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溫寧在房間里做翻譯,宋驚瀾則跟往日一樣,出門去做短工。
前一陣子傷了小,他休息了好幾天,好了以后又出去找兼職做了。
做短工一般都是在車站或碼頭,他原本沒自行車,回來的時候基本都是十二點左右。
現在他有自行車了,路上耗的時間沒那麼長了,基本都是十一點到家。
溫寧知曉他很拼搏,也很支持他,只叮囑他要小心。
一般聽到他回來開門的聲音,才放心上床睡下。
夜深了,樓下再次傳來開門聲,溫寧將燈關了,躡手躡腳上床,拿過被子蓋在上。
宋驚瀾總勸不能熬夜,叮囑早些睡,不想讓他知道又在悄悄等他。
了有些冰冷的被窩,心不住有些落寂。
兩人結婚都好些日子了,可除了去宋家過中秋那天晚上兩人同床共枕過,還沒什麼實質親……
他傷的那天,提醒他說等他傷好了,就過來一起睡。
可惜后來忙著弄翻譯,接著又病倒了,一而再耽擱下來,兩人就都沒再提起。
“大愣子……”不住笑罵。
這段日子里,兩人的親幾乎都是在主,可除了擁抱外,一個孩子實在做不出更出格的事來。
主抱,他會帶著一小回抱,手臂有些僵,板也有些繃。
這幾天抱多了,他總算自然一些,不過卻從沒主過。
所以,他們仍一直停留在擁抱的階段。
就這個樣子發展下去,兩人都不知道還要耗到什麼時候。
溫寧苦笑一聲,抱著被子在被窩里滾來滾去,直到倦意襲上來,才閉眼睡下。
徹底睡下之前,給自己鼓了鼓勇氣。
他不主,那就繼續進攻……
隔天一早,宋驚瀾便把早餐做好了,眼里帶著亮澤的笑意。
溫寧不住詫異,一邊吃著饅頭,一邊問:“怎麼了?春風滿面的樣子?”
宋驚瀾咧笑了,憋了一個晚上的喜事再也藏不住,一并跟說了。
“昨天晚上阿民跟我一塊去做扛貨。他跟我說,這兩天江邊那片地已經有政府人員在丈量,說是要片征用。”
溫寧想了想,并沒那麼驚喜:“過年就要工建設了,現在都快十月份了,再晚可能都來不及了。”
宋驚瀾俯下,低嗓音神笑問:“那你知道一畝地大概多錢不?”
“那麼快確定了?”
“大概確定了,政府人員已經跟阿虎那邊的居委會談過一遍了。”
溫寧的好奇心一下子被調了起來,笑問:“多啊?”
宋驚瀾吊足了胃口,才終于低低說了一個數字。
“四百。”
頓了頓,他低聲補充:“他們居委會還嚷嚷著太,希能爭取多點兒。大伙兒也都先后起哄,說一定要爭取高點兒。”
溫寧雙眸閃爍晶亮,笑道:“說句實在的,其實這也算是買賣。講價是避免不了的,買走了就沒了,自然要趁機要多點兒。沒事,反正咱們是穩賺的,等著就行。”
阿虎地契的事都已經分妥當,不是土地的最初擁有者,又是一個外地人,這樣鬧哄哄的事還是別去湊熱鬧,等著收錢就了。
宋驚瀾也這麼認為,道:“阿民的姑姑已經做好手回來了,一天比一天好起來,現在都已經不用阿虎兄弟照顧了。阿民說他表哥這幾天都跑居委會,跟好些人一塊爭著要高點兒,都希能一畝爭到五百。”
“那……高的。”溫寧瞇眼算了一下,又覺得不會。
江邊那邊的地不算多,平坦又通方便的就只有那一片。
那邊以后是工業區,再過來是居民區,是縣城未來的發展重點區域,土地的價格只會越來越高,一畝地五百不算高。
宋驚瀾打從心里佩服,低聲:“不管是五百還是四百,你都穩賺了。”
當初一畝地只買兩百五十,如果是五百塊的話,那便是翻倍賺了。
現在只過了一個月,如果辦下來的話,估計得到年底,那也只是三個多月的時間。
一千兩百五十塊對他這個每月只賺一百四十塊的人來講,已經算是天文數字了。
溫寧昂起脖子,得意眨眼睛。
“我厲害不?”
“厲害!”宋驚瀾由衷贊,豎起大拇指,俊朗的臉龐帶著明亮的笑意。
溫寧心里一,湊了過去,“吧唧!”一把親在他的臉頰上。
“謝謝瀾哥哥~”
宋驚瀾當下就愣住了,聽著滴滴的嗓音,上頓時一陣,不過這不是最要命的。
那過來的馨香,似乎一直黏在他的臉上,黏在他的腦海里,久久揮之不去……
于是,一向冷冷清的漢子破天荒鬧了一個大紅臉,差點兒就滴的那種。
溫寧知曉他臉皮薄,不敢取笑他,假裝瞧不見,換了鞋子背上工作的斜包,快步走出去。
“瀾哥哥,時間不早了,咱們上班去吧。碗筷先擱著,傍晚回來再洗。”
宋驚瀾支吾一聲,快速收拾餐桌,跟著出來了。
溫寧等在院子里,笑盈盈盯著他看。
“自行車還在廁所那邊呢!”
宋驚瀾一愣,轉而尷尬轉進了屋。
溫寧打開院子大門,不經意看到隔壁屋的臺曬著一些紅紅綠綠的裝。
“呀?隔壁屋已經搬進來了?”
宋驚瀾將自行車牽了出來,順著的視線也看過去。
“聽說把行李搬進來后就去南方出遠門了,說是接什麼親戚。應該是昨天回來的吧,不清楚。”
這話是聽龔老太太的親戚說的,他沒打算跟鄰居深,所以聽過一遍后就忘了,沒放在心上。
溫寧也沒在意,將院子大門關上,稔摟著宋驚瀾的腰,坐上了后座。
那天傍晚,宋驚瀾下班后跟往常一般接了溫寧回來,有說有笑回到出租屋。
剛打開院子大門,便看到隔壁的門騰地打開!
“阿瀾!”只見一個微胖子從隔壁屋沖了出來,笑呵呵熱道:“意外不?我和哥哥都搬進來了,以后咱們就是鄰居了!”
竟是歐梅!
宋驚瀾和溫寧都先后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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