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蘇珍珍將他送過來的東西隨手丟在一邊,魏沅心頭像是被什麼哽了一下。
過窗戶,看見兒那胖乎乎的小臉兒,魏沅的心里又莫名的了下來,只要母倆好好的就行。
外面有腳步聲響起,見有人來,魏沅一個閃,黑的影消失在暗。
譚嬤嬤走進來,說熬得粥已經好了,問蘇珍珍什麼時候用,蘇珍珍這會兒又不想吃了,就讓溫在爐子上,晚些時候再用。
只是心里莫名脹鼓鼓的,什麼東西也不想吃,等到小丫頭吃了糧睡下,蘇珍珍這才放松倚靠在大迎枕上。
距離八月已經只有五個多月了,五個月后參加了藥師大會后,就是正式將生意拓展出去了。
現在就是要借這一把東風,往上再搏一搏,可不想被幾萬兩銀子就打發了,要的是在靖安國,以及靖安國周圍的幾個國家都有十三行的影,的目不會只放在靖安。
現在十三行正式營業的只有兩家店,雖然已經是日進斗金,可蘇珍珍卻覺得還不夠。
每次心煩的時候,想想自己要做的事,就能很快的平靜下來。
為了男人傷心絕,整日顧影自憐這樣的事,絕對不會是蘇珍珍做的事,蘇珍珍拿得起放得下。
魏沅已經兩次犯規,第一次是不告而別,第二次是不挽回,蘇珍珍可沒有這麼賤,被人如此對待還要回過頭去求男人回心轉意,既然不喜歡了,那就干脆些。
至于南宮磊這些小屁孩兒的糾纏,就更不用放在心上了,因為和南宮磊這一類人是完全不一樣的,而宋世清呢,就更是沒有想過了。
一開始就沒有心的人,之后也很難心的。
更何況有了林霜霜的事之后,蘇珍珍更是意識到了宋世清絕對不是喜歡的類型。
拋開這些雜念,蘇珍珍深吸了一口氣,才覺得心里有了幾分踏實的覺。
晚上點了一爐子香,給自己沖泡了一碗養藕,蘇珍珍坐在臨窗大炕下,著窗外的垂海棠,了一會兒春夜的熱鬧。
小蟲子的窸窣聲,風吹過葉子發出的婆娑聲,寂靜的夜里,靜下心來聽著這些靜,整個人都放松下來,這一晚,蘇珍珍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約莫卯時初,天泛著將明未明的青,蘇珍珍將自己的瑜伽墊,手工編織的墊給鋪在檐下,坐在檐下做冥想,練瑜伽。
這幾乎是不忙碌的時候每天必備的作,早上起來,冥想和瑜伽不但能讓的腦子更靈活,還能讓的形更優。
可不想像京都這些貴們一樣,養尊優,卻沒有一個好的形。
蘇風華是知道蘇珍珍的規矩的,在冥想的時候一般都不會來打擾,誰知道今兒卻急急的走了進來,對蘇珍珍道:“娘子,蘇峰要見您!”
蘇珍珍睜開眼,一陣清風拂過耳畔,起耳畔的碎發,蘇風華忽然發現,娘子似乎是越來越漂亮了,別的人生了孩子都胖如牛,娘子卻是形苗條,越發白皙,幾乎是吹彈可破,像是剝了殼的蛋!
蘇珍珍站起來,也沒有去換裳,在外面罩了一件海棠的披風,讓蘇峰過來。
“夫人,那蘇文跑了!”
蘇珍珍蹙眉,就聽蘇峰解釋道:“屬下晚上也都是守著的,昨兒晚上蘇文忽然說拉肚子,跑了好幾趟恭房,最后一次進去就沒有再出來,我以為是掉進茅坑里了,誰知道人竟然是從茅坑跑了,屬下追出去的時候,地上一串的腳印,可追到一半,那腳印便不見了。”
只是聽著,蘇珍珍也忍不住有些反胃,這蘇文為了逃走,還真是費盡苦心了,竟然不惜鉆茅坑,這決心真是令人佩服。
蘇峰原以為蘇珍珍會發火,誰知道蘇珍珍卻只是淡然一笑,擺了擺手,一臉不在意的樣子,“跑了就跑了吧,反正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了,正好你也能回來了,家里也需要人手。”
這段時日實在太忙,自從和林夫人見過之后,就一直沒有去管林家這檔子事兒了,現在蘇文跑了也就跑了,反正林霜霜是不是真千金,都會被留在林家,何苦去和這樣的人家糾纏。
只要林霜霜不出來作妖,管的破事兒?
只是有些為原主難過,畢竟才是最大的害人,竟然被自己的親媽這樣對待,如今想想還是覺得心里膈應得。
好在原主早早去了,否則若是原主親自面對這樣的事,或許會更加難過。
面對打小就被換掉的人生,欺負自己的假千金,還有不管自己死活的親娘,對冷漠的家人,這一樁樁一件件,都不是常人能忍的。
蘇珍珍了天,那一層朦朦朧朧的青已經褪,天邊開始泛白,已經出云層,暈染開一圈圈的金暈。
早飯喝燕麥粥粥配饅頭和蒸南瓜,不是家里沒銀子了,而是吃多了山珍海味,偶爾也要吃點糧,清一清腸胃。
吃過早飯,蘇風華就一直在邊打轉兒,似乎是想說什麼,卻又幾次言又止,蘇珍珍也沒有催說,可一直這樣,蘇珍珍就不耐煩了。
蘇風華見蘇珍珍變了臉,只好開口道:“是外面有傳聞……”
蘇珍珍皺著眉頭等說完。
“外面傳,王爺和北齊的昭華公主,被陛下賜婚了。”
蘇珍珍的腦子里有一瞬間的空白,只是下一刻,就笑了起來,這是傳聞嗎,既然是賜婚,那必然是已經張在邸報上了,蘇風華想必也是擔心不了,才如此說的。
不過也早就想過,魏沅會重新開始一段,只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樣快。
王爺配公主,倒是天生一對。
蘇風華見蘇珍珍不說話,心中不由著急,“夫人,您就不擔心嗎,王爺若是真的和那北齊的昭華公主在一起了……”
“和你有什麼關系,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蘇珍珍聲音冷漠,仿佛這件事真的和自己沒有關系似的。
蘇風華被這話問的頭一哽,默默垂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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