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暖在看到霍奕北的那一刻,心變得很差。
好在,狗男人非常識趣,這一路上都沒怎麼跟說過話,都是在跟爍爍頭接耳。
到了兒園門口後,蘇雲暖又跟可的萌糰子小花說了幾句話,面對那麼萌萌噠的小糰子,實在很難不喜歡。
那樣可又萌的小糰子,任誰都對無法黑下臉來,也很難不出笑容。
跟小花說“再見”的時候,蘇雲暖臉上是掛著笑的,小花一走,就上演了笑容瞬間消失。
板起面孔,冷冰冰看著攔住自己去路的男人。
“霍總,好狗不擋道這句話,需要我多說幾遍嗎?”
霍奕北這廝特別喜歡堵的路,真的煩。
如果不是男力量懸殊,本打不過他,早手打他了。
但凡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蘇雲暖非常不耐煩,把厭惡都寫在了臉上。
如果是在以前,高傲不可一世的霍奕北肯定會直接發脾氣,完全不給蘇雲暖面子。
但是今天……
被人嫌棄後,高高在上的霍大總裁不僅沒有發火,甚至還住了自己的暴脾氣。
語氣溫對滿臉嫌棄的人說道:“我要去醫院看爺爺,正好順路,載你一程吧。”
“這個時間點兒,是打不到車的。”
正值早高峰時間,蘇雲暖看著來來往往的計程車沒有一個亮著“空車”指示燈,心中煩悶不已。
點開打車,也沒能到車。
眼看自己再耽誤下去就要遲到,咬咬牙,還是上了霍奕北的車。
臨上車前,咬著後槽牙對男人說道:“說好的,你只是順路而已,別指我承你的人!”
都要離婚了,可不想欠霍奕北人。
霍奕北得償所願,寵溺的笑笑,完全沒有底線的說道:“嗯,都聽你的。”
他整個人由而外散發著溫,那樣似水的眼神,幾乎要把人溺死。
蘇雲暖沒看他,坐進車裡後便在後排檢視資料,只當霍奕北不存在。
後者也不氣惱,就這麼靜靜坐著,時不時用眼角的餘觀察一下蘇雲暖,安靜的宛如空氣。
假如看到蘇雲暖眉擰一下,他連呼吸都放得很輕。
二十分鐘後,車子抵達第一醫院大門口。
蘇雲暖不想同事們看到自己從霍奕北車上下來,便要求在醫院大門口下車。
霍奕北無奈,只得同意。
眼睜睜看著人頭也不回的下車,走的比兔子還快。
直到蘇雲暖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裡,他才吩咐司機開車。
雖然現下和蘇雲暖的相方式十分憋屈,但於他而言,這已經是最好的了。
兩人沒有爭吵,也沒有針鋒相對,各自安安靜靜坐著,呼吸著同一方空氣。
對他來說,已經是極為難得的安謐了。
至……
蘇雲暖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排斥他。
儘管他還沒有找到讓兩個人都舒服的相方式,但他相信,如果可以一直這麼下去,肯定能找到好的相方式。
等會兒,他去病房找爺爺問問,看能不能取點經。
蘇雲暖剛打完卡,正要去心管科住院部上班,就被幾個人影攔住了去路。
為首之人,正是秦容。
跟在後的,是馮仁機和蘇雲暖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葉――馮仕茍。
三人見到蘇雲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圍在中間。
“蘇雲暖,你還想往哪兒跑?”
辛辛苦苦把蘇雲暖拉扯大,蘇雲暖不報答,怎麼行?!
上次,簡相思痛痛快快的給了五萬,昨天晚上,張玲又蠱:只要讓蘇雲暖在大眾跟前出醜,簡小姐還會給你錢。
嚐到了甜頭的秦容覺得這錢來得快,又好掙,說什麼都要再掙一筆。
畢竟……
兒子的彩禮錢還差30多萬呢,可不能便宜了蘇雲暖。
蘇雲暖倒吸一口涼氣,看著把自己當仇人的一家三口,冷笑:“秦士,你這是發現一張辯不過我,特意又帶了兩張過來?”
原本,就對秦容沒多。
一個只把養到十歲大的母親,轉就把扔進深山老森裡,想讓自生自滅。
如果不是葉天宇發現了到不能彈的,早就死在人煙稀的深山老林裡了,哪裡還有今天的蘇雲暖。
這樣的母親,也配稱作母親麼?
早前,秦容聽說嫁霍家的時候,也曾經找要過錢。
那會兒,以為母親還著自己,當年的事,也是不由己,母的,還是給了秦容一點錢。
四千塊。
不算多,也就是一個月的工資,卻是當時所有能給秦容的。
饒是這樣,秦容還一臉嫌棄,說給的。
後來,蘇雲暖就不給了,也拒絕再跟母親見面。
從前種種,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母慈子孝。
首先,母要慈,子才能孝。
母不慈,又何來的孝!
因此……
再面對秦容的時候,愈發冷漠,甚至連緒波都沒有。
秦容見蘇雲暖氣勢強,又滿戾氣,眼神如刀,反倒生出幾分心慌來。
這樣的蘇雲暖,更像個戰士。
有些怕。
卻還是努力讓自己不要怯,厲聲質問:“蘇雲暖,我是不是你媽?你是不是應該孝順我?!”
秦容故意把聲音拔得很高,足夠所有來來往往的人聽見。
當許多人停下腳步看熱鬧的時候,聲音更高。
“大家都來看看啊,這就是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如今工作了,嫁人了,卻一分錢都不給我這個母親,你們說說,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說話間,嚎啕大哭起來。
眼淚真就了出來,一滴一滴往下落。
馮仁機趁機來到蘇雲暖後,兇相畢,指著蘇雲暖的鼻子大罵:“大家都看看這張臉,你們看看,嫁給江城首富,住著高檔別墅,卻一分錢都不給媽媽和我!”
“我是爸爸,雖然我們長的不像,但我真的是爸爸,我這裡有戶口本,上面寫著的名字,你們都看看。”
說話間,把戶口本開啟,讓在場所有人看。
“我和媽媽辛辛苦苦養了那麼多年,倒好,翻臉就不認人,嫁給首富以後,不僅不給家裡一分錢,還要跟我們斷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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