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半夏的呼吸,都停住了。
迅速抬頭,就那麼看著江景爵。
“回到我的邊,繼續扮演我的妻子,我就支付你妹妹的全部治療費。”江景爵輕輕開口:“蔣家不會舍得給你兩個億,但是我可以。”
“我的事,你打聽的倒是清楚。”寧半夏冷笑:“所以,你是來消遣我的嗎?”
“我打聽的不多,你妹妹的事,倒是問了個清楚。”江景爵淡淡的回答:“我不是來消遣你,而是來請你回去的。”
寧半夏說道:“你明知道我不愿意以蔣依依的份出現在你邊,你罔顧我的意愿,故意拿我妹妹的治療費來做易。江景爵,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我只是覺得,這是一場彼此互利,合則雙贏的合作。我沒有別的意思。”江景爵口氣依舊那麼的平靜,仿佛心一點波瀾都沒有:“你先聽我說完。”
“好,你說。”
“我打聽過你妹妹的這種病,是基因出了問題,全世界只有那一個地方能治療。巧的是,我跟那個機構也有點合作。你知道嗎?全世界有多人,想去那個地方治病嗎?比我有錢的,比我有地位的,比我更需要的等等等,加起來,不下五百人。可他們都要排隊,等針劑。我不需要排隊,我可以直接隊拿藥。”江景爵平靜的開口。
寧半夏的心,不控制的劇烈跳了起來。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
原來不僅僅是有錢就可以了!
還要排隊,還要等資源!
“你曾經跟我說過,你妹妹忍冬,是一個非常有天賦的。你真的愿意,讓纏呀綿病榻,郁郁而終?只要你回到我的邊,馬上就能恢復健康,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活蹦跳,風雨追逐……”
“別說了!”寧半夏痛苦的捂住了臉。
江景爵說的這一切,是夢寐以求的。
可是,已經答應了老師,再也不去做這種事了!
老師甚至把自己的退休工資卡都給了自己,自己怎麼能讓老師失?
“僅僅靠你這個小飯館,你能賺多錢?兩百年,都未必能賺夠這兩個億。”江景爵冷酷的分析說道:“你能等,忍冬能等的起嗎?醫生應該告訴過你,時間拖的越久,恢復就會越慢。你那麼在乎,你真的忍心,看著一天天的虛弱下去嗎?”
“別說了!”寧半夏尖一聲,站了起來:“江景爵,你不要我。”
“我沒有你,我只是給你一個選擇題。”江景爵仍舊面不改的看著:“只要你回來,所有的問題,迎刃而解。”
“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找到真正的蔣依依。”寧半夏注視著江景爵:“你為什麼不去找,非得要啊我去假扮?我的演技就算再好,我也不是真正的蔣依依。只要是假的,總有一天會餡會穿幫。到時候,你怎麼跟爺爺解釋?爺爺能得了這種欺騙?你還不如現在就去找到真正的蔣依依,將來不管如何,至沒有欺騙!”
江景爵輕輕笑了起來。
他都拋出了殺手锏,寧半夏還能如此的冷靜理智。
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姑娘。
“別忘了你在神的面前,曾經發誓,你會不離不棄。”江景爵提醒。
“抱歉,我不是基啊督教徒。”寧半夏目灼灼的看著他:“所以,上帝暫且管不著我撒謊騙人。”
江景爵失笑:“好。那你怎麼解釋,你跟我三跪九叩完了夫妻對拜?拜堂的時候,你可是心甘愿跟我一起完的。”
“我……”寧半夏一陣語塞。
“爺爺真的很惦記你。我知道,你一直是個知恩圖報的姑娘。爺爺對你,簡直都超過了我這個親孫子。”江景爵苦笑著說道:“我一直跟他說,你有事要去理,所以暫時回不來。可這個借口能用多久呢?至于你說的餡,這個是難免的,但是我們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到了那天,再說!”
江景爵利不,就打牌。
果然,寧半夏臉一下子就變得糾結了起來。
江老爺子對的好,是知道的。
不管有錯沒錯,都向著。
寧半夏不是傻子,不可能覺不到。
可越是這樣,越不忍心去欺騙老人。
到了那天,江老爺子知道,不是蔣依依,只是一個假冒的贗品,他會有多難過?
“你不是說,你為了妹妹,什麼都愿意去做嗎?”江景爵繼續說道:“想想看,你只需要花費一年的時間,就能換來新生的妹妹。”
“別說了,讓我想想。”寧半夏捂住了耳朵:“江景爵,你是個魔鬼!”
魔鬼總裁輕輕笑了起來:“那我等你的消息。”
說完,江景爵便站了起來,轉往外走。
寧半夏趴在桌子上,整個人如同風干的咸魚,頹廢的不得了。
自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徹底離那群人。
他可倒好。
一來,就攪了自己的心。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寧半夏抓起來一看,是蔣北辰的電話。
自己不是跟他說清楚了嗎?
他怎麼也找自己?
“喂。”寧半夏接通電話:“找我有事?”
“寧半夏,如果現在請你繼續扮演我的妹妹,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蔣北辰開門見山的問道。
“怎麼你也……”寧半夏無語了:“你那邊出什麼事兒了?”
“真是萬分抱歉,的確是出了一點事。”蔣北辰說道:“我的祖母突然回來了,說是要見你。”
“什麼?!”寧半夏整個人都懵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祖母?”
“額……這個事,有點難以啟齒。”蔣北辰猶豫了一下,說道:“當年祖父風流,祖母一怒之下跟他離婚,就離開了這個家。是通過網絡直播,才知道自己還有個孫。”
“所以?”
“所以回來了,就想見見這個孫,彌補一下曾經的憾。”蔣北辰充滿歉意的說道:“我原本打算找個借口瞞騙過去,可是醫生說,的時間不多了。胃癌,晚期,癌細胞已經轉移,肝臟肺部都有癌細胞了。大概,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寧半夏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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