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樂知實在是被蕭沉硯這位無良長輩嚇得夠嗆,一直躲在穆玉郎后打擺子。
面對外甥的幽怨譴責,無良長輩很沒風范的淡淡反擊:“你誆騙小孩你哥哥?”
穆玉郎愣了下,蕭樂知會管他哥哥這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他與其母蕭懷恩才是同輩,蕭樂知按說該管他表叔的。
但什麼這是重點嗎?
“姨父我……”
蕭沉硯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罷了,這不重要。”
穆玉郎:“……”
他懷疑姨父是在報復自己,但他沒有證據。
雖無證據,但有淚教訓。
姨父真是!老喜歡捉弄晚輩!
“姨父,樂知剛剛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的修羅之力知到了我的出現吧。”蕭沉硯若有所思道:“不夜花的力量是懶惰,即便知到我的出現,按說也不會有這樣過激的反應。”
蕭沉硯看向蕭樂知:“剛剛那力量,是你主導控制的對嗎?你擔心我突然出現在玉郎邊,會傷害他?”
蕭樂知探出腦袋,的恐懼好似了些,又恢復了些遲鈍,緩慢點了點頭。
手指曲著,虛虛指了下蕭沉硯:“沒見過你,但是又……又好像見過。”
“想不明白……好累……”
蕭沉硯有些莞爾,道:“我是你皇外父的堂兄。”
小姑娘眼睛眨了眨,似乎理解了,但轉腦子這事兒明顯很累,抬頭看向穆玉郎。
穆玉郎無奈,將扶起來,道:“是長輩。”
他說著,頓了頓,語氣略顯心虛:“很慈祥的長輩,你該稱他為堂外公。”
蕭樂知哦了聲,就把腦袋低下去了。
蕭沉硯此番過來,本想直接將人帶去漠西,但看蕭樂知如今的況,他倒覺得,當個‘慈祥’的長輩,或許會更好點。
“收拾一下吧,要去一趟漠西,帶上。”
穆玉郎點了點頭,看了眼蕭樂知,沉了下道:“姨父,樂知不會照顧自己,是個小姑娘,此行過去能否帶上一兩個的人?”
“可以。”蕭沉硯頷首:“半個時辰后出發。”
丟下出發時間后,蕭沉硯影消失,下一刻,他出現在上方蒼穹的云霧間。
白云被風吹散,又被聚攏在一起。
蕭沉硯朝云中鳥走去,看了眼彌那張討債鬼上般的臉,問道:“誰又扯掉了你的假發不?臉怎如此難看?”
彌俊臉搐了下,表都有點猙獰,一字一咬牙,怪氣的很:“好哥哥這是我再起賊心?信不信我繼續知三當三?”
蕭沉硯看了眼他的假,薄了,最終變一個寬容的微笑。
這微笑可太侮辱鳥了!
還不如言語輸出呢!
“你在侮辱我?你瞧不起現在的我?!”
“我沒說話。”
“你眼神里寫了讓我‘照鏡子’三個字!”
蕭沉硯有點不了彌現如今的癲,直接滿足他,丟出一面鏡子,“你照吧。”
不等彌繼續借題發揮,蕭沉硯幽幽道:“我用了留影石,待青嫵出來,也讓瞧瞧,不在的這些天你是如何發瘋的。”
彌立馬老實了,瞬間化一只矜貴優雅的孔雀,輕搖羽扇,語氣拿腔拿調:
“咳,你剛剛在下頭瞧仔細了嗎?確認了嗎?那個小丫頭是你的堂外孫還是不夜花那餿丫頭?”
“不夜花的意識不在上。”
彌:“可那修羅懶力用的可得心應手的很,你不覺得奇怪?”
“一張白紙,故而可書寫一切,有何奇怪。”蕭沉硯睨了他一眼:“莫要小看人族的力量。對鬼神而言,人族或許弱小,但對修羅而言,人族沒準是最強大的克星。”
彌嘶了聲,覺得有道后的‘好哥哥’,每每開口就讓他牙酸的很。
他也能品出幾分蕭沉硯話里的意思,知曉這家伙應該是找到破局的法子了,但是彌最近心氣兒不順,就是想要杠一杠。
“可你這堂外孫也不算人啊,還有個狐貍耳朵,半人半狐,這唔……怎麼回事?”彌聲音突然拔高,他剛剛莫名覺得頭皮發。
假發掉了下去,彌驚恐的一腦袋,表從驚恐變驚喜,連忙拿起鏡子一照,他那禿禿的腦袋上長出一層薄薄的白茬!
居然在長頭發了!
但他還沒歡喜多久,那不到兩寸的白茬既又鉆回了頭皮下頭!
彌:!!!
豈有此理,從未聽說過頭發長出來還能鉆回去的道理!!
當初在時鏡,玄帝那狗東西用玄黑炁把他燒的寸不生,哪怕之后他掌控了黑炁,也沒法讓羽重新長出來。
今兒他的發回返照,定是別的原由!
彌眼眸亮晶晶的看向蕭沉硯,難不……該不會……總不能……
蕭沉硯:“凡間天上皆有結發之說,結發共此生,發為人之所象。”
“哥!哥哥!我異父異母的親哥哥啊!”彌沖上去就要握蕭沉硯的手,那濃烈的眼神,比看青嫵時還要深。
蕭沉硯偏一避,微笑:“以后,聽話些,懂?”
彌有一瞬咬牙切齒,下一刻,笑容甜如,乖覺點頭,眼神纏綿的都能拉:“懂~弟弟我從今以后為哥哥您馬首是瞻~”
等本君頭發長出來,貌重回巔峰時,就是我撬你墻角,勾引剎剎私奔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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