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峰奉命進京查林霜霜的事,蘇珍珍暫時不用管這個。
且說林霜霜被押大牢這事兒,宋世清沒有上門來叨擾蘇珍珍,胡金榜竟然登門來了。
蘇珍珍正在珍館里聽蘇掌柜匯報這幾天的生意,前頭的伙計就說,有個姓胡的男子嚷著要見東家。
蘇珍珍腦海里不記得什麼姓胡的男子,以為是上門找茬兒的,本來想打發走的,誰知道胡金榜卻在外面大聲的嚷了起來。
蘇珍珍擔心影響到生意,就讓人把胡金榜帶到后院里來。
胡金榜一看見蘇珍珍,就雙跪地不起,“蘇珍珍,你就行行好吧!”
這話說的蘇珍珍差點沒給逗笑了,“我挖了你家祖墳嗎,我行什麼好?”
這話說的有些不客氣,蘇珍珍也實在沒有好心和胡金榜客氣。
胡金榜面上一紅,支支吾吾道:“不是…是霜霜。”
霜霜?蘇珍珍聽著只覺得牙酸,怎麼不知道林霜霜和胡金榜什麼時候好到能直呼閨名了。
“所以你知道做的那些事兒了?”
胡金榜愣愣地點了點頭,“對!我知道,我就是過來,求你看在同鄉的面上,高抬貴手,讓霜霜出來吧!”
蘇珍珍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穩住了自己的心緒,沒讓自己當場翻臉。
“看在我們是同鄉的面上,請胡公子三思而言,你既然知道林霜霜做的這些事,那就應該去請林霜霜行行好,不要再給人添麻煩了好嗎?”
胡金榜愣了愣,蘇珍珍直接了周福,周福上前來把胡金榜給拖出去了。
胡金榜自詡是讀書人,被這樣魯的對待,頓時尷尬得面紅脖子的,被周福丟在路邊,吭哧吭哧了好半晌才轉離開。
周福忍不住朝著地上啐了一口,“什麼東西,敢給我們東家找麻煩,活膩了你!”
胡金榜的上門求也只是個不愉快的小曲,對蘇珍珍來說也不值一提,胡金榜這樣的人,應該也只是嗅到了林霜霜份不凡,想要借機占便宜罷了。
林家來人比想象的還要快。
蘇峰還沒有回來,衙門來人請蘇珍珍去一趟,蘇珍珍收拾了一下,就往衙門去了。
來的是一個四旬上下,滿頭青一不茍綰在腦后,圓臉短下,穿著一湖藍如意紋褙子,頭發上了兩支明晃晃金簪的婦人。
蘇珍珍原以為是林霜霜的母親,沒想到竟然是林夫人邊服侍的人。
何大人向介紹:“蘇娘子啊,這位就是林夫人邊的芳若姑姑了。”
蘇珍珍微微頷首算是見過了。
芳若姑姑抬眼,毫不避諱的打量了兩眼。
“就是你,讓我家四小姐獄的?”
語氣不善,很是不客氣,帶著十二分的傲氣,毫沒有解決事的態度。
聽得蘇珍珍沒了好臉,看也懶得看著勞什子姑姑一眼,徑直對何大人道:“我不知道林家這位姑姑來做什麼的,我只知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別的,我想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何大人一聽,腦袋瓜子就開始疼了。
“蘇娘子,你看人家也千里迢迢的從京城來,咱們有話能不能好好說說。”
蘇珍珍也不想拂了何大人的面子,微微頷首:“和好好說話的人好好說話,不好好說話的人,還是免了吧。”
這芳若姑姑給的第一印象,就仿佛是某些大牌柜臺的sa,因為自己服務于某個大牌,就理所當然的把自己的價也抬高了數倍,覺得自己是別人高攀不起的那一類人。
原本也是打算聽聽林家要說什麼的,沒想到來的是個下人,還是個架子端在頭頂的下人,頓時就沒了好心。
芳若姑姑自認自己在林夫人生變服侍這麼多年,還沒人敢這樣對不留面的,面上一沉,心里卻不想到出門前夫人給的囑托。
“能好好解決就不要和人,我們林家雖然有權有勢,可也沒有必要和人針鋒相對,樹大招風,霜兒在家時什麼都好,去了那鄉野之地,卻頻生枝節,想必是惹了人眼,給點銀子,打發了就是。”
原本也覺得夫人說的對,可此時見到了人,忽然覺得夫人太過仁慈了,這樣的茬兒,你來的怕是不的,可也沒料到,自己不過剛說了一句話,就被人家給卸了門臉。
“蘇娘子是吧?這件事我是奉我家夫人的命來辦的,事關我家小姐的名譽和林家的名譽,有些事還想和蘇娘子確認一二。”
態度緩和了很多。
蘇珍珍也不是個拿喬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點點頭,何大人趕請兩人在后面廳堂里說話。
芳若姑姑看向何大人,有放在在蘇珍珍那里吃的教訓在前,說話也就收了幾分傲氣,“何大人,還請給我一點時間。”
何大人會意,趕忙退了出去,還心的掩上了門。
芳若姑姑看著面前的人,聲音冷漠:“說吧,多銀子能罷休。”
這話來的太陡,蘇珍珍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人家這是想要破財消災,保林霜霜平安無事。
其實以林家的勢力,大可不必這樣的放低段,想必對方也是想先把林霜霜撈出來,再和秋后算賬也不一定。
蘇珍珍垂眸思忖,林家既然主放低段和妥協,何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林家是個巨頭,若是現在就和他們不要命的,是一點好也得不到的,如果蘇峰能找到林霜霜不是林家兒的證據,林家想必會對林霜霜有所舉,自己沒有必要急的就和林霜霜不死不休。
以林家的權勢,完全可以在林霜霜被流放之后把人給撈出去,到時候是得不償失,不但得罪了林家,還什麼好也撈不著。
念頭一起,蘇珍珍就樂了,怎麼發現,自己現在的形式做派越來越商人化了,什麼東西都考慮利益第一,只要利益到位了,退一步也就退一步。
蘇珍珍想到那個玉佩,能不能借此見一見林夫人,問清楚有關玉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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