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忘,那為什麽你會同意那丫頭住進來?”蘇母再一次問。
又繞回了這個問題上。
靳母思索了片刻,覺得有必要把話說清楚。
於是,斟酌著說道:“首先,救了小寶,對我們靳家有恩;第二,傷了,沒人照顧;第三,住進來並不代表我就是接了。”
“我該說的都說了,如果你,或者輕還是心裏不舒服,那我也沒辦法。”
靳母第一次對們心生了厭煩。
不喜歡胡攪蠻纏的人。
蘇母也察覺到的態度變冷了,也清楚自己確實是有點咄咄人了。
“慕蘭,我今天來沒別的意思。我隻想你記得自己說過的話,畢竟靳蘇兩家的關係擺在那,因為一個不相幹的人弄僵了關係也不好。”
這是在威脅嗎?
靳母心裏很不爽,但麵上還是維持著一笑容,笑意卻未達眼底,“我說過的話自然記得。但封臣有他自己的想法,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左右不了他。”
言下之意就是,一切還是靳封臣說了算,說的不算數。
蘇母也算是明白了,一怒氣堵在了口,想發泄又不能發泄,隻能忍著,還得出笑容,“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蘇夫人,請喝茶。”
管家端著茶過來,將茶遞給。
蘇母冷冷的撇了眼那杯茶,終究是忍不了氣,冷哼了句:“靳家的茶,我看我是喝不起了。”
話落,站了起來,“我先回去了。”
看也不看靳母一眼,轉大步離去。
管家一臉茫然,“這是怎麽了嗎?”
“沒事。”
靳母了有些發疼的太,輕輕歎了口氣,這算是把蘇家給得罪了吧。
轉頭看向樓上,挑了下眉,其實和蘇輕比起來,江瑟瑟也沒那麽糟。
最起碼知分寸懂進退。
……
江瑟瑟不知道自己托了蘇輕的福,又讓靳母對自己有所改觀了。
和靳封臣發完了短信,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咯咯……”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聽到了小孩子的笑聲。
而且臉上還的。
艱難的睜開雙眼,一張稚的小臉蛋落了眼底。
“小寶。”
一見醒了,小寶趕把手背到後,臉上出燦爛的笑容,“媽咪,你醒啦。”
盡管他的作很快,還是瞄到了那一閃而過的紅。
的臉剛剛的,難道……
江瑟瑟想到了什麽,趕跳下床衝進浴室。
“天啊!這是什麽啊?”
在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時,發出了驚呼。
的臉被畫上了各種,看上去特別的嚇人。
“小寶!”
跑出浴室,但小寶已經不在房間了。
頓時,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想到自己稽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回到浴室,將臉洗幹淨。
等出來,小寶不知怎麽又回到了房間。
“小寶,你過來。”
衝小寶勾了勾手指頭。
後者乖乖的走過來,嘟起,委屈的說:“媽咪,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下次不敢了。”
江瑟瑟佯怒的瞪著他,“你還敢說下次。我的臉可不是你的圖畫本,記住,以後不能這麽做了,知道嗎?”
小寶乖巧的點頭,完全和在臉上塗畫的調皮蛋不同。
“怎麽了嗎?”
靳封臣走到門口,剛好聽見江瑟瑟的話,便關心的問了句。
“沒事。”江瑟瑟摟住小寶的肩膀,笑著回道。
靳封臣走到麵前,目落在臉上,劍眉蹙起,“你的臉怎麽了?”
好像染上了什麽一樣,怪怪的。
“沒洗幹淨嗎?”江瑟瑟了臉頰。
“洗幹淨?”靳封臣皺得更,將剛才對小寶說的話聯想在一起,於是淩厲的目看向小寶,“你是不是又惡作劇了?”
小寶低下頭,沒有吭聲。
江瑟瑟看了他一眼,然後對靳封臣說:“小孩子嘛,都比較調皮,別說他了。”
小寶抱住了的手,“媽咪最好了。”
“我最好,你還在我臉上畫畫?”江瑟瑟彎下腰,輕輕了下他的臉頰。
“那不是畫畫。”小寶搖頭,“我是在幫媽咪化妝。”
“是嗎?”江瑟瑟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原來是化妝啊。”
“嗯,我想幫媽咪畫得漂漂亮亮的,這樣就可以和爹地結婚了,就再也不會離開我們了。”
聽到這句話,江瑟瑟心裏一酸。
轉頭看向靳封臣,卻發現他在看著自己,一雙眸子異常的深邃,就像藏著千言萬語一樣。
“小寶。”蹲下,手輕著小寶的小臉蛋,特別認真的說:“我不會在離開你們了。”
這個承諾也是說給靳封臣聽的。
這一個多星期,雖然他沒提自己離開的事,但並不代表這事沒發生過。
覺就像在心上的一刺,不拔掉真的難。
“拉鉤。”
小寶出小拇指。
江瑟瑟笑著勾住,“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是小狗!”
小寶這才安心。
江瑟瑟了他的頭,然後看向靳封臣,開玩笑的說:“你要不要也拉勾啊?”
靳封臣眸微閃,淡淡的說:“我相信你。”
不管發生什麽事,他永遠都無條件的相信。
我相信你!
這句話讓江瑟瑟鼻子一酸,側過頭,了潤的眼角,然後笑著說:“謝謝你還願意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靳封臣角牽起了一笑意,看著的目溫得像是快滴出水來一樣。
就在這時,一個煞風景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那個……哥,嫂子,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的,是媽讓我上來喊你們下去吃飯的。”
是靳封堯,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吃飯?
江瑟瑟一想到等下要和靳父錦母一起吃飯,頓時張了起來。
“別張。”
靳封臣牽起的手。
抬眸看著他。
隻聽見他說:“有我在。”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人覺得無比的安心。
雖然還會張,不過不會怯的。
深吸了口氣,笑著說:“我們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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