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慶柳瞥了一眼水桶,有些不屑的笑道,“想用水刑?我在刑部的時候見過,我不認為你能用這個我開口,而且刑部用的是水牢,你這水桶是不是小了點?”
“咱們玩點新花樣,省的你覺得無聊。”葉灼說完,拿起旁的巾往水桶裏浸了一下,隨後輕輕的蓋到了付慶柳的臉上。因為巾比較薄,即使沾了水還是可以勉強呼吸,故此付慶柳這個時候還有力氣挑釁道。
“就這?賢王不會是黔驢技窮了吧,就這點小把戲怎麽人招供啊,若是賢王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話,不如求求我,我任職刑部員外郎多年,雖然審訊不是我的專長,但是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知道怎麽樣對人用刑才是最痛苦的。”
葉灼不為所,輕輕的再次拿起一塊巾沾了點水,然後蓋在了付慶柳的臉上。
如果說一塊巾對他沒有什麽影響的話,第二塊巾蓋上去付慶柳已經明顯覺到呼吸有些不暢快了,好幾次呼吸都把巾上的水吸到了鼻子裏,嗆得特別的難。
葉灼臉上帶著微笑,似乎不像是在審訊,而是在聊天一般。
“哦,付大人想要教本王審訊?那就聊聊,不知道付大人覺得宮最令人忌憚的刑罰是哪一種呢?”
付慶柳明明已經有些難了,可是還是倔強的道,“既然賢王誠心請教,那我就說說我的看法,在我看來,最令人難的刑罰便是鞭刑,那鞭子都是裝滿了倒刺的藤條,往上這麽一甩,立馬皮開綻,幾鞭子下去,幾乎就能讓人疼的昏迷,這個時候在往上潑點鹽水,那滋味,嘖嘖嘖,絕對沒有幾個人能扛得住,幾鞭子下去全上下就沒有幾塊完好的地方,那慘狀,嘖嘖嘖,我見過一次,印象深刻啊。”
“聽起來不錯。”葉灼評價道。
“那賢王要用我說的手段試試嗎?或許我真的會扛不住說出你想要的呢。”付慶柳說話已經沒有一開始的中氣十足,因為呼吸困難,此時他都是強撐著在說話,每說一句話就要張大大口大口的拚命呼吸,到了這個份上他依舊還是這麽。
葉灼搖了搖頭,“你說的辦法雖然不錯,不過本王認為,上的疼痛並不是最最痛苦的,說到用刑,其實本王也有幾分心得,你也聽聽,給本王一點評價。”
說完,葉灼也不忘繼續朝著付慶柳的臉上再次蓋上一層了的巾,三塊巾疊在一起,瞬間讓付慶柳覺到了一種窒息,即使張大了最拚命的吸氣可是也幾乎吸不到什麽空氣,反而是把巾上的水全部吸到了裏,嗆得付慶柳想要咳嗽卻咳不出來。
“咳咳,賢王,你這是想要悶死我啊,無所謂了,我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你,你這小手段我不怕,你,你有種就悶死我算了。”
見到付慶柳還在,葉灼微微一笑,“看得出來你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不過啊,我說過了,上的疼痛或許你能抗住,可是神上的抑你能麵對嗎?這巾沾了水你是不是覺自己呼吸都困難了起來,等會這巾一層層的疊加,你會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難,每一口呼吸都像是被針紮了一樣,可是你因為本能,還會拚命的呼吸,可越是這樣這肺就越難,當然,這還不是最可怕的,當你開始缺氧的時候,你會開始心慌,悶,之後會開始神經錯,甚至還會有耳鳴,出現幻想等等,這個時候你開始一步步的接近失,這個過程並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的,你手腳會開始不聽使喚,甚至開始失去知覺,你會筋,會管擴張,那個時候你會知道這種折磨比你預想的還要可怕。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慢慢的等待死亡。”
葉灼的聲音就像是惡魔的低語一般,讓付慶柳開始直流冷汗,他已經覺到自己的肺部覺像是了一塊大石頭,因為害怕他的手腳繃,甚至出現了筋的現象。
葉灼說的沒錯,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種一步步等待著死亡的覺,很多死刑犯在真正行刑之前還能麵微笑,可是真的到了近距離接死亡的時候,他們往往會變得恐懼害怕起來。
葉灼接下來什麽話都沒有說,繼續往付慶柳的臉上蓋了一層巾,這個時候付慶柳會到葉灼說的那種等待死亡的恐懼了。
葉灼並沒有打擾他,就這麽安靜的在一旁看著,因為這個時候付慶柳自己會開始腦補,他開始恐懼,不由自主的開始發。
“說.....我說.....放了我.....”付慶柳牙齒打,拚了命吐出了這麽幾個字。
葉灼笑了,他緩緩的拿掉付慶柳臉上蓋著的巾,當付慶柳可以重新呼吸了之後,他拚命的大口呼吸,整個人臉蒼白,剛剛那種窒息的覺他再也不想嚐試了。
過了好久,付慶柳才算是慢慢的緩了過來,隻不過現在看向葉灼的時候眼中已經帶上了恐懼。
“你,你真是個魔鬼!”
葉灼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這種慢慢等待死亡的覺,是不是比直接殺了你更加的恐怖,相信我,人都是惜命的,能活著為什麽要自尋死路呢。”㊣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付慶柳服了,經過這一次之後,他再也說不出自己不害怕死亡這樣的話了。
“其實我知道的並不多,我說了,我就是一顆棄子。”
“那就把你知道的告訴本王。第一,你為什麽會投靠懷王世子。”葉灼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付慶柳沉默了一會,隨後緩緩開口,“其實我一開始並不知道他是懷王世子,我家境貧寒,父母為了供我讀書幾乎付出了所有,我從小就立誌一定要考上科舉,從此出人頭地,可是家裏的錢本供不了我,就在我最絕的時候,懷王世子,不,張歸就出現了,他是雍州出了名的大善人,幫助過很多人,名聲很好,所以他找上我的時候我是非常的開心的,他答應我,會資助我讀書,科舉,而我要做的,就是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回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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