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耐心的教小寶畫畫,毫沒有察覺到有人走進了房間。
“我們現在先給太上。”
埋頭幫小寶找合適的水彩筆,而坐在邊的小寶,不經意一個轉頭看到了後的男人,嚇了一大跳,“爹地,你怎麽在這裏?”
聞言,江瑟瑟趕回頭一看,隻見靳封臣溫和淺笑的看著他們。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問。
“有一會兒了。”
江瑟瑟蹙眉,“你怎麽都不出聲呢?”
靳封臣笑,“你們很認真,我不想打擾你們。”
尤其看到們一大一小坐在一起畫畫,畫麵很溫馨,他舍不得破壞。
“爹地,你看我媽咪教我畫的畫。”
小寶像獻寶一樣,拿起畫了一半的畫展示給他看。
畫上畫的是一片草地,草地上有三個人,兩個大人,一個小孩,他們手牽著手,每個人臉上都是大大的笑臉。
靳封臣眼神頓時溫得都可以滴出水來了。
“這畫的是我們嗎?”靳封臣問。
“嗯。”小寶用力點頭,然後指著畫上的人說:“這是爹地,這是媽咪,然後這個是我。”
“畫得真好。”
得到他的誇獎,小寶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爹地,媽咪說這幅畫的名字就‘幸福的一家’。”
聽見小寶把自己的話說了出來,江瑟瑟頓時臉上一熱,急忙解釋:“我不知道小寶畫的是我們,所以我……”
見著急著解釋,又解釋不清,一副懊惱不已的樣子,靳封臣不失笑出聲,“瑟瑟,難道你不認為我們是幸福的一家嗎?”
“我……其實……”江瑟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解釋。
糟糕了!
“你是不是覺得不真實?”靳封臣深深的凝視著。
江瑟瑟輕輕點頭。
靳封臣把手放到頭頂,了,聲音很溫的說:“瑟瑟,我和小寶都在這裏,都是真實的。”
“我知道。”
隻是覺得這種幸福很不真實,好像一不小心就會不見了一樣。
小寶撲進的懷裏,“媽咪,我和爹地會一直陪著你的。”
江瑟瑟抱住他,莞爾一笑,“媽咪也會陪著你們。”
看著他們這麽親昵,靳封臣眼裏的漾著淺淺的,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
把小寶哄睡後,江瑟瑟去了書房。
靳封臣還在忙工作,聽見有腳步聲,就抬起頭,看到是,角勾起,“小寶睡了?”
“嗯。”江瑟瑟走過去,坐在躺椅上,然後抬頭看向他。
見狀,靳封臣索放下手上的工作,定定的看著,“你父親今天來家裏了?”
點了下頭。
“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江瑟瑟揚眉,“是有為難我,不過我打了沈淑蘭兩掌,很解氣,就是手都打疼了。”
靳封臣起走到邊,蹲下,仔細的檢查了下的手,然後抬頭,溫一笑,“以後這種事就讓家裏的傭人來,你不用自己手。”
“這種事還是得自己來比較解氣。”
江瑟瑟邊說邊玩著自己的手指。
兩人都陷了沉默。
半晌,靳封臣才開口,問:“江暖暖的孩子沒了,你是不是心裏很疚?”
江瑟瑟沒有吭聲。
靳封臣站起來,“瑟瑟,孩子沒了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這都是江暖暖自作自。”
“封臣。“江瑟瑟抬頭看他,“我知道這是江暖暖自作自,但孩子是無辜的,不是嗎?”
“我不否認孩子是無辜的,但你和你母親,就不無辜嗎?”靳封臣目深深的看著。
“那不一樣。”江瑟瑟突然煩躁了起來,“孩子和我們大人之間的恩怨沒有關係,他什麽都不知道,他……”
說到這裏,江瑟瑟捂住臉,痛苦的閉上眼。
自從知道江暖暖的孩子沒了,的心就沒有平靜過。
覺就像噩夢一樣跟著。
“瑟瑟。”靳封臣握住的雙肩,語氣嚴肅的說:“記住,這事和你沒有關係,你能不能不要自己鑽牛角尖,胡思想?”
“我沒有胡思想!”
江瑟瑟激的撥開他的手,抬頭,眼睛都紅了,“你讓我自己冷靜一下吧,我心裏真的很難。”
靳封臣手想去,卻被躲開了。
他收回手,自嘲的笑了下,“你一定要因為別人的事為難自己嗎?”
江瑟瑟咬著,沒有出聲。
一聲歎息自畔溢出,靳封臣輕輕的說:“瑟瑟,有時候太善良會害了自己。”
他笑了笑,無奈的說:“你好好冷靜冷靜,也許會想明白的。”
說完,靳封臣走出了書房,把空間留給了。
江瑟瑟仰頭,雙眼合上,細眉蹙起,神有些悲傷。
並不想這樣,可就是控製不住。
到底要怎麽做,才能擺這個纏著自己的噩夢呢?
這是和靳封臣認識這麽久以來,第一次鬧得不愉快。
雖然他什麽都沒說,但知道他心裏肯定很不高興。
等自己想明白了,再好好向他道歉吧。
靳封臣回到房中,心裏還是放心不下江瑟瑟,於是,他又返回書房,可江瑟瑟已經不在了。
他不由得笑了,笑容裏滿是無奈。
算了,就讓自己冷靜一下吧。
……
隔天,江瑟瑟起來,靳封臣已經去上班了。
江瑟瑟站在餐廳門口,看著靳封臣坐得位置,有些失神。
他就算再忙,也會陪吃個早飯再去上班。
是昨晚得氣還沒消嗎?
突然難過了起來,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了。
管家過來,看到站在門口,關心的問道:“夫人,你怎麽了嗎?怎麽不進去吃早飯?”
聽到聲音,江瑟瑟回過神,回頭衝他笑了笑,“沒事。”
“爺讓我告訴你,他要出差幾天,讓你有什麽事就找二爺。”
“出差?”江瑟瑟皺眉。
“嗯,說是國外的合作公司出了問題,爺親自過去看看。”
江瑟瑟眉頭鎖,這是真的出差,還是因為生的氣才躲著啊?
見臉有些不對,管家說:“夫人,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讓醫生過來一趟。”
“不用了。”
江瑟瑟沒心思吃早飯,匆匆的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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