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做?”鶴生還有些遲疑。
“真做。”蘇珍珍態度堅決。
鶴生就趁熱打鐵笑道:“那以后我就是你師父了,你聲師父,我就幫你這個忙。”
“不幫就趕走。”蘇珍珍不懶理睬這怪老頭。
鶴生只好閉,抱著那包袱就跳上了屋脊。
“這小老頭兒還利索的。”蘇珍珍上一揚,忍不住笑起來,然后挑著竹竿也越了過去。
宋世清不在牛王村,朱家現在也就只有住著林霜霜這一個主子,很容易就能找到林霜霜住在哪里。
“小姐,這不會出人命吧?”
汀蘭還有些擔心,林霜霜聽著卻是不由冷笑兩聲,心道出人命更好,最好把蘇珍珍也炸死了,免去以后的許多麻煩。
可明面上卻不能表出來,得時時刻刻的記住,是林家的小姐,是正正經經的大家閨秀,不能讓人看出在想什麼。
“你放心吧,也就是幾桶煙花的量,傷不了人的,這也不過是給一個教訓罷了,你怕什麼。”
汀蘭默然,此時屋頂上卻忽然發出一道細碎的聲響,似乎是瓦片撞的聲音,屋里人頓時有些張的看向房頂,汀蘭忙道:“小姐別怕,婢子去看看。”
蘇珍珍聽著那林霜霜的話,卻是氣得牙,林霜霜瘋了吧,即便是有些小過節,至于用這樣極端狠毒的辦法來報復嗎?而且明日縣令夫人回來,珍館一定會有很多的人,到時候傷到誰就說不準了,而且那麼多的硝石,這完全是想取人命啊!
蘇珍珍的心里騰的就燒起了一子,原本還想著做事不要做的那樣絕,就嚇唬嚇唬完事兒,可人大小姐眼里,也不過就是“這幾桶煙花的量”,既然這樣,就讓試試,的這“幾桶煙花的量”有多大的威力。
蘇珍珍手就去拿包袱,趁著屋后沒有人,照著林霜霜設計的那樣,將那些硝石混合放好,回頭看了一眼小老頭兒,示意他先走開。
鶴生也看出蘇珍珍這會兒非常的憤怒,不敢說什麼,利索的躲開了。
蘇珍珍拿出火折子,將引線點燃,然后轉朝著鶴生跑開的方向去了。
那引線燃燒發出的嚓嚓嚓的火花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分外大聲,汀蘭尋聲往屋后來,只是還沒走近呢,就聽見一道炸聲,那一瞬間天搖地,屋頂都被掀翻了,嘩啦啦的瓦片往地上砸去,下人們尖著躲開,屋子里的林霜霜花失,驚恐的站起想躲。
可能往哪兒躲?被掀翻的屋頂往下散落這木屑磚瓦,驚慌失措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驚恐萬分。
整個牛王村都被這靜給“炸”醒了,很快,朱家就被火花引燃,院子里的人作鳥散般往外討,正逢夏他,天干燥的,火勢很快就將屋子包圍住了,那些木頭的柱子都噼里啪啦燒了起來。
汀蘭芷蘭捂著臉只知道哭,朝著朱家過來的村民里,有人上前來問林小姐在哪兒。
“在屋里,火太大了……”
芷蘭哭著回答了一句,竟然就有人朝著火海里沖了進去。
蘇珍珍做完這一切,就往縣城的方向去了,不能讓人知道自己今晚回來過,否則這家這檔子事兒就可能會扯到上來。
還得準備明日珍館開張的事,可不想因為林霜霜這人壞了事。
鶴生卻是聒噪的在一邊道:“你膽子可睜大,不愧是老夫的徒弟,能堪大用啊!”
蘇珍珍心里并沒有那種以牙還牙,報復回去之后的快,這會兒只覺得憤怒未消,林霜霜腦子到底是有什麼坑,必須盡快搞清楚,否則晚上睡覺都不敢閉著眼睛了。
還有孩子們,現在看來,林霜霜就是個瘋人,什麼事都敢做出來,過了今夜,回過神來必然會反擊,孩子們必須盡快接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
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到自己做了什麼,能讓林霜霜對做出這樣過激的事來,挖了林家的祖墳?還是爹殺了爹?簡直是莫名其妙!
“徒兒啊,為師得提點你一下,雖說今晚這事兒你辦的利索,可也的主意了,現在撕破了臉皮兒,人家可能就會更加變本加厲了,你這沒點防的本事,能被人皮吃,骨頭都不剩的。”
蘇珍珍沒有理睬他,鶴生就道:“這樣吧,過了明兒,你就和我學這奇門遁甲,為師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您能安靜一點嗎?聒噪。”
蘇珍珍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繼續趕路。
朱家此時了一鍋粥,張云娟大張著雙坐在地上哭嚎,“我的兒啊,我的兒啊,你怎麼這麼傻啊,非親非故的你去救干啥啊,人家瞧不上你的,你還這樣心肝拼了命啊!”
此時林霜霜已經被救了出來,正坐在空地上,滿臉的炭黑讓前所未有的狼狽,只是胡金榜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他沖進去救林霜霜,人是救出來了,他自個兒卻眼睛一翻暈了過去,這會讓譚林德正在給胡金榜扎針,被張云娟的嚎聲鬧得手抖,有兩下險些扎歪了。
林霜霜這會兒腦子里哄哄的,顧不得狼狽的形象,抬頭等著汀蘭,汀蘭知道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可也不知道為什麼應該在珍館埋著的那些東西,竟然會出現在家里啊!
“小姐……”
汀蘭流出求饒的目,林霜霜卻是狠狠別過臉去,牙關咬得的。
聽見張云娟的哭嚎聲,林霜霜的臉就更難看了,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霉運,好死不死的,每次出點什麼事兒,這個胡金榜就像個蒼蠅似的及時出現,莫非就這樣惦記上自己了?
癩蛤蟆想吃天鵝,不知死活!目落在躺在門板上人事不省的胡金榜上,林霜霜不由的蹙眉,最好別醒來了,死了大不了給點銀子賠償便是,活著才是個麻煩!
“咳咳咳……”
林霜霜那惡毒的念頭剛浮上心頭,胡金榜竟然就在一陣的咳嗽聲里睜開了眼。
“林小姐呢?”
他目掃視了一圈,第一句話就是問林霜霜怎麼樣了。
譚林德看了一眼神默然的林霜霜,嘆息了一聲:“你放心,沒有事,倒是你,差點就被煙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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