之人,若非軍師智激周瑜,舌戰群儒,焉能有赤壁之戰?
如今張昭還是東吳舊臣,若是我軍大軍境,其必怪罪於呂蒙等人,呂蒙雖有奪荊州之功,但如何比得了張昭舊臣的影響力?
而且東吳文武必能看出與我軍聯合的益,定然會談和!」
諸葛亮等人不相視點頭,他們的判斷,是對東吳和孫權等人的了解,而劉封則更是藉助了預知歷史的優勢。
劉備稱帝之後,率領蜀軍七十多萬要為關羽報仇,東吳就是派諸葛瑾求和,甚至願意將荊州退還,只是劉備沒有答應,呂蒙病重,東吳不得已才起用陸遜抵抗。
法正愈發覺得劉封有趣了,原先是個只知道往軍營校場跑的頭小子,半年不見,竟然有了儒將之風,而且見地毫不淺,笑問道:「此次出征,看來公益著實進步不小,那以你看來,該發多兵馬?」
劉封也笑道:「多多益善,此次出征,五十萬以上,不但要起到震懾作用,還要讓東吳放棄抵抗之心,權當一次大規模的練兵也未嘗不可,但出的兵力和東吳的賠償一定是正比的。」 (5,0);
「哼,孫權小兒,朝秦暮楚,害得雲長苦,我兄弟三人差點天人永隔,此仇不能不報。」劉備神微凜,遙東方,常年居上位的威勢散發開來,看向諸葛亮,「軍師,你看我們能調多人馬?」
他們兩人之間,只需要一個眼神,便能會意,諸葛亮略作沉,答道:「除永安、江州、漢中、南中之地兵力不之外,其他各地可調人馬七十萬。」
「好,那就盡起七十萬大軍!」劉備長而起,想起兄弟三人當年征戰的氣概,不由意氣風發,長聲笑道,「也好讓江東鼠輩知道我蜀軍之威。」
「哈哈哈,痛快,為二哥報仇,這先鋒是我的了,誰也別想搶。」張飛也大笑著站起來,雖然只是練兵,也高興得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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