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事要宣布,下麵又低聲議論起來。
“會是什麽事啊?”
“肯定是鄭瑤的事。”
“怎麽忘了黎小棠現在是卡卡投資的總裁夫人了。”
“嘁,這是替黎小棠來報複鄭瑤來了嗎?”
“虧我剛才還覺得周奕那麽高大上,白崇拜了,一丘之貉。”
“周奕是傅廷修的狗吧?”
“別侮辱我男神,誰再侮辱周奕我跟誰沒完。”
“我相信周奕不是那樣的人。”
“就是,我們都相信他。”
“盲目崇拜,不知所謂。”
“……”
議論聲一開始十分小聲,到後來漸漸大聲了。
饒是李校長上了年紀,耳朵已經沒有那麽靈了,都能夠聽得到議論聲了,他想,周奕一定把很多同學的議論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想到這個,他臉就變得難看,後背甚至開始冒冷汗。
他怕啊,怕卡卡投資撤資。
江大是有了卡卡投資的資助以後,才漸漸有了名氣的。有了卡卡的資助,他們校方才敢氣的敢出去招生了,敢於用最好的資源吸引優質人才。
要是卡卡撤資,江大又會漸漸沒落下去,他這些年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想著,他厲聲喝斥:“大家都安靜一點,難道不知道有人發言的時候,安靜是最基本的尊重?”
所有人都噤了聲。
一時,禮堂裏安靜得落針可聞。
然而,這樣的況沒有持續半分鍾,又再熱鬧了起來。
不止熱鬧,大家的議論聲比剛才更大了。
“卡卡真是財大氣哦,周奕真是狗仗人勢哦,李校長是被要挾了吧?”
“我看像,你看李校長那憋屈又生氣的樣子。”
“真替李校長屈,人生啊,真他娘的現實,不得不為五鬥米折腰啊,做教育都不能純粹。”
“自找的,骨頭,當校長當到這個份上,也真是窩囊,我們江大什麽時候到一個滿銅臭的商人來做主了?這是我們學子的校園,還是卡卡投資的校園?”
“就是,捐資助學這種事本就是心公益,要是捐了一點錢就想當家作主,作威作福,騎到學校全師生頭上拉屎,這也太侮辱公益這兩個字了。”
“就是!”
有人突然振臂一呼:“我們拒絕被人騎在頭上拉屎!”
“我們拒絕卡卡投資帶著目的的捐助,這不是捐助,而是侮辱!”
“卡卡投資滾出江大,卡卡投資所有的走狗滾出江大。”
“我們學校的事,卡卡投資沒有資格幹預。”
“……”
下麵喊聲一片,李校長臉頓時如調盤一般一陣青一陣白。
他著急地想要向周奕解釋什麽,猛地發現下麵的學員激起來。
有人甚至朝著主持臺上扔紙屑和筆頭:“一銅臭的狗,滾出我們學校。”
“大家安靜!”一直任由大家囂的周奕突然中氣十足地低吼了一句。
他突如其來的強大氣場鎮住了在場的學生,大家一時愣住了。
隨後就有同學反應過來了,又想要再鬧。
周奕已經中氣十足地開了腔:“諸位同學,請給我五分鍾的時間與大家分兩個小故事,分完了以後,你們再決定要不要聽我繼續講下去。在此,我也聲明,我個人也好,卡卡投資也好,我們絕沒有要作主江大的意圖。我們的捐助,是純粹的,我們敢於接全師生以及整個社會的監督。”
一開始下麵的議論聲他就聽到了,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製止,就是想要這樣的效果。
現在任由大家發泄、辱罵,他們現在罵得有多狠,一會兒知道了真相,就會對鄭瑤有多氣憤,同時,也會對黎小棠心存疚,以後也就不會輕易再去相信別人對黎小棠的誹謗了。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下麵有同學嚷。
“請給我五分鍾的時間!”周奕說。
有男生嚷了一句:“就給他五分鍾的時間,周副總裁如果真的像大家說的那樣滿銅臭,想要作主江大,就不會用請字了。再說了,我們來都來了,也不缺這五分鍾。”
有支持周奕的人力:“對,周副總裁絕不是那種人。”
周奕對著麥克風說了謝謝。
謝謝兩個字穿了禮堂,大家都奇跡般地安靜了下來。
周奕說:“第一個小故事是這樣的,一個夫妻購買了一座帶院子的別墅,丈夫對別墅裏的一切都十分滿意,妻子對別墅前的園子不太滿意,因為園子裏除了幾朵小花以外,全都長滿了雜草。有天丈夫回家,看到妻子正準備清理掉了園子裏的雜草。丈夫製止了,讓先不要,指不定那些雜草裏就有珍花。之後的幾個月裏,他們陸續看到雜草裏開出各種珍貴的花來。
第二個小故事,孔子與弟子回的故事。孔子有日看到回在食,他心裏不太高興,但他沒有直接破,也沒有惡語相向,他隻是想要點醒回這種做法是不道德的。他說,這些飯一會兒要用於祭祀。回說,這些飯不能用於祭祀,因為這些飯已經髒了,鍋裏落了灰。孔子這才知道,回吃掉的飯,都是落了灰的,並不是食。”
禮堂裏十分安靜。
周奕說:“與大家分這兩個小故事,是想說,我們卡卡投資是雜草還是珍花,時間會檢驗一切。同樣的,有的人是否表裏如一,是雜草還是珍花,時間一樣會為我們檢驗。 另外,這個世界上,不怕誤會,怕的是一直誤會下去。所以,在座的各位同學,我希聽了這兩個小故事以後,大家在未來的人生裏都能夠盡可能地保持冷靜,多給別人解釋的機會。”
下麵唏噓一片。
周奕說:“下麵,請大家看一個人,我相信很多同學都認識他。”
說完,他對左側等候的人說:“請上來吧。”
下麵的學子們便開始翹首以盼,後麵的看不見,甚至一個勁地蹦跳。
他們一個個議論起來。
“會是誰啊?”
“真好奇今天這個會到底是要做什麽?”
很快,一個胖的男人便被帶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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