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命,全力保護喬二公子!”
喬祐年握住劍。
若他以前再努力些,再刻苦些,如今就不用連累旁人了。
玄燭吩咐完,劍指已經站起的那人:“沒有早知,不過今日,我不會放你走。”
那人瞥了眼謝蘅,狠一笑:“想救你主子,做夢!”
“那便看看,誰在做夢!”
玄燭話落,人就已經竄了出去。
與此同時,謝蘅拉了拉韁繩:“駕!”
一人一馬幾乎并肩沖了出去。
謝蘅自知馬低微,不敢有毫停頓,哪怕面前是刀尖,也只是抱柳襄抓住鐵環,不管不顧的往前沖。
而每次危機關頭,玄燭總能給他劈開一條路。
所幸柳襄在溯事了后,便讓人將自己的戰馬送了過來,擔心謝蘅,便將戰馬給他駕車,隨上過數次戰場的馬英勇無雙,面對刀尖半點不懼,拖著二人一往無前,在玄燭的掩護下生生闖出了蜂崖。
謝蘅回頭看著玄燭幾乎以一己之力攔下了所有刺客,哽聲喊道:“要活著。”
玄燭形一頓,側首回道:“是。”
他還沒給主子說,還要將高大人帶回去,還沒給重云找到良配,他會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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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蘅怕還有埋伏,不敢有毫停頓,忍著中腥甜任由戰馬飛奔。
但他的堅持不了太久,沒過多久便昏迷了過去。
再醒來時,天已晚。
戰馬乖乖的停在了路邊,他和柳襄仍在馬背上。
“柳襄。”
謝蘅抖著手探了探的鼻息,察覺到氣息后才松了口氣,抬眼向四周。
夜中,有流水聲,仿若置山谷。
謝蘅不由低喃道:“雁歸,你這是將我們帶到哪里來了?”
馬兒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揚起脖子嘶鳴了聲,好像在回應什麼。
但謝蘅聽不懂。
而就在這時,他約聽到了前方有馬蹄聲傳來,雁歸煩躁的了馬蹄。
若柳襄醒著,便定然知道這是馬兒到了殺氣。
不過謝蘅雖看不懂,但勝在腦子好使,他到了馬兒的不安,當機立斷抱著柳襄下了馬。
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的多半不會是援兵,前后都去不得,他只能選擇棄馬,背著昏迷的柳襄往小路走去。
在二人的影消失后,頗有靈的雁歸便已經回頭往來路上跑去。
沒過多久,躲在暗的謝蘅便聽到了一陣馬蹄聲疾馳而過,約能聽出是北廑語。
謝蘅屏氣凝神的等著,待一切重歸于靜,確定沒有任何靜后,他才又背起柳襄往深走去。
走了大約兩刻鐘,謝蘅看到了遠有燈,有燈便有人家。
柳襄的傷需要理,他們也不能在這里等死。
謝蘅不知道路,只能朝著有亮的地方走,可那亮瞧得見,路程卻遠的好像隔了一座山。
金貴的世子何曾走過這樣的路,加上夜里黑,初時沒幾步便要摔一次,每次他都盡力護著柳襄,以至于沒過多久手腳就都蹭破了皮。
再一次被長草絆倒,謝蘅忍著膝蓋傳來的鉆心之痛將柳襄抱在懷里,又去探的鼻息。
這一路上,他已經不知探了多回了。
他太害怕了。
害怕突然就會沒了氣息。
方才摔下去時,柳襄頭上不知從哪里沾了片落葉,他手摘去,替理了理凌的頭發,又用袖子想去臉上的臟污。
可早已經干涸,不掉。
謝蘅著著,淚就落了下來。
他突然猛地將摟在懷里,抑許久的緒在無人的寂夜中盡數釋放,向來驕傲高高在上的世子,抱著心上人哭的泣不聲。
“柳襄,你要活著,一定要活著。”
“我會救你的,你一定要堅持住。”
夜漸濃,謝蘅背著柳襄小心翼翼的繼續往前走,世子的學習能力向來不弱,在月的照耀下,他走的越來越穩。
但他的早就承不住,只全憑著一狠勁和要救柳襄的意念撐著,可不管他怎麼撐,畢竟是力有限,中間還是昏迷過,也咳過,醒來后又繼續走。
謝蘅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不知何時,那亮也沒了。
他只能循著記憶背著柳襄往前走。
月上中天,謝蘅路過一潭清泉。
他將柳襄慢慢放下,將自己的袖打一塊,替細細去臉上污,眼底的意在這一夜才敢肆意宣泄。
他的手小心翼翼過的臉頰,心疼的幾近窒息。
他恨自己羸弱,恨自己學不了武,恨自己不能將護在后,恨自己保護不好。
眼淚在黑夜中滾落,謝蘅的聲音低到充滿著祈求。
“柳襄,你醒過來好不好?”
“只要你醒過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阿襄,昭昭……我求你,你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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