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霜其實也是無奈之舉，不能被挨打啊！

林霜霜，沈云蕊和黃周氏都被關押了起來，蘇珍珍一離開衙門就和宋世清分道揚鑣了，現在這樣的局面，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倒是宋世清，神復雜的張了張，似乎是有什麼話想和說，可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一回去，蘇珍珍就了譚嬤嬤過來。

譚嬤嬤現在總管家里的大小事，辦事一向都很牢靠，對孩子們的也是事無巨細的都親力親為，倒是比蘇珍珍這個做娘的還要幾分，蘇珍珍很是敬重。

譚嬤嬤雖然是名義上的下人，可對來說，也算是一個長輩了，有時候沒有想到的，譚嬤嬤反而會提醒，這些日子的相也讓對這位看上去嚴厲卻外冷熱的老人很是喜歡。

“譚嬤嬤，你來家里多久了？”

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當頭一錘，譚嬤嬤頓時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立刻額反思起來。

蘇珍珍見神不對，知道這是誤會了，就笑道：“譚嬤嬤，我不是要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是隨口問一問。”

譚嬤嬤聞言，心下稍安，然后就毫不遲疑的回答道：“回夫人的話，差五天就三個月了。”

蘇珍珍點頭，沉著問：“譚嬤嬤，從前你說，你已經沒有別的家人了？”

這是當初帶他們回到牛王村家里的時候，蘇珍珍問過的。

譚嬤嬤聞言，眼神就流出幾分傷來，緩緩點頭：“都沒了，就剩我一把老骨頭了。”

蘇珍珍就請坐下說話，譚嬤嬤的手不由攥住了角，有些張的看著蘇珍珍。

這又沒有什麼事兒，好端端的和主家平起平坐是干什麼，這讓一向事事以規矩為先的譚嬤嬤很是惶恐。

“譚嬤嬤，我是有些話想和你說，我是什麼脾氣你應該也有所了解的，不必這樣拘束，坐著說話吧。”

譚嬤嬤點頭，坐了下去，蘇珍珍就笑道：“譚嬤嬤，不怕你笑話，雖說你我名義上是主仆，可我沒有婆母，娘家又指不上，在我看來，你更像是我的長輩。”

這話說的譚嬤嬤的心下一跳，抿了抿，張的看著蘇珍珍。

蘇珍珍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有事想要囑托給譚嬤嬤，沒想到反而弄得譚嬤嬤這樣坐立不安的。

不過想來也是，譚嬤嬤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大戶人家里出來的，看行事就知道，不過越是這樣的人，心里的等級制度就越發森嚴，只怕也是沒有遇到過主家這樣說話的。

蘇珍珍忍不住笑了起來，要不是們的行事做法都已經行了，不好貿貿然改變，否則本就不需要們這樣規矩，想朋友一樣著會更輕松一點。

不過這樣的話，怕是要嚇著譚嬤嬤了。

“我想讓三個孩子暫時離開慶元縣，我想你應該也是知道京城林家的，現在我們兩家算是對上了，林小姐被我親自摁進了大牢里，林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蘇珍珍的目一直落在譚嬤嬤的臉上，譚嬤嬤一聽見京城林家幾個字，頓時就神一變，抬眼看向蘇珍珍：“京城林家？是兵部尚書林大人家？”

蘇珍珍看這神，不有些狐，“譚嬤嬤難道和林家有什麼淵源？”

譚嬤嬤在一次抿了抿，有些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似乎是在回憶什麼。

“老奴知道。”

蘇珍珍聞言，心里生出一子莫名其妙的覺。

譚嬤嬤在回憶里沉默了幾息，這才緩緩抬頭吐出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看向蘇珍珍目多了幾分真誠，眼底似乎還有水閃現。

“我從前是在林家服侍的。”

一句話出口，蘇珍珍都怔愣住了。

那這樣的話，譚嬤嬤豈不是認識林霜霜的，那之前林霜霜在家里住了那麼久，后來又幾次上門來，譚嬤嬤也不曾提過此事呢？

蘇珍珍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譚嬤嬤，等繼續說下去。

“我不是什麼面的婆子，只是從前服侍過林家老太夫人的，不過我進府的時候年紀小，老太夫人去了之后，我就被分配到了外院茶水丫鬟，后來配給了守門房的，就有在人前面了。”

既然這樣，又怎麼會被發賣出來呢？京都距離慶元還隔著幾百里地，蘇珍珍之前就猜測過，會不會是因為犯了主家的忌諱，主家不想讓往外說什麼，這才將發賣這麼遠的。

依舊沒有說話，等著譚嬤嬤繼續說下去。

“我的確是犯了事兒被發賣出來的，我家那口，也是因為這個被人給打死了，說起來，這件事也是人寒心……”

蘇珍珍聽著，心跳不由了一拍，能嚴重到被打死，這件事背后絕對不簡單。

“我家那口兒往日里也就在后門看看門，已經四十多歲了，規規矩矩的本分人，也就是不太好，這些年我也沒能給他生下一兒半的，誰能想到，就因為知道了一件見不得的事兒，被人給活活打死了，我也被尋了個由頭發賣了出去。”

譚嬤嬤說著，將自己的袖管擼了起來，蘇珍珍看見那手臂上的疤痕，眼神陡然一火：“這是誰打的？”

譚嬤嬤見蘇珍珍一副要給出頭的樣子，心中一暖，搖了搖頭，嘆息道：“夫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這些傷是當初林家審我的時候留下來的，我咬死了說什麼都不知道，才勉強撿了一條命回來。”

“林家竟然私設公堂？”蘇珍珍看著譚嬤嬤手臂上那一條又一條縱橫錯的傷，心里一子火氣忍不住往外躥。

林家真是太張狂了！

“不是林家，是林小姐。”

林霜霜？林家只有這麼一位小姐，了，不可能還有別的林小姐了。

從前就覺得林霜霜只是看上去弱的人，能拿藥讓自己看上去岌岌可危，不惜傷害自己的也要讓林夫人擔心，可見有多狠，如今看來，還真是這樣的一個人，沒看錯。

“為什麼？”蘇珍珍急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