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對老爺子沒什麼。
顧老爺子年輕時手上沾染的人命多,怕死了下地獄,知道這間寺廟好。
就讓顧辭在這里給他辦超度的法會。
顧辭提前過來踩點。
路過大雄寶殿,聽著小和尚說這里的姻緣香火最好,顧辭心寡,往寺里看了一眼,就想著這麼旺,他來拜一拜,看能拜出個什麼來。
然后。
拜完抬眼,就對上了一雙霧蒙蒙,很漂亮的眼睛。
顧辭是真信了。
“你怎麼什麼都和我說啊?”季悠撐著下,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帥臉。
“說不準你什麼時候就跑了,我當然得在短時間,讓你多了解我的過去。”
顧辭說的了解過去。
包括但不限于,他的過往,因為正竇初開的時候父母意外去世,之后又到了人生地不的港城,接的都是一些顧辭不喜歡的人群。
他今年29歲。
經歷是0。
以及從事的職業,年收,對未來的規劃和打算,以后在什麼地方定居等等。
第二年春天。
春寒的尾時。
季天心忽然病重,被送進了ICU。
已經到帝都開始工作的季悠,急匆匆的趕了回去。
葉芷萌、厲行淵,還有盛柏霖和郝甜。
把能用的醫療資源都用上了。
大把大把的鈔票砸進去,可算是把人搶救回來了。
不過,變得很虛弱,自己站不起來,需要坐在椅上了。
恣意一生的季天心,哪里接得了這個,人一天天的凋零下去。
也只有孩子們在邊的時候,看起來才能好一些。
夜里。
季悠哄睡了曾祖母。
出來的時候,聽到哥哥和嫂子,正在和爸媽干爹干媽商量婚禮的事。
“雖然封建迷信要不得,但家里長久沒辦喜事,沖沖喜也不錯。”郝甜說道。
“好,時間爸媽你們安排,我回去之后把假期流出來。”
“嫂子,你那邊不是有個什麼研究,要沖諾獎的麼?哪兒來的時間?”季悠走過去。
“獎什麼時候都能去,沒事兒。”娃娃搖搖頭,“讓曾祖母開心更重要。”
“你專心做你的,結婚的事給我。”季悠說話,從領口里扯出一條細鏈子,鏈子上掛著一枚戒指。
摘下戒指。
在親生父母以及干爹干媽、哥哥嫂子震驚的注視中。
套進了自己的右手無名指。
“我前幾個月在寺里談了,上個月他求了婚,我答應了。”
“你開什麼玩笑?”季弈眉頭鎖。
“哪兒?寺里?你找了個和尚?”這是郝甜。
邊上盛柏霖點頭。
“摘了摘了,誰讓你胡戴戒指的!摘了!”厲行淵站了起來,擼起袖子就要上前,眼可見的急眼了。
他老婆一把摁住他。
“老婆,你看!”厲行淵氣得要命。
“你們見過他的。”季悠輕輕眨眼,“顧辭啊,正月時不時一起吃過飯麼?”
“誰?!”
厲行淵聲音更大了。
顧辭是英貝在港城新建立關系的合作伙伴。
“顧辭啊。”季悠又眨了一下眼睛。
“我現在就人去打斷他的!!”厲行淵怒聲道。
兵荒馬一場。
顧辭連夜到了秀山湖見岳父岳母等人。
季悠一開始還是擔心的。
可……
從書房出來,老父親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化和藹的老岳父。
然而。
最后辦婚禮的不是季悠和顧辭。
還是季弈和娃娃。
顧辭爺爺剛走,有三年的孝期。
婚禮這天。
秀山湖里里外外都喜氣洋洋的。
季天心從婚禮開始籌備的時候,氣就一日比一日的好。
也愿意配合家庭醫生的治療。
顧辭更是三天兩頭的往秀山湖跑,他每次來季天心都很開心。
私下里還和葉芷萌說。
“我就是跟閻王爺打一架,也得活過這三年,看著阿辭和辦婚禮!”
盛大的婚禮舉行完。
在秀山湖里還有一個派對。
閃閃喝得有些多,季悠人把抗回了屋子里歇著。
正準備繼續招待賓客的時候。
有人住了。
“季悠。”
一怔,轉看向一西裝筆的青年。
“你來啦。”
“季弈邀請我了。”鹿鳴看著,“我從有道出來了,之前那個未婚妻,實際上是我的合作伙伴……”
“嗯,媽咪和我說過了。”季悠坦然的點頭。
鹿鳴眼眶微微紅了一下:“你之前經常去看我的父母,我也聽說了。”
“嗯……怎麼說呢,你是因為我爸爸才背井離鄉的,我爸爸又是為了我,我沒什麼能為你做的,偶爾去看看你父母,是應該的。”
看著季悠坦然的目。
鹿鳴的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
他已經聽說了,季悠訂婚了。
“我錯過你了,對嗎?”鹿鳴哽咽著問。
季悠看著他。
小時候的事久遠,但多還是記得的。
懵懵懂懂的年齡。
不懂得什麼是喜歡。
但季悠知道,如果沒有那次的分別,或許和鹿鳴拿的就是青梅竹馬的劇本。
“大概吧。”季悠抿了抿,“我們之間應該用不到什麼錯過,你很好,好看又優秀,一定會有對的人在未來等你。”
正說著。
后有只大手,落在了腰上。
季悠回頭。
對上顧辭垂眸看下來的視線,臉上立馬漾開笑意,然后和鹿鳴說:“我和顧辭還要去招待賓客,鹿鳴你自便。”
鹿鳴站在原地。
看著季悠和顧辭離開。
季悠在說什麼。
顧辭一手攬著的腰,側低頭仔細的聽著說,然后認真的給與回應。
三年后。
孝期過完,季悠和顧辭就在滬市,辦了盛大且隆重的婚禮。
幾乎全世界的名流都齊聚到了滬市。
那幾天。
英貝旗下、季氏旗下、盛家旗下,還有許多企業,都因為季悠結婚的大喜事,搞了很大的優惠折扣。
可以說得上吃普天同慶了。
季悠父母那輩的故事,又在網上被炒了香餑餑。
最后一天喜宴結束后。
葉芷萌和厲行淵離開喧囂的人群,手牽手走在大街上。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厲行淵握著妻子的手,忽然慨了一句,“一轉眼,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突然傷什麼?”葉芷萌歪頭看他。
男人已經不再年輕,歲月在他好看的臉上,留下了痕跡。
“雖然總說,孩子們總會高飛離我們而去,但真到了這天,心里真不是滋味。”厲行淵了葉芷萌的手。
葉芷萌拇指指腹,輕他的手背,以示安。
抬眼了一眼被日落染紅的天際。
又聽厲行淵溫的說:“還好三生有幸,余生有你相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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