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妃看著面前的人，眼底閃過一迷茫。

能相信眼前這個人嗎？

平心而論，并不覺得，一個養母會對養子有多盡心，蘇珍珍的出現，讓在看到一點希的同時，也覺得十分困。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被懷疑,蘇珍珍一點也不意外。

“你也可以不相信我。”

蘇珍珍聳了聳肩，“你已經這樣了，我踩你一腳還能更壞嗎，貴妃娘娘，這個時候，誰還用費盡心機去害你嗎？”

這話一出,張貴妃的面不由一沉。

雖然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境，的確是不需要別人來害,已經夠慘了,只要沒有人愿意搭救，此番是很難轉危為安的。

蘇珍珍話糙理不糙，張貴妃深吸了兩口氣，面漸漸緩和下來。

“你說你有法子？”

看著蘇珍珍，“說來聽聽？”

雖然語氣里還是著幾分不相信，可話音卻是緩和了很多。

蘇珍珍倒也沒有介意那麼多，抿笑了笑，朱輕啟，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出家。”

張貴妃險些以為自己這是聽錯了，“出家？”

這還是第一次覺得，這兩個字合在一起不知道怎麼念的。

可是貴妃，是目前為止，張家最出的兒，即便是此時陷囹圄，心灰意冷，也從不曾想過要出家。

蘇珍珍卻像是沒有看見張貴妃面上的驚駭之,不疾不徐的解釋道：“對,現在只有這個法子或許能解決當前的困境了。”

張貴妃張了張，緩緩坐回了人榻上。

“只有這個法子了嗎？”

張貴妃抬眼，眼底有水閃爍。

六清凈四大皆空，說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如登天，像張貴妃這樣習慣了被捧在高的貴人，又如何能安心舍下這些榮華富貴？

蘇珍珍看著，角微勾，“也不是，還有更壞的法子……以死謝罪。”

的確，張貴妃在皇上心中得寵多年，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撇開的，只是自古帝王多薄，想讓帝王心，必須是足夠大的犧牲，否則都是螳臂當車。

只是張貴妃連出家的魄力都沒有，讓去死，那只怕是會更難！

果然，蘇珍珍這話一出,張貴妃本就有些震驚面愈發震驚起來。

殿中片刻的寂靜之后，張貴妃的聲音這才再度響起。

“我若是出家為尼,就能保住玉池如今的地位嗎？”

蘇珍珍抿一笑,微微頷首。

“自然，我既然敢給你出這個主意，也不是心來的，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幾分把握？”

張貴妃抓住這個字眼，忽然有些尖銳的問道：“你只有幾分把握，也敢來我這里出謀劃策，你哪兒來的底氣？！”

這話問的著實不客氣，蘇珍珍眉頭微挑，卻也沒惱。

“若是張家出手，又能有幾分把握？”

不咸不淡的一句話，不偏不倚的噎住了張貴妃的嗓子眼。

的確，即便是張家出手，也不敢說有幾分把握能化解此番危機，蘇珍珍愿意幫忙，還說有幾分把握，已經是十分難得了，似乎……的確有些吹求疵了。

片刻后，張貴妃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