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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錦繡》 第一千八百六十二章 各爆其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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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29章 各其短

  高公主吁了口氣,既然武娘出面,自然萬無一失。

  不過還是叮囑道:「適可而止就好,千萬別弄得太過,郎君的格你也知道,即便只是嘗嘗鮮、未曾用,卻也不能忍他染指的太大委屈,弄巧拙就不好了。」

  這麼一說,金勝曼頓時張:「要不……還是算了吧?畢竟陵公主並未表現出什麼不妥的地方。」

  對房俊又又敬,萬萬不敢怒其半分。

  萬一房俊因此生氣,覺天都塌了……

  武娘秀眉一挑,自信滿滿:「那位公主格懦弱、逆來順,如土瓦狗爾,手到擒來!」

  能被丈夫著用自己的去哀求別人給夫家爭取利益,事後反而陷於房俊的糾纏,就可知道陵公主是何等格了,這種人優寡斷、前怕狼後怕虎,最是好對付了,只需威脅恐嚇一番定然使其知難而退,再也不敢糾纏不休。

  金勝曼幽幽道:「怕只怕陵公主對郎君深種、不管不顧,畢竟郎君與柴令武相比好似玉與陶罐,誰家子不喜歡這樣威武剛、權柄赫赫的郎君呢?」

  高公主:「……」 (5,0);

  怎麼越來越慌了呢?

  趕握住武娘的手,咬著銀牙,道:「娘當果斷出手,定要將陵徹底解決!」

  姊妹一場,借出去用用倒也無妨,反正也用不壞,可若是姊妹有搶奪之可能,那就肯定不行了,必須將危險遏制在萌芽狀態,一一毫的風險也不許有。

  ……

  房俊換了一套裳,靛青的直裰,冷系的居然映襯得皮顯白,面容清瘦、俊朗,眉峰如刀、鼻直口方,行走之間龍行虎步、氣魄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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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武娘秀眸發亮、心中砰砰,可是久未嘗到味了……

  房俊自後堂走來,逕自坐到幾位妻妾對面,笑問道:「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拿起高公主的茶杯,喝了一口。

  高公主翻個白眼,驕哼道:「姐妹許久未見,說說己話兒而已,怎地郎君看上去有些張,是害怕我們湊在一起說你的壞話?」

  房俊哂然一笑,故作大氣:「我自風霽月、懷磊落,哪裡有什麼壞事讓你們說?不過以本郎君之優秀,幾位妻湊在一津津樂道一番,倒也正常。」

  金勝曼便捂笑,問高公主道:「卻不知郎君以往也是這般滿懷自信麼?」 (5,0);

  「呵,」高公主冷笑一聲:「這是滿懷自信嗎?分明是厚無恥!你來得晚,都不知他以往多麼無賴……」

  遂拉著金勝曼的手,將其最初之時是如何看不上「率誕無學」「膏梁紈袴」的房俊,面對太宗皇帝的賜婚何等憤懣、悲傷,聽得金勝曼雙眸閃亮,津津有味。

  尤其是說到房俊當初將堵在太極宮的夾道,說出的那一番「你只許疼我一個人,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我,更不能罵我,要相信我,不能欺負我」……

  金勝曼秀眸圓瞪,震驚失語。

  武娘早已笑彎了腰……

  房俊黑著臉,強自挽尊:「你還挑剔我?你以為我當初願意娶你?驕橫跋扈、眼高於頂、自私任……呵呵,簡直就是宗室之辱、皇家之恥!想當年我寧肯自污名聲懇求太宗皇帝收回命,只可惜命中注定、無可更改啊!」

  「你、你、你放肆!」

  高公主俏臉漲紅、秀眸圓瞪,腰桿直、怒氣發:「怎麼著,我堂堂大唐公主下嫁於你,還委屈你了?」

  心裡氣得不行,卻又不能反駁,因為當年的確如房俊所言那般,一眾兄弟姊妹當中除去太子不予計較、吳王頗多憐惜之外,沒幾個願意跟玩兒的。 (5,0);

  也就是親之後日子過得順遂,無論床榻之間、亦或朝堂之上,房俊都能讓得到無與倫比之滿足,這才慢慢將其認定為自己的真命天子,否則若是生活苦悶,指不定自己會鬧出什麼樣的麼蛾子……

  可這些事,如何能認?

  影響自己作為當家主母的輝形象啊!

  房俊呵呵一笑,怪氣的逗:「委屈?微臣萬萬不敢!若非娘子乃大唐公主、金枝玉葉,微臣何來加進爵、扶搖直上之際遇?何來家財萬貫、富甲一方?何來功勳赫赫、一門雙國公?皆殿下之賜也,微臣涕淚加、銘!」

  高公主氣得咬牙,恨不得撲上去咬兩口,忽而想起一事,揚起雪白纖細的脖頸,傲然道:「最起碼有一事你要謝本宮,太宗皇帝因本宮之故對你多有偏,故而嚴加管教,這才有你今時今日之就!」

  「殿下是指每每被太宗皇帝綁在門外軍伺候、被打得哭爹喊娘、惹人笑柄嗎?」

  「哼哼,若非你是自家婿,父皇恨鐵不鋼,豈能有閒心教育你?不信你看看滿朝文武大臣家的子弟,父皇何曾將另外一個子打軍?」

  房俊想到當初被李二陛下子打軍,一張黑臉愈發黑了,這可是他為數不多的窘迫時刻,氣得咬牙切齒:「微臣可謝謝殿下!」 (5,0);

  武娘與金勝曼笑得前仰後合、花枝

  高公主也笑得不行,跟兩摟在一塊兒,著氣笑道:「你們不知,當初許多人觀刑,便有人說『房二臉黑,這兒卻白』,哈哈!」

  三笑作一團。

  房俊氣笑道:「這話誰說的?幸虧我當時不知,否則定要跟他拼命不可!」

  高公主愈發笑得不行:「是父皇親口所言,聽得到人還不呢,怎麼,要跟父皇拼命?」

  房俊:「……」

  整個大唐,能夠令他敬有加之人唯有兩個,一個是父親房玄齡,一個是李二陛下。

  說便說了吧,總不能去昭陵找李二陛下委屈的訴苦冤吧?

  *****

  臘月二十八,戌時。

  自長安而來的八百里加急抵達姑臧城,旋即一分為三,一夥策馬疾馳直姑臧城,另外兩伙在城外驛站吃了飯、喝了點酒,稍事休息之後換乘馬匹繼續向西,分別奔赴番和城與甘州。

  馬蹄踏碎路上的冰雪,一路疾馳來到姑臧城外,馬上騎士大喝:「速速開門,京中急報,呈遞於盧國公座前!」 (5,0);

  此時城門已經關閉,守城兵卒趕放下吊籃將騎士吊上城頭,驗看份之後確認無誤,馬上派人重新準備馬匹,一路護送騎士抵達程咬金住

  臨近年關,人卻在千里之外,思鄉之難免倍增,所幸等待長安陛下召回之聖旨,略微削減了程咬金心中的苦悶。

  將至半夜,牛進達披著一件大氅坐在公事房置公文,左武衛數萬人馬,或是駐紮在姑臧城外、或是仍舊駐留於番和城,人吃馬嚼雜事繁冗,大多公務都需要他置。

  程咬金此刻在一旁喝茶,他更願意做一個甩手掌柜,不耐煩這些瑣事……

  喝了口茶,口中嚼著核桃仁,程咬金問道:「此番攻打番和,大郎表現如何?」

  很早之前,他便將長子程默帶著在軍中歷練,表現一貫不錯,只不過從未獨領一軍、獨當一面,現在牛進達返回姑臧,程默獨自統軍繼續包圍番和城,難免讓他擔心。

  牛進達放下筆,挪步來到程咬金邊坐下,將快要凍僵的雙手放在水壺上方吸收熱氣,笑著道:「大帥深,卻也當明白縱然是鷹隼也需要獨立磨鍊,才能振翅而起翱翔九天。大郎表現好也罷、壞也罷,終究有一日要離開大帥邊卻奔赴他自己的前程,您給他鋪好了路,就讓他自己走下去吧。」 (5,0);

  程咬金沉默了一下,嘆氣道:「道理我豈能不懂呢?只不過現在家中況比較微妙。二郎尚清河公主,如今依然是駙馬都尉、寧遠將軍,一輩子錦玉食不在話下,三郎在東宮六率,當初率軍死戰力保東宮不失,可謂簡在帝心,只要不犯大錯,前程也已穩定,更何況他與房二同手足,有房二看顧,我沒什麼可擔心的。唯有大郎,既是家中長子、卻又功勳不顯,這些年跟在我邊縱然未曾犯錯,卻也沒什麼亮眼之表現,前程有些耽擱了。」

  老二、老三如今都風生水起,唯獨老大不溫不火,長此以往,怕是家中要生出嫌隙。

  為嫡長子沒有相應的地位、功勳,和談威

  沒有威,何以為一家之主?

  牛進達道:「大郎格淳樸、循規蹈矩,是個守君子,資質不錯,但璞玉尚需雕琢方能,大帥也應當多多放手使其增加歷練,而非護在羽翼之下使其不經風雨。」

  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既想其撐起門戶、又怕其犯錯,這怎麼能行?

  門外,親兵腳步匆匆而來,敲門而,疾聲道:「啟稟大帥,京中有旨意送達!」

  程咬金神一振,哈哈一笑:「吾久候多時矣!聖旨一下,咱們馬上就啟程回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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