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完,接著,郎君也進了門,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進門,又一前一后的上了樓。
幾個人都奇了怪,往日里夫人郎君多恩的一對啊,今兒怎麼卻是回家都分開的,難道是郎君惹了夫人生氣?
幾個人都面面相覷,搞不清楚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珍兒。”魏沅追了上去,拉住了媳婦兒的手臂。
蘇珍珍不悅的甩開,抬腳進了屋里。
魏沅也跟著走了進去,關上門,上前想去拉媳婦兒的手,卻被媳婦兒躲開了。
“我方才也不是故意的,明天我就要去京城了,這好長一段時日見不著了,你就不想……”
“不想!”蘇珍珍這會兒正滿肚子氣呢,一聽這話,就語氣有些沖的冷哼道,然后轉背對著魏沅,一副不想看他的樣子。
“你回京正好了,京城了多名門貴啊,你只要一回去,上趕著嫁給你的人怕是要從京城排到慶元縣來,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我卻只是個鄉野村姑,是我配不上你,你回去正好能重新選個好人家的姑娘,別找我這樣拋頭面的,免得給你丟人!”
被咬了一口的地方這會兒還有些作疼,蘇珍珍是一點好脾氣也沒有了,說話也就了些顧忌。
魏沅聽著,一張臉也忍不住沉了下來。
“蘇珍珍,你再說一遍。”
還要讓再說一遍?
蘇珍珍轉頭去,杏目圓瞪,氣得一張臉都彤紅了,“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我說!王爺您是高高在上的貴族,不應當與我這樣的鄉野子在一起,我拋頭面的,怕是丟了王爺的臉,王爺還是此番回去還是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以后別回來了,就在你的京城好好娶一門媳婦兒,過你的面日子去。”
然后想到了什麼,又補了一句:“正巧,我與你也沒有府辦的婚書呢,此番一拍兩散,也免了麻煩。”
想到自己當初嫁給魏沅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咬牙堅持下來,若不是因為得到了空間,現在還辛苦熬著呢,就這樣,也從來沒埋怨過一句。
那陸彥京欠銀子,去討要回來是天經地義好不好,魏沅卻說丟人,就沒這麼委屈過,又想到他明兒就要去京城,這其間會發生些什麼誰也不知道,緒上頭,百集,眼淚立時就落了下來。
看見媳婦兒肩膀一一的,十分委屈地抹起了眼淚,魏沅的心像是被烙鐵燙了一下似的,上前去想給眼淚,卻被媳婦兒給推開了。
“不用了……”
蘇珍珍擋開了男人的手,自顧自的抹了眼淚,下了樓去。
魏沅看著,口像是被人狠狠得錘了幾拳似的,疼的幾乎窒息。
蘇珍珍讓人打了熱水洗了臉,這才覺得舒服了些,譚嬤嬤看出緒不好,想到方才夏荷說,夫人和郎君似乎是吵架了的話,心里就有些擔心了起來。
想了想,有意想要哄夫人高興,便道:“夫人,后面的草籽都長出來了。怕是沒幾天就能長一大截出來了。”
蘇珍珍聽著,果真心好了很多,“真的嗎,我去看看。”
說著就轉去了后院里,后院地上灑草籽果然長出了好長一截,想必再過三四天,就能大概的看出草毯的樣子了。
這些草籽是在后山去找的,就是不知道種出來的效果是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種。
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兒草坪,跑去坐在了孩子們平時玩的秋千上,一晃一晃的,還好玩的。
譚嬤嬤看著,就有些忍俊不,在京城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什麼形形的人幾乎都接過,卻沒見過像蘇珍珍這樣的,你說孩子氣稚吧,又能把那些男人都不一定能做好的事做好,你說老持重吧,又總能相一些讓你哭笑不得的點子來,有時候還會流出幾分天真的神態來。
這樣兩相矛盾的東西同時出現在一個人上,不但不讓人覺得格格不,反而有種不一樣的好。
這邊正說著,冬蕊忽然從外面跑了進來,看見譚嬤嬤,連忙放慢了腳步。朝著蘇珍珍走了過去。
“夫人,外面有位姓蘇的娘子說要見夫人,奴婢瞧背著包袱,像是打外面來的。”
冬蕊不是不認識蘇家的人,既然這麼說,想必就不可能是蘇家的人,又是背著包袱打外面來的還姓蘇,蘇珍珍立刻就猜到了是誰。
難道是蘇掌柜?
立刻眼睛一亮站起來,親自去了門口。
蘇掌柜正打量著這造型奇特的屋子呢,是一路打聽才打聽到這里來的,沒想到這小夫人的家里竟然會這麼大,不過想來也是,沒有足夠厚的家底兒,哪里敢每次都在繡莊花銷幾十兩銀子啊!
正想著,蘇珍珍就過來了。
“蘇掌柜,貴客貴客,有失遠迎了!”蘇珍珍笑著上前,請蘇掌柜進屋坐。
“小夫人,您可真是抬舉我了。”
蘇掌柜有些不好意思的客氣了兩句,背著包袱跟著蘇珍珍進了敞廳。
“沏壺茶來,再讓石芳做些點心。”
夏荷應是,轉飛快的去了廚房。
蘇掌柜打量了一眼這屋里的陳設布置,見蘇珍珍看向自己,這才收回目,朝著蘇珍珍笑了笑,解釋道:“小夫人,我此番過來,怕是有些唐突了,只是我家里遇到了一點事兒,我得趕把掙銀子的事兒落實了,這才會親自找到牛王村來,還小夫人不要見怪。”
蘇珍珍聞言,釋然地點點頭,“哪里會見怪呢,你不過來找我,也趕明兒也是要去縣里找你的,你如今過來了,就正好了,你這邊若是沒什麼事兒,就在我這兒住上幾日吧,我正巧要教給你一些東西。”
這其實就是上崗培訓了。
“雖說你之前也是和人打道的,不過嘛,這做繡莊的多得懂得些料的知識,知道春夏秋冬都適合穿那些料子,做我們這個,就得鋪子里賣的東西都有些什麼功效,什麼人適合,又有什麼忌,知道了這些,做起事來才能如魚得水。”
蘇掌柜點點頭,對蘇珍珍的話是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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