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江瑟瑟接到了一個電話。
“江小姐,你好,我是蘇輕的父親。不知道你放不方便,能不能和我見個麵?”
其實不用見麵,江瑟瑟也能猜到,他是為了蘇輕的事才找上自己。
“不好意思,我可能不方便。”
江瑟瑟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我替輕所作的事向你道歉,希你能看在我這個作父親的份上見個麵。”
“不好意思,我……”
“江小姐,請你務必諒我為父親的一片苦心,和我見個麵,好嗎?”蘇父近乎哀求地開口。
江瑟瑟不由心,答應了見麵。
掛斷電話後,把這件事告訴了靳封臣。
“你不用去,我和他說一聲就好。”靳封臣不想再和蘇家有牽扯,想讓蘇輕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既然我答應了,怎麽能不去呢?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江瑟瑟不想當個不守約定的人。
而且,蘇父也不敢對做什麽。
靳封臣沉默了,良久,才不放心地代道:“如果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
……
江瑟瑟來到和蘇父約好的咖啡店,一走進去就可以看到坐在角落的蘇父。
對方也看到了,站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看著走過去。
江瑟瑟走到他麵前,輕輕點了下頭,“您好。”
“請坐。”蘇父手示意坐下。
江瑟瑟坐下後,開門見山的問:“叔叔,您找我有什麽事?”
蘇父沒有回答,而是問:“想喝什麽嗎?”
江瑟瑟微微皺了下眉頭,不過還是回道:“水就行了。”
蘇父招手讓服務員過來給倒了杯水。
之後,他才正式的開口:“江小姐,謝謝你願意和我見個麵。”
“叔叔,客套話不必說,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許是被江瑟瑟的冷漠驚到,蘇父沉默了,良久才又開口:“江小姐,你可不可以讓封臣放過輕,放過蘇家?”
答應見這個麵的時候,江瑟瑟早有心理準備,他是為了蘇輕的事才找到自己的。
隻是沒想到他這麽直接。
江瑟瑟笑了,笑得有些諷刺,“叔叔,蘇小姐不是做錯事那麽簡單,而是犯罪。怎麽能說放過就放過呢?”
“我知道輕錯得離譜,就算被關幾年也是罪有應得,但是......”
蘇父話鋒一轉,道:“本不壞,隻是一時糊塗才會做錯事。希江小姐能給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害得我失去一個孩子,還害得封堯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您想用一時糊塗四個字就抹去所犯下的錯嗎?”
江瑟瑟沉著臉,冷冷的瞪著蘇父。
可以理解蘇父的心,但沒辦法接他為蘇輕開的說辭。
“抱歉。”蘇父誠懇的道了聲歉,“我為輕的父親,說話會比較主觀,還請江小姐你見諒。”
江瑟瑟譏諷一笑,“確實是很主觀。您是蘇小姐的父親,這是無可厚非的事,但您有沒有想過您說這樣的話,對我這個害者又是一次傷害。”
說到這裏,抿了下,站起來,“看來,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話落,不等蘇父反應過來,直接離開。
見狀,蘇父趕追了上去,“江小姐,我知道我這是強人所難,但你能不能看在我和輕母親的份上,放過輕呢?”
他這是想打牌?
江瑟瑟停下腳,轉頭,毫無溫度的目看向他,角勾著冷笑,“叔叔,說句難聽的,您兒會做出那樣的事,是你們做父母沒教育好,您又有何臉麵來要我放過呢?”
蘇父哪曾被人這樣說過,登時老臉都漲紅了,但為了自己的兒,他還是厚著臉皮哀求道:“江小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如果真要抓就把我抓了,放過輕吧。”
他這是在說笑話嗎?
這像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的人說出來的話嗎?
江瑟瑟笑了笑,然後說:“叔叔,我還是一句話,不可能的事。”
說完,轉就走。
“江小姐,我求求你了。”
蘇父大喊著,但江瑟瑟不為所,徑直的往外走。
忽然,“咚”的一聲!
江瑟瑟臉一下子就變了,急忙回頭一看,隻見蘇父跪在了地上。
一時之間,店裏的其他客人都看了過來,還議論紛紛的。
江瑟瑟頓時很惱火,隻能大步走過去,低聲音質問道:“叔叔,您這是什麽意思?您這是想我嗎?”
“江小姐,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要求你放過輕。”
被眾人盯著的江瑟瑟渾的不舒服,手去要把他扶起來,卻被他推開了手。
“如果江小姐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蘇父異常的固執。
江瑟瑟怒極反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叔叔,您是長輩,您這樣跪我是想折我的壽嗎?還是想讓別人說我欺負長輩呢?”
蘇父沒有作聲。
江瑟瑟深吸了口氣,“好,您想跪就跪吧。”
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然後轉大步離去。
還想蘇輕的父親會是個明事理的人,卻沒想會是這樣的不講道理。
不過,有點羨慕蘇輕。
蘇父願意為了下跪,可見他對自己的兒有多重視有多疼。
反觀江震,那像是一個父親嗎?
江瑟瑟走到門口,正要推開門走出去,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快!人暈過去了!”
心裏一驚,趕回頭一看,隻見蘇父倒在了地上。
……
蘇父被送到醫院搶救。
江瑟瑟坐在搶救室外,低著頭,雙手不安的握在一起,裏念念有詞:“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靳封臣一接到電話,哪顧得上沒開完的會,驅車直奔醫院來,路上還闖了個紅燈。
他朝搶救室的方向奔去,遠遠就可以看到坐在長椅上的江瑟瑟,他不由得加快腳步。
“瑟瑟。”
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江瑟瑟緩緩的轉過頭,一個悉頎長的影落眼裏。
鼻尖不由一酸,眼淚流了下來,“封臣……”
靳封臣一把將抱懷裏,聲的安著:“別怕,我在。”
江瑟瑟將臉埋進他的懷裏,所有的害怕在此刻化為淚水宣泄而出。
當看到蘇父倒在地上一不,恐懼自心底慢慢擴散,蔓延至四肢,渾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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