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就等這邊東西都做出來運到縣里,就能在端午節時開業了。
“這幾天我正好要理貨,你就順便跟著我看看哪些東西是做什麼的吧”
蘇珍珍說著,帶著蘇掌柜去了客人住的廂房,“我們一家平日里都是住在樓上的,家里的一日三餐和起居都是譚嬤嬤管著的,你如果缺什麼就和譚嬤嬤說。”
蘇珍珍為蘇掌柜引薦了譚嬤嬤,譚嬤嬤笑著朝著蘇掌柜微微頷首,欠了欠白氏見過,蘇掌柜忙側過去回了禮。
“那這些日子就有勞嬤嬤了。”
蘇掌柜笑著和譚嬤嬤說了一句,又看向蘇珍珍,“小夫人,您說鋪子端午就要開起來,那就沒幾天了,咱們怕是得加時間了。”
蘇珍珍點頭,“可不是嘛,所以說你這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不過你剛才·說你家里出了事,要嗎,方不方便和我說說?”
到底以后是要一起共事的,蘇珍珍覺得在自己的能力范圍之幫一幫,還是沒有問題的,就開口問了一句。
蘇掌柜就笑了起來,“也不是什麼要的事,就是我兒子要娶媳婦兒了,聘禮這邊也要準備上了,我那男人現在也沒有什麼差事兒,家里呢就有些捉襟見肘了,我這才急著要出來找點事做。”
原來如此,蘇珍珍釋然,笑著點點頭,“不知道需要多聘金呢?”
“八十兩銀子,四十六抬的聘禮。”蘇掌柜說著,又有些犯愁了,“那家的姑娘是個好的,求娶的人不,我也是不想耽擱了孩子。”
蘇珍珍就輕輕嘆息了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蘇掌柜之前給人看店,怕是也沒存下什麼銀子,如今又要為了兒子的事求人,怕也是沒有了辦法。
“娶媳婦兒不是小事兒,你那里還有多缺口,我這里先給你預支些,你先拿去應應急,這些銀子以后在你的月資里面扣除便是。”
蘇掌柜聞言,不由激地拉了蘇珍珍的手,“小夫人,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激你了,你真是我的貴人啊!”
頓了頓,想了想,決定還是和蘇珍珍好好解釋一下,就緩緩開口道:“因著錦興繡莊換了掌柜,我男人在錦興繡莊幫忙點貨的差事兒也黃了,兒子這邊的親事是原本就說好了的,那姑娘家境殷實,是個識文斷字知書達理的,我瞧著十分喜歡,聘金高些就高些,娶妻娶賢嘛,家里原本就差二十兩銀子就能娶媳婦兒了,可我這是屋偏逢連夜雨……”
“我倆的差事兒都丟了,人家雖然沒有說黃了這親事,我也不好開口說給二十兩銀子啊,就尋思著和親戚湊一湊,借些銀子后面再還的,可卻是沒人愿意借,我這才沒了法子,想著早些過來找小夫人,早些辦差早些掙到銀子。”
語氣十分的誠懇。
蘇珍珍相信蘇掌柜說的是真的,畢竟也就是二十兩銀子,要騙人也就不會只開這點口子了,大可一張就兩百兩兩千兩。
到底是打過到的,蘇珍珍立刻就去取了二十五兩銀子過來,給了蘇掌柜。
蘇掌柜一看,立刻就搖頭,“這個太多了,二十兩銀子就。”說著就要把銀子塞回蘇珍珍手里來。
蘇珍珍笑著把銀子推了回去,“如今你男人也在家里閑著,這五兩銀子給你應應急,就當是我對侄兒親的賀禮了。”
蘇掌柜聞言,滿臉的激,聽見侄兒這話,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夫人有所不知,我兒子如今十七歲,今年秋闈打算下場試試水,我想著早些把親的事辦了,也省得他掛記此事。”
說起兒子來,蘇掌柜臉上也就多了幾分與有榮焉的笑容,看得出來,蘇掌柜這個兒子很是給長了些臉面的。
“那可真是厲害啊。”蘇珍珍也毫不吝惜的夸贊道:“十七歲的秀才,可見是個讀書的料子,我們村里也有個秀才,到了二十一歲才考中秀才呢。”
譚嬤嬤聽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夫人說的事陸秀才吧?”
蘇珍珍點頭,“咱們村里,還有旁的秀才嗎?”說著,又寬了蘇掌柜兩句,“這家立業嘛,得遇良人先家,得遇貴人先立業,早些辦了親事也好。”
想到蘇掌柜這要是得籌辦兒子的親事,只怕這些日子怕是有的要忙呢,不有些遲疑:“蘇掌柜,若是如此的話,你還有時間來鋪子里嗎?”
蘇掌柜聞言立刻明白了小夫人的顧慮,趕解釋道:“這件事我給了我那嫁了人的大姑娘在辦,我不必親自盯著的,小夫人放心,我一定把重心放在鋪子上的,絕對不會辜負小夫人的信任。”
聽了這話,蘇珍珍就笑著點了點頭,“那你看,這銀子是你自己送回去呢,還是讓我的人幫你走一趟呢?”
蘇掌柜想了想,就詢問蘇珍珍的意見道:“我還有一點事想要叮囑我那兒,明早能不能去半天,晚上之前一定回來。”
蘇掌柜就這樣暫時在魏家安頓了下來,忙完了這邊的事,蘇珍珍就帶著蘇掌柜一起去了暫做庫房的小耳房,清點了一下用瓷瓶兒裝著的養玉容養。
現在已經有一千多瓶,一瓶只有兩百多克的重量,這樣一瓶養半個月就能用完,三個月才能見效,所以一個子至需要六瓶,蘇珍珍的定價,是一兩銀子一瓶。
這個價格一開始,在推廣方面就會有很大的阻力,可也不能為了銷量降低東西的定位啊,就是因為好,才會貴,等到名氣打出來了也就好了。
蘇掌柜聽著著價格,也不由咋舌,“這麼一小瓶要一兩銀子,尋常人家是消不起的,但縣里也有不殷實人家,只要效用好,這東西就不愁賣。”
兩個人越說越起勁兒,兩個人就一直談事談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發現魏沅沒有下樓吃飯的蘇珍珍抬頭看了一眼,心道這男人是在賭氣呢?
“郎君呢?”蘇珍珍問譚嬤嬤。
“夫人……”譚嬤嬤臉上出有些古怪的神,蘇珍珍心里不由一沉,譚嬤嬤看了一眼屋里的幾個人,角出苦笑:“郎君已經走了,走的時候說不用特地和夫人說,老奴這才沒有和夫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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