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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警察往旁邊走了幾步,向卉這才敢看向審訊室。思兔和以往在電視劇里看過的審訊室不太一樣,裡面並不昏暗,也沒有一盞能亮瞎犯人的大燈。眼前的審訊室看起來大約十平左右,靠南的牆上有一扇鐵網起的窗,一張深棕的長桌子。
樂雯坐在那張長桌子後面,雙手端放在桌面上,那雙白皙纖細的雙手上,戴著一副沉沉的手銬。
向卉覺自己的心臟被一把大錘狠狠地掄了一下,幾乎要無法呼吸。坐在那裡的人看起來憔悴蒼白了無生氣,那是樂雯,是那個迷迷糊糊,遇到事總喜歡給打電話嚷嚷個不停,那個喜歡吃喜歡玩,疼恬恬如己出的樂雯。
向卉從來沒有一刻如此恨自己,那天為什麼要報警?如果不報警,也許樂雯真的就只是嚇嚇周雲舒,是個心的人,不會真的看著周雲舒去死。
是把樂雯害慘了。
向卉一步一步走進了審訊室,挨著椅子坐到了長桌前。
「樂雯。」輕聲喊樂雯,的手一點一點挨過去,就差一點就可以握住時,樂雯跟電了似的開了手。
「你來了。」樂雯抬頭,眼神冰冷地看著。 (5,0);
向卉嚨一陣發酸,眼淚就是不控制地往下流:「樂雯。」哽咽起來。
「別哭呀。」樂雯有些不耐煩。
向卉慌忙抬手淚,可越淚水就流得越多。
樂雯側頭看著灰白的牆壁:「你有什麼好哭的?我也是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的人。這段時間,我算是真正的想明白了。再好的朋友,算什麼呢?我生老病死,犯罪坐牢,你頂天了為我哭一場,之後,你的人生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並不會因為我而到幾分影響。真正痛苦影響的只有我的家人。只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白瞎了我從前對你的那片心。」
向卉捂著無聲地痛哭,為什麼事會變這樣?
「對不起。」泣不聲。
「你什麼時候知道彭磊和周雲舒的事?」樂雯問。
「我之前只是懷疑,就是那一次恬恬在你家睡著了,我沒上去。後面彭磊跑下樓接電話,我無意間看到他。說到周雲舒,他的表很不自然。後來你說他要和你離婚,我就又去找了周雲舒,然後我就覺彭磊對周雲舒的不簡單。樂雯,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敢和你說,是我的錯。」向卉痛哭。
樂雯盯著:「向卉,你發誓你沒有騙我。」 (5,0);
向卉捂著拼命的搖頭:「樂雯,我沒有騙你。報警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之外的事,我向卉問心無愧。」
樂雯點了點頭:「行,我相信你。」
向卉哽咽說不出話。
「向卉,遲早有一天,你會為你的息事寧人,鴕鳥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說完這句就站起了。
向卉不明所以,跟著也站了起:「樂雯,你……」
「你回去吧,我沒有別的事了。」樂雯也不看。
「可是……」向卉心裡還有很多的話想和說,樂雯冷漠的樣子讓恐懼。
「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了,我也不再是恬恬的乾媽。向卉,你好自為之。」樂雯轉過了,背對著,「你走吧。」
「樂雯。」向卉帶著哀求喊。
樂雯不回頭,也不理。
向卉哭著又喊了幾聲,見樂雯鐵了心不理,只好哭著說了一句那你保重,哭著轉往外走。
出了審訊室,一旁的站著的警察馬上進去了。
向卉出了派出所,一直到上了車,才慢慢地止住了眼淚。靠著座椅,呆呆地看著外面高大的樺樹。 (5,0);
失去了婚姻,失去了兒對的依,現在連最好的朋友也失去了。向卉在心裡問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一切的錯誤都源於2月14日那天,不該心來去F市。如果沒有那次的心來,陳維平的婚外說不定就那麼無疾而終了。就算陳維平要離婚,肯定也不會發現是因為周雲舒。如果不捅破這些,那麼就不會打破彭磊,周雲舒和陳維平三個人之間的平衡。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那麼樂雯就不會犯罪。
向卉自怨自艾,將自己罵了又罵。直到媽的電話打來,才悲傷的緒里驚醒過來。哭得聲音全啞了,也不敢接媽的電話,怕媽要擔心。
想了想,按掉電話回了微信過去,只說自己在開電話會議。
媽讓回去的時候去趟超市,多買點菜帶回去。
向卉回了個好字。放下手機後,決定先回自己城裡的家一趟,打算收拾一些常用的東西帶到媽家去,暫時不想再回家了。協議離婚的時候,和陳維平房產對半分了,雖然陳維平說讓和恬恬先住著,以後等手裡寬裕了再付他一半的房款。但向卉對那套房子已經有了心理影,陳維平的父母估計還不知道和陳維平離婚的事,要是知道了肯定要鬧上門。
向卉回了家,進門後第一件事就把開鎖碼改了,關上門後,又打了反鎖。站在大門後站了十幾分鐘,向卉忍不住從貓眼裡看了看外面,確定陳維平沒有跟著來,才將車鑰匙放到了一旁的置架上,換了拖鞋,進了廁所,洗了個熱水澡,又敷了片面,鏡子裡的臉看著沒那麼腫了,才開始收拾東西。 (5,0);
要的東西並不太多,向卉只花了不到十分鐘就整理好了,從兒房間出來後,站在客廳中央細細看著自己的家。
這是的家啊,曾經以為至會在這裡住到恬恬初中畢業,因為這套房子對口的小學和初中都是昆城市最好的學校。
誰能想到,恬恬兒園還沒念完,這個家就住不下去了。
向卉嘆了一口氣,拉著行李箱準備離開時,的手機響了。空曠的房子裡,嚇得一個激靈。從牛仔兜里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顧雲卿來電,向卉怔了怔,奇怪,怎麼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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