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芹染了紫的頭髮,隨著時間的流逝,新的頭髮長出來,之前染過的頭髮被新頭髮替代,頭髮就了兩種。
近頭皮的地方是黑,離頭皮越遠,頭髮越紫。
被蘇雲暖甩了一掌後,沒有哭,一雙大眼睛惡狠狠盯著蘇雲暖,大有要把凌遲的意味。
因為眼神過於驚悚,再配上半黑半紫的頭髮,像極了鬼片裡的怪,看上去格外瘮人。
“蘇雲暖,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的病說要治了嗎?我才是的直系親屬,治與不治都是我說了算,你只要拿錢就好,憑什麼替我做決定?!”
“你又沒嫁給我哥,沒有出現在我家戶口本上,憑什麼管著我!”
自從沒錢,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剛剛沒錢的時候,還有幾個狐朋狗友能跟說說話,沒錢的時間長了,那些人就不理了。
如果蘇雲暖不把錢給老太婆治病,都給自己,現在應該還有很多朋友,那些人誰敢低看一眼?!
這一切,都是蘇雲暖害得!
六年前,蘇雲暖之所以嫁給霍奕北,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無可去,離開葉家,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葉小芹到了叛逆期,天跟吵架,但凡多說一句,葉小芹就要離家出走。
為了不讓葉為難,也為了不讓在外執行任務的葉天宇心家裡事,從葉家搬了出去。
那會兒,大著肚子,不敢住學校宿舍,生怕被同學發現懷孕的事。
去找秦容,想讓收留自己,秦容卻說:一個人未婚先孕,就是不知廉恥,應該去死。
在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之際,又傳來了葉天宇執行任務遭遇突發事件犧牲的訊息。
這個世界對是那麼的殘忍,連一個住所都不能肯,萬般無奈之下,蘇雲暖想結束這一切,選擇了跳海。
是霍奕北救了。
那個跟葉天宇有著一張幾乎一樣臉的男人,了最後一救命稻草。
不顧葉小芹反對,近乎瘋狂的做了決定,把葉天宇的心臟移植給病重的霍奕北。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被葉小芹唸叨了六年,威脅了六年。
事到如今,看著還不懂事的葉小芹,蘇雲暖毫不猶豫又甩了一記耳:“你去學校學的就是這些嗎?把你治病救命的錢拿去花掉?”
“是哪個老師教你的這些?家人的命可以不管,家敗了也可以不管,只要那堆狐朋狗友!”
“葉小芹,你已經二十歲了,不再是小孩子了,這麼淺顯的道理還不懂嗎?”
“在你沒錢的時候,你那些狐朋狗友有一個問過你嗎?他們有一個人關心過你嗎?有一個人問過你:你吃飽了嗎?不?沒吃飽的話,到我這裡來吃吧!”
“你那些狐朋狗友,有一個人這樣關心過你嗎?”
被蘇雲暖的話中痛腳,葉小芹氣得原地跳腳,大:“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眼底的怒火快要噴出來,兇狠地瞪著蘇雲暖:“我你不要再說了!”
蘇雲暖才不管這些,一把扯住的頭髮,將人按在冰冷又堅的牆上:“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吃飽了撐得願意管你?如果不是你哥,像你這種蛆蟲,哪怕是死在我腳底下,我都懶得多看你一眼!”
“你哥把你給我,我就得管著你,因為這是我答應過他的!”
“葉小芹,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起,你不要去學校讀書了,好好在這裡照顧,我可以給你一口飯吃!”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聽我的,想去哪兒去哪兒,但你要記住:從你選擇離開的那一刻,就跟葉再無瓜葛了!你也不再是葉家人!將來你死以後,在地下見你哥,把你的所作所為全部說給他聽,看他還認不認你這個妹妹!”
蘇雲暖是個脾氣特別好的人,如果不是踩到的底線,絕不發火。
可是……
葉小芹這個人讓開了眼,假如不是看在葉天宇的份兒上,真的不會管葉小芹死活。
蘇雲暖發了狠,手上用的力道很大,扯得葉小芹頭皮劇痛。
沒見過發脾氣的蘇雲暖,見到怒氣沖天的蘇雲暖後,反而老實了很多。
被蘇雲暖一頓痛罵過後,人也沒那麼叛逆了,紅著眼睛哼哼了兩聲,才小聲說道:“你說得輕巧,給我一口飯吃,你有錢嗎?”
“還是說你得指你那個前夫?”
蘇雲暖又給了一掌:“好好照顧葉,這些不是你應該心的!”
眼見著葉小芹終於被制服,蘇雲暖這才放開,到急救室門外的長椅上等著。
屁還沒挨著椅子,急救室的門就開啟了:“誰是老太太家屬?”
蘇雲暖一個箭步衝過來:“我是!”
醫生一臉頹廢:“老太太快不行了,要待後事,你進去吧。”
聽到這裡,蘇雲暖哪還顧得上其他,想也不想,直接往急救室衝。
等進到急救室裡頭的時候,手已經停止,醫生和護士見進來,全都退了出去,把空間騰給和葉老太太。
葉老太太眼睛看不見,聽到腳步聲就在蘇雲暖的名字:“暖暖,是不是你?”
蘇雲暖走幾步,來到病床前,握住老太太的手,還沒開口,眼淚先掉了下來。
“葉,我在,是我。”
“暖暖,別哭,要去見你葉爺爺了,這麼多見沒見,我想他了,這是件好事兒,你可千萬不能哭。”
“暖暖呀,知道這些年你了很多委屈,是沒保護好你,對不起,孩子,讓你苦了。”
“孩子,小芹不懂事,你別跟一般見識,該打就打,該罵就罵,要是聽你的話,你就照顧照顧,要是不聽你的話,你就跟斷絕一切關係。”
“接下來要說的這件事,你不許讓小芹知道,在老屋我房間床底下的牆裡藏了個盒子,專門留給你的,這是鑰匙。”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老太太已經不上來氣了。
索著出手,去抓脖子上繫著的紅繩,還沒到那串鑰匙,手便重重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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